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对了……”赵煦忽然看着郭忠孝问道:“令尊如今可好?”
郭忠孝点点头:“这就是在下今夜登门拜访的缘故!”
他身上穿着的紫色武臣公服,还有腰间系着的佩刀,让所有看到他的混混们,都下意识的选择退避三舍。
郭忠孝摇摇头:“在下如今的身份,不适合做这个事情!”
接人待物,成熟的可怕!
更可怕的是,在用人方面——迄今为止,他还没有用错过人!
种建中兄弟对着福宁殿方向拜了两拜,谢恩完毕,就站起身来。
然后,种建中就问道:“立之,官家缘何会推恩我兄弟?”
“嗯!”郭忠孝问道:“彝叔,端孺在家?”
“善!”赵煦微笑着:“真忠臣良将也!”
但是,如何平反,却是需要好好操作一下。
这是政治上的需要。
十成的本领,能发挥出一半就不错了。
更不要说,他还已立了下威。
横渠先生张载算是程颢、程颐兄弟的表叔。
柳树下的门槛上,寒光凌厉,长戟横列,那是宰执之家。
现在,机会从天而降。
赵煦笑了笑。
更何况……
所以,郭忠孝没有骑马进来,而是在东鸡儿巷的巷子口下了马,然后提着灯笼,走进了巷子里。
郭忠孝走入其中,很快便看到了一颗大柳树。
这可是大恩!
御前这几句话,对种家来说,甚至可能比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效果还好。
因是太宗赐种放之宅,自然很阔气,盈槛数十间,住着包括种建中兄弟在内的十几口人。
种家的祖宅,在昭庆坊的深处,毗邻着绫锦院。
“种氏昆仲闻陛下隆恩,痛哭流涕,面朝福宁殿顿首再三,誓言:官家天恩,臣兄弟无以为报,唯尽死忠之!”郭忠孝躬身回答着。
“来见见彝叔……”郭忠孝轻声说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赵官家为了拉拢他们家,而推恩他们兄弟。
更不要说,天子亲擢为近侍这样的恩典了。
无论种建中,还是种师中,都是跟着父祖,在陕西的军寨之中长大的。
甚至,从此被视为异类,贴上不忠的标签。
更紧要的是——立的功劳再多,一旦不如官家的意。
郭逵当年南征,因为没有灭亡交趾,擅自撤兵的事情,受到了朝野弹劾、攻讦,于是被剥夺了军权,甚至一度被编管。
他压低声音,冒险提醒着这个世交的好友:“此番选用彝叔昆仲……恐怕是圣心权衡的结果……”
而,种家本来就是文臣世家,底子很好。
都堂宰执们,都在纷纷要求加强沿边、熙河的防御。
即使他们属于是被排挤,被猜忌,被打压的群体。
福宁殿。
赵官家们历代都是这样的。
郭忠孝微笑着上前,拱手做礼:“彝叔是来看望司马公的?”
他一启用为京东路转运使,不过数月,就已政绩斐然,那些从京东路来京城的官员、商贾,都说:熊伯通,循吏也!
这可是难得的评价!
此外,无论新党大臣,还是旧党大臣,被接见过的,没有不称赞他的。
这可是先帝,费了无数功夫,也没有办到的事情。
“嗯!”种建中点了点头,拱手还了一礼,然后他问道:“立之也是来探望司马公的吗?”
可他们又会在背后掣肘!
郭忠孝点点头。
他和郭忠孝是旧友。
错的不是先帝,先帝是很重感情的。
也符合郭家家传的‘官家揣摩术’。
“种四叔等,怕是要启用了!”
这就更是让中外惊讶的事情。
……
郭逵当年,完全是给他父皇背的锅。
郭忠孝也不隐瞒,将今日御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种建中点点头:“在的!”
那位陛下,虽然年纪小,却是天生的君主。
难不成还是当今天子,知道他们兄弟,虽然在家族的授意下,弃武从文,但实则却还有一颗杀敌报国的心?
……
可是种家已是三代武将之家了。
因为,这坊中错落参差三五百户,大都都是当年平蜀后从蜀地带回汴京的那一百户织户的后人。
这就让种建中百思不得其解了。
哪怕下了值,也是如此。
“乃是奉口谕而来……”
更何况,熙河路将星璀璨!
光一个王文郁,就已经足够威震西北了。
然后,回到内寝,在冯景服侍下,洗脚上床。
赵煦正准备就寝,郭忠孝就已经回来复命了。
而且,作为天子近侍,根本没有文臣士大夫敢随便打压、折辱。
此时此刻,种建中两兄弟满脸震惊。
他们兄弟是打算弃武从文没错。
而且,现在坐镇熙河的,可是赵卨!
那可是文臣,而且是老于军事的老将了。
他们心中,都有着一颗武臣炽热的报国之心。
“某?”
虽然,沈括乃是先帝留下的人才。
在烛光摇曳中,他轻声说道:“交趾兵事再起……平反郭逵,势在必行!”
郭忠孝摇摇头:“某哪有这么大面子?”
“种建中兄弟怎么说?”
所以,昭庆坊中的居民的生活水平,在汴京城里,也算是高的。
别说是年轻的种师中了,就是种建中也是张大了嘴巴。
他有些疑惑:“立之,还要寻端孺?”
现在,再次用兵交趾,自然需要平反郭逵。
而且,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