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梳理，我逐渐有了一丝苗头。
到目前为止，周鑫宇、娟子、马克等等都是短视频界比较出名的运营。
巧了，上了几天课有一位老师将娟子的微信推给了我，我毕恭毕敬跟他请教问题，他人很好，会抽出时间在微信上跟我分析短视频案例，传授我经验。
我私下找了几个私人侦探，帮我调查这几位短视频运营的生活，随时准备撬墙角。
只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傻眼了，周鑫宇和娟子两人都是倾信集团的，倾信集团是傅景深手下的产业。
好家伙，这俩算是没机会了，我长叹一口气，无聊翻了翻资料，照片里都是各个运营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我皱眉了。
“娟子在哪儿？”我和她做了这么长时间网友，聊了这么长时间微信，就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结果没有她的照片。
私家侦探抽了抽鼻子，伸手翻了翻我手里的文件夹：“不是这儿吗？”
我傻眼了，这个长着络腮胡子，身高跟巨人一样的男人是娟子？
“这是娟子？”我迟疑问道。
私家侦探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道：“昂，有什么问题吗？”
我思索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人跟我说娟子是男人，只不过他的头像是一个小女孩，我下意识就认为这个娟子是个女生，还是个有宝宝的小仙女，所以当看到这个络腮大汉的照片时，我全然没想到。
无墙角可挖，我只能先尝试面试一些运营，但是对方一听到我要什么没有什么，哪怕我一个月给他们五十万，都没有人肯干。
想想也是，若是我找工作，结果连个办公的地方都没有，那确实荒唐。
我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于是静心重新梳理。
当董毅恒来找我时，我正坐在地毯上将头埋在桌子上郁闷。
听到有人过来了，我将头从满是书籍的桌子上抬起。
董毅恒神色复杂：“嚯~干嘛呢？哥还以为你被书淹死了呢。”
我苦兮兮：“成立工作室太难了。”
董毅恒不解：“这有什么难的?注册完之后干就行了呗。”
我摇头：“我不是觉得这个难，单纯一个工作室确实容易，但是人才呢？创意呢？运营呢？”
董毅恒坐到我身后的沙发上：“那就先成立了再说呗。”
我托着下巴拒绝：“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除非我学精，或者手底有人，否则不会贸然试水的。”
脑袋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搭了上来，回头看去，和董毅恒那双桃花眼对视上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脑袋，身子前倾，和我距离很近。
“你稳重了很多。”
我打开他的手，急忙扭过头，不敢和他对视。
林木木不需要稳重，她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但是我不行，在长期缺钱的环境下，我养成了三思后行的习惯。
因为但凡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意味着我用一生的劳动力去偿还。
被我打开手的董毅恒倒是很淡定，他问道：“需不需要哥给你介绍几个老师?”
“若是有老师那再好不过了。”
董毅恒道：“放心吧，跟网络沾关系的，什么娱乐圈，视频圈，我这都有人。”
我激动回头：“真的吗？你真认识?”
董毅恒右腿顺势搭在左腿上，身体后倾，倚靠在沙发上。
“当然，不过你确定会好好学，不会浪费哥的宝贵人际关系?”
我按着他的腿起身，陪笑坐在沙发上：“那当然，如果你真帮我，作为报答，等我的工作室营业了，我还可以分你一点股份。”
董毅恒微微一笑，露出贝齿：“那倒不用，哥不差钱，这样吧，我会定期检查你的学习进度，一旦你不好好学，哥立马就把老师劝走。”
我立刻乖巧点头。
不知不觉半月过去了，董毅恒对我的评价是：“再加一点点小幸运，一飞冲天没问题。”
我躺在床上无聊刷着手机，所谓的“一点点小幸运”是最难的，站在风口浪尖上猪都能飞，董毅恒所谓的小幸运，应该就是时代的推力吧。
刷着刷着，一条信息忽然跳了出来。
“早期著名视频运营人娟子，疑似离开倾信。”
我立刻“腾”的坐起。
娟子老师这是要干嘛?消息是不是真的?
我立刻联络了之前那个侦探。
“哈～”对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这样吧小姐，你直接给我转5万，我告诉你事情来龙去脉。”
私家侦探也真够坦诚，我找到之前的账户先打了两万过去。
“你先讲，剩下三万马上到账。”
私家侦探开始娓娓道来：“上次调查的时候，我就发现，倾信集团两个运营斗得很厉害，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外面看倾信有两个得力干将，内部还不一定斗得多么厉害呢。”
我担忧开口：“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娟子老师败了，对吗？”
其实从私心来讲，我确实希望娟子离职，这样我就可以有机会。
但是从他的朋友，和学生的角度来看，我又有些心疼他。
“也不是败，就是没对面无耻吧，小姐，你要知道，人生没有所谓的成败，比的都是谁比谁下限更低。”
我遗憾叹了口气：“所以，娟子老师被阴了。”
对面私家侦探继续道：“娟子他老爹走了，葬礼却被有心之人传出来了，就一个打电话的镜头，娟子就被网暴了，你想想谁闲来无事会去别人葬礼上拍视频啊，不怕报应吗？这个视频仅一个晚上就爆了，肯定也有人内部运作啊。”
这群人太无耻了，我恶狠狠咬牙。
随后开口道：“大哥，我再给你加二十万，你帮我盯着点娟子老师，帮我核实一下他是否真的离开了倾信。”
对面忽然沉默了，正在我疑惑之际，对面忽然爆了一声粗口：“我艹!”
我疑惑：“怎么了？”
“娟子他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