“话本子?”谢忱闻言看向了姝挽,仿佛只要姝挽说些什么,他便会相信。
他目光如炬,像是星辰漩涡,将人吸入其中,越是想逃脱,越容易陷进去。
“是,话本子。”
姝挽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了周怜笙,周怜笙整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她。
姝挽不明白,为什么周怜笙就抓着自己不放,为什么周怜笙会知道那些画里的事儿。
难道……
她也做了那些梦并且画了那些画?
“谢世子,怜笙只是找南小姐聊聊姑娘间的事儿,怎么闹得好似我欺负姝挽了似的。”周怜笙冲着姝挽笑了笑,压抑住了内心的疯狂,“既然二位相见,怜笙也有些事儿要去办,便不同各位一起。
她许是感受到了谢忱身上不友好的气息,选择不在这儿露脸,找了个由子便打算离开。
“南小姐,改日约见。”她熟稔的摸了下姝挽的脸颊,别有深意。
姝挽没有躲她的动作,突然也扬起了笑意,“好。”
待她离开后,沉默许久的谢忱突然道,“她不像个好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姝挽指了指屋内的两个小倌,忍着笑意,“我逃了,他们没逃掉。”
“你……也想加入?”他语气不善,隐隐约约间带着凶意。
似乎是姝挽要说出认同的话,他就要用眼神杀了她似的。
“……”姝挽静默,不解的看着谢忱,“我也才刚来,这两人早就在了,他们没动我,这周怜笙也是好笑,约我在这里碰面,居然不给我也点两个小……”
谢忱伸手堵住了姝挽的嘴,一瞬间,柔软相处,让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谢忱率先反应过来,放下了手,方才触碰的手心,此时异常的瘙痒,让人忍不住揉搓两下。
“你很遗憾吗?”他挑眉,上前两步,渐渐将姝挽逼近角落。
看着不断靠近的谢忱,姝挽也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之时,她才像摇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也不敢看谢忱那带着狠意的眸子,嗡声道,“那倒也没有,毕竟她不是个好人,但我是。”
谢忱抬手伸到了姝挽的面前,这突然而来的动作,让姝挽心跳的更加快了起来,她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谢忱的手。
谁知他的手灵活的避开了姝挽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撵起了她领子处的一根黑发。
“脏东西。”他淡定自若的解释道。
“等一下,你今日怎么会在这儿?我没记错这是花楼。”忽然的,姝挽硬气了起来,双手环胸,按住了谢忱的手。
谢忱没有挣开她的手,任由她按着,听到她这话,反倒扯起了笑意,“自然是,这儿是干什么的,我便来做什么。”
姝挽知道谢忱是个纨绔,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当真会在花楼,见到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姝挽点点头,“谢世子威武。”
“我讲的玩笑话,你信了?”看出来姝挽的恼意,谢忱学着她的样子,双手环胸随着她的步伐走路。
姝挽没在理他,只是逐渐加重的步子显示出她有些不快和恼怒。
此时的姝挽并没有发现,她下意识的对谢忱使了小脾气,这若换做是以前,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有一些微妙的关系,正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幻。
姝挽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走进屋子,捡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帷帽,感受到头顶的两束目光,她缓缓抬起头,正打算看向那二人,眼前突然被人用手捂了住。
她也不挣扎,盲目摆弄着手中的帷帽,等到帷帽弄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世子做什么呢?”
谢忱扭过她的肩膀,瞪了那两人一眼,吓得那两个小倌连忙低下头,盯着后脑勺对着他,他这才满意的松开手,“不太雅观的画面。”
“哦。”姝挽点点头,推开了谢忱,将帷帽戴上头,透过薄纱对上谢忱的视线,“这花楼当真好逛,我浅浅看了下,这些都如同仙女,也不怪世子。”
“啧。”谢忱嗤笑声,环顾了四周一圈,漫不经心的开口,“仙女?不过都是庸脂俗粉。况且今日也不是我要来的,是李嵊,那小子留恋花楼,我是来捉他,你为何总是要带着这个帷帽?”
姝挽扶住了那顶帷帽,不计较谢忱来此的原因,她总是信任他的,如同小时候那样。
“怎么,还是不高兴?”他见姝挽还是不说话,心里开始慌张,“怎么了?”
姝挽走着路,没理会他,任由他在说些什么。
等到了门口,她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打趣道,“你还记得我还你玉佩时候,你那副与我不想熟的模样吗?”
谢忱的笑容瞬间僵在,舌尖抵在上颚,心里翻江倒海,涩意爬上眉头。
早知今日会渐渐靠近,当时便不应该装的决绝。
“那是为你好……”他说着底气不足了起来,想要打量姝挽的态度,却被一层薄纱隔得实实的。
“好。”她抬手摘下了帷帽,露出了那双明亮的杏眸,紧紧的盯着谢忱,温柔之意渗出眼眶,可细细看去,一抹忧伤藏在眼底,“我一直都在想,若是我当初像现在这样勇敢便好。”
那样我可以不循规蹈矩完成一切,那样可以与你做知己朋友,或许可以将爱意表露心头。
“姝挽。”他轻声唤道,柔情之中让人骨头都酥软,“从小在江南之时,还是如今在燕都,有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我,我本是一个纨绔子弟,没什么本事,能做的只是让我的亲人,我所在乎之人,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说的认真,却引来姝挽一股涩意。
是啊,她幼时见到谢忱,那时的他就是这般。
渝王辅佐当今圣上夺得帝位,即使他及时退出了朝堂,却任然惹得圣上忌惮,圣上看似放纵谢忱,无非是不想让谢忱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而谢忱带着渝王求医之时,任然像个纨绔的模样。
那日月色静美,他们二人躲在梧桐树下,谢忱也同她说过同样的话。
自从姝挽给谢忱送了那桃花糕,知道他吃了会起疹子,她便做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