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的身子状况,大家清楚,即便渡真气也需得一盏茶时......”
白真言语未完,润玉缓缓俯下身,一瞬,穗禾的唇便被温柔的触感所覆盖,无再顾虑其它,只将所有心力都放在了穗禾身上。
能感到穗禾闭眸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呈流线滑落,落至二人紧吻的唇,苦涩的。倘若,穗禾不气他,彦佑不当众提亲,魇兽不食她梦境,他不喝酒动□□,兴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她美,美得让人窒息。
当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位座权高贵帝王,在面对魔界扰乱,兄弟相残,曾经爱人无情......背水一战,他始终保持冷静。
他总认为,失去记忆后的穗禾,性子大变,与希望单纯的锦觅有为相似,她不过是锦觅的替代品...他以为,只要他手握天下江山,锦觅就会回到他身边,再不者,对着穗禾,身上多少也会藏掖锦觅的影子。
润玉恨自己,忘不了穗禾现在的傻里傻气,忘不了她的凝肤玉脂,更忘不了穗禾有时的千娇妩媚;他恨,恨穗禾从前对旭凤的百般示好;恨酒席时野花望她迷离的双眼;恨,蟠桃盛宴时彦佑对她的求爱......
一眼一眸,一情一动,都是她。
对她的感情比锦觅要强烈,成就被迫强行绽开情窦初开的蕾花胞。
穷奇之力均是浮云,凭着骨子里的肆意妄为,终于将她强行占有,尽管心安理得,心中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快乐。
“不好了不好了。”随着外头邝露慌乱的叫声打破一片僵局,“陛下,不好了。”
“何事如此紧张?”白真抿嘴不解,端起茶杯。
润玉亦是一愣,看着邝露。
邝露道:“禀上神,今日一早我收拾璇玑宫时,发现,昨夜...昨夜穗禾公主沐浴过的池子,成,成了...”
“成了什么?”
“成了血池。”邝露隐忍着呕吐,回想方才一幕,双腿不断打颤。
白真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血...血池!”
念第二遍,邝露猛然深吸一口气。
“砰”,是茶杯摔落桌面的声响。
茶水溢出,滚烫不了冰凉的指尖。
随即大步流星走出殿外,衣决飘飘,只留背影,袖遮,握拳的手布满细细麻麻的青筋,昨夜,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他疯了。
邝露留在原地不明所以,再对上床上昏迷不醒的穗禾,脸色发白,第一时想法与先前药王一致。
“上...上神。”
叹息,折扇一张,白真点到即止,润玉对穗禾,动了男女之情。
烟雾隐没整座宫殿,血池周围戾气缭绕,如同地狱门开鬼魅侵蚀。
面向一趟血海,润玉清一色的眸子“刷”的一下张开,沉沉浮浮,发红的眼睛如同倒过来的血色,骨子悸动,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便是穗禾与他第一次发生的地方,就好像燃烧寸铁,一下一下,永远深深地烙印在心上。
从沐浴池出来的润玉心绪复杂,怀里紧紧攥着池边被晾一旁刺眼的红宝石。
残阳吝啬地覆没天地一点一点光辉。
我醒了,几乎是痛着醒来。
四周阴暗一片。
脑袋昏昏沉沉,外头正闹嚣着什么,不断纷扰我的大脑,不禁皱眉。
“陛下,恳请您放了穗禾吧。”是彦佑的声音,不同以往,声声透着凄绝。
到底是谁不放过穗禾......
是天界,亦是魔界。
深知,穗禾一旦跟了彦佑,侍妾耳目众多,魔界忌惮,彦佑又能护得了她几时。
润玉不予理会,魔界禁足,旭凤断翼,鎏英被流放,元气大大损伤,他一介洞庭君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非顾及曾经兄弟情面,彦佑根本连踏上天界的机会也无。
彦佑跪着,死死抓住润玉的脚不放。润玉毫不犹豫地甩开,眼眸与天地那般阴沉:“你与旭凤二人省点心罢。彦佑,本座今日言尽到底,蛇永远是蛇,永远别想着攀凤成龙。”
随后径直离开。
“魔界,魔界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那本座便随时恭候!”
紧接着殿内大门被打开,润玉轻踏门而进。
雪白的肌肤全是淤青,我疼得动弹一下都像针扎般炸裂,看着床边散落一半的床幔,双目无神。
润玉似无事发生过那般,站到床前,负手而立,目光悠悠然俯视盯着我:“你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转,吃点东西吗,我让邝露去准备准备。”
我的身子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昨夜哭肿的眼睛看他时蒙蒙糊糊,身子依旧虚弱得厉害,脸色惨白,像极死尸般一动不动。
床榻下陷,润玉将手搭在我的脸颊,轻声唤道:“穗禾?”
别开脸颊,干涸的眼眶再次溢出酸酸的泪,无声地挣动身子,润玉在我排斥他的情况下,顺从将我扶起。
靠在床柱,看着表面温文儒雅的他,又想到昨夜暴行,侮辱我的话语,一夜之间,我好像不认识了他。
拼命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往他那张欺骗人的脸,挥了过去。
冰清玉洁不再,我真的好恨眼前这个人,甚至,连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让我真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畜生!”
怒骂,唇齿嗡动,心口炸裂般。
润玉并无生气,毕竟事情错在于他,看着我这般惨状,他流露出的是慢慢不忍。
“穗禾,对不起。”他手臂朝我张开,将我抱住,心怀愧疚,想要安抚我。
就在这时,我猛地挣扎起来,边用手无缚鸡之力捶打他的胸怀,哭喊着:“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不要再见到你!”
润玉不语,双臂紧紧束缚了我的拼命挣扎,都无法从他的怀里解脱。最后,打也打够了,骂也骂累了,加上身上本就有伤,没一会儿就虚弱无力,便酥了身子,倒在润玉怀里。
好不容易将我安抚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