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血战之下才带出了谢忱。
“谢忱”的身上还染着鲜血,浓重的血腥味促使他反胃,不过他还是忍住,手里握着块铁牌。
那是上战场的战士身上会放置的东西,上面刻了名字,方便面目全非死于沙场的时候,有人认领回去。
画面到这里便结束了,最后的一个画作,就是那清晰可见的铁牌。
姝挽轻轻触摸着那画卷里的少年,似乎能隔着距离,给予他安慰。
她吸了吸鼻子,稳了心神,继续看剩下的三幅画。
剩下三幅画不同于前两幅,这两幅画里的谢忱已经长成了现在该有的模样。
那眼里已经开始有了纨绔。
而碰巧的是,三幅画里面都有姝挽。
第一幅是在那次宫宴上,晚来的谢忱在与皇帝交谈了片刻后坐回了位置上,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对面。
那时的她正被母亲训斥完,端正的坐在哪里喝着茶水。
她记得,那时谢忱不曾看向她这边。
可是在画里,谢忱却一直盯着这边,有时她多喝了几口甜汤,他便悄悄吩咐嵩觉依着给自己添的名义,给在场的人都添了点,有时她咳嗽了几下,他便让人将她背后的屏风移上前几分,美名其曰他怕自己冻着。
可是这些她从未知道。
第二幅是在那场蹴鞠赛的时候,她当时正巧经过楼下,正悄悄的打量着自己的位置想要找寻谢忱位置,可谁料,当她苦苦寻找楼上的人时装作不在意的时候,楼上的人也一瞬不落的盯着她。
为了方便能看见她,他特地和李嵊换了位置。
那眼神温柔的异常。
第三幅画是一篇水墨景象,山水连篇,似乎和前两幅没有任何干系,可是仔细看下还是能看出画上的不同。
远处楼台里坐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垂着脑袋,另一个却兴奋的异常。
姝挽回想了下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时间过去了久了,她也记不大清,只是记得,那时,她并没有多大年纪。
那在这副画里,谢忱又在什么位置呢?
画到了这里久结束了,后面的场景由于她的突然清醒,没来得及画下去。
“南姝挽,你说你!”她忍不住拍了下脑袋,十分懊恼。
真是气急了这件事醒悟的突然。
她叹了口气,再纠结也没有意思,反倒是拿起刚开始的那副画,看了又看。
她并不知道谢忱是这样过来的,她也不清楚当年发生过这些事儿,但是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去了解。
谢忱的父亲是与当今陛下一起打下的江山,陛下登基之后,他父亲也领功,赐了渝王爵位。渝王聪明,知道陛下定会过河拆桥,早早的便以身子骨不适,退居朝后。只是陛下疑心重,眼里也容不下这位比自己要优秀的表兄弟。
虽是封了渝王,却没有给什么实权,甚至没有给封地,只是赏了些银两珠宝。但是这行为却凉了朝中许多大臣的心。
不过终究是帝王,没有人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