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尝过某种滋味后总会心心念念,何况从出发那日算到现在某殿下素了已将近一月,所以本来浅尝辄止的亲吻到最后完全变了味道,忽然就不管不顾起来。
“不行。”
被他撩的面红耳赤气息不稳的傅云朝到底还理智在线,事情失控之前直接踩了刹车。
“阿朝———想你。”
沐君珩在她颈间刻意魅惑的呢喃声黏腻撩人,可惜惦记他伤口的傅云朝压根儿不吃这套。
“你那伤口上的痂还没脱,不能剧烈活动。”
“我缓着点儿。”
“不行。”
鬼才信他,傅云朝将他探进衣襟的手拽出,直接将人推开。
沐君珩看她起身整理衣衫,也跟着坐起,只那一张俊脸上明显写着欲求不满。
所以下一秒就抓了她手臂将人圈在身前,“你不是说以后罩着我?”
“是。”
傅云朝扬眉,但他不是很不屑么?
“那……”邪肆的俊脸忽然泛起狐狸般的笑容,贴在耳边一声低语。
“咳!”
女子喉咙里猛然一呛,要笑不笑的盯着他两秒,“可是殿下,云朝不喜欢宠幸病秧子,而且这种事情,总要互动才有乐趣不是?所以您还是把身体养好再说。”
“阿朝——”
“你要实在憋不住。”傅云朝见他还缠着不放,就抓着他右手晃了晃,“就找你的五个兄弟帮忙。”
女子说完开门出去,榻上的沐君珩直接呆愣。
五个兄弟?
男人一双眼在自己的手和女子背影之间来回扫了几次后忽然醍醐灌顶。
“傅、云、朝!!”
这死女人,竟然让他……
等着吧,等他好了有她受的。
七殿下兀自咬牙切齿,傅云朝却径直出府去了老爷子的小院儿,从那厮受伤回来天天将她缠在府里,她已有十多日未去看老爷子了。
彼时她一进院门就听到小丫头阿欢的声音。
“老太爷,这胡瓜长的可真快,才几天就这么大了。”
“把这些长的都摘了,你回去时给阿朝带着。”
“祖父要给我带什么?”
傅云朝笑着进门就瞧见一老一小正在小菜园里摘黄瓜,不过这大周却是管它叫胡瓜。
老爷子如今走路已不用人搀扶,但到底不比从前,右腿一步一踮很是明显。
这会儿瞧见她来立时就招了手,要她尝尝新鲜的胡瓜。
傅云朝见阿欢手里的小竹筐已经装的满满当当,就随手拿了一根。
“皇子妃,您看这些菜长的可好?这可是当初阿欢和老爷子一起种下的。还有这胡瓜也是阿欢日日浇水呢!”
自从那次刺客事件她要阿欢来小院儿陪伴老爷子之后,这丫头就跑的比她还勤快。
傅云朝瞅着黄瓜架子旁边几排绿油油的小菜,觉得很是喜人。
“我说你日日往这跑,原来是种菜上了劲。”
跟来的春杏笑着打趣,阿欢将头一昂,“那是,种菜可是比跟着你打络子绣花强多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用听那规矩一大堆的福嬷嬷啰嗦。
两个丫头说着话一起侍弄小菜,老爷子则牵了傅云朝的手进屋,几日不见老爷子将这些日子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都絮叨了一遍,尤其是对小丫头阿欢,那是赞不绝口将人夸的比花都灿烂。
他怎么夸其实都无所谓,但说像傅云朝小的时候,女子就皱了眉。
“我像阿欢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傻的,哪能像她这么机灵。”
“谁说你傻?你只是没那么多心眼儿罢了,祖父可从没觉得你傻。都是你那个不长进的爹……”
说起左相好大儿老爷子忽想起什么,“你爹最近可有去找你?”
“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但不是找我,是去找殿下。”
老爷子点了点头。
“他前几日来这里说了好些话,瞧着倒像是要悔过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给你认错。”
渣爹认错?
傅云朝很是呵呵。
“不知道又打的什么鬼主意,也就是骗骗祖父你,他说的话祖父听听就行了,不必认真。”
老爷子听她如此说叹了口气,“原以为傅家祖坟冒烟出了个有出息的,没想你爹饱读诗书反而坏了本性,竟还不如你三叔那个只知道打架的地痞,看来这圣贤书教出的也不都是圣贤人。”
圣贤书教不出圣贤人这句,傅云朝深以为然,要不怎么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呢。
“祖父既然想的明白就不要再去惦记我那个渣爹,您不是还有三叔和云朝?”
老爷子点点头接着又叹气,“你爹渣归渣,好歹是歹竹出好笋生了你和怀育,老三那个兔崽子,现在连媳妇都没有一个。”
说到这里老头儿一脸殷切盯着傅云朝,“你呢?可有信儿了?”
傅云朝咧嘴呵呵,这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
因是多日不见傅云朝在小院一直待到傍晚,而那时傅三爷也刚好回来,叔侄俩也是几日不见分外想念,傅云朝就干脆又留下用了晚膳。
等她想起要回府时已是戌时过半,天色早已全暗。这时地面的热气已经下去,晚风徐徐倒也能觉出几分惬意。
夏日夜晚,还未宵禁,所以街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和一些不舍得回家的摆摊小贩,傅云朝趴在车窗闲看街景,车辕坐的两个丫头叽叽喳喳争吃点心。
“姐姐再吃我就没有了,这是老太爷给我的。”
“小蹄子,吃你一块点心偏你护的紧,看我回头再买五芳斋的糖果还有没有你的?”
“没有就没有,三爷说明日他去五芳斋给老爷子买玫瑰酥时会给我秤一大包的糖果回来,谁稀罕吃你的。”
小丫头得意的声音傅云朝听了都不由想笑,五芳斋的东西可不便宜,能如此对她,看来老爷子和三叔都没把这丫头当外人。
“死丫头,我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