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待明日我便亲自去祈求小鱼先馆,叫他把天帝之位让给你,你顺便把穗禾给杀了......介时,你为帝,我为后......好吗?”
“嗯啊~~”
“好......”
......
墨渊只背对身子,嘲讽的弯起嘴角,这辈子他不会再看第二遍!而此时,除了天帝,墨渊,众神一览,有惊愕的,有愤怒的,有怨恨的,甚至还有天兵忍不住吐一地的,心里面均数指责道德间沦丧......
这般厚颜无耻的事情,终究不止一双眼睛看到了!
成何体统!太巳真人,药王更是颤抖着指着地上的锦觅,气的半天道不出一句话来。
众神纷纷下跪,脸色黯然,整个大殿煞时无一人敢出声,低眉间都在留意着润玉的神情。
锦觅说到底,还是惦记着帝后的事,润玉眼底一红,耳畔间传来大殿四下吹来阵阵风声,再次睁开了眼睛。
只见锦觅浑身湿透,玉砖淌水一地,仅一件锦袍遮盖下,赤玉的身子挣扎着要站起来,足下碰水一晃,摔倒在地,青丝凌乱。
“堂堂上神,扰乱我与凤凰间......”她羞得不敢再说下去,脸色突变,光指着墨渊比墨渊还要理直气壮,“如今让我这般面对众人,总之是有损我名声之事!”
“扰乱?扰乱你的什么?”墨渊气极反笑,依旧背对着身子不看她,“锦通房啊,名声对你而言好像不沾边儿吧!”名声二字话到唇齿咬得极重,“若非本上神及时赶到,又怎会让众仙看到这般良辰美景,以你一介通房还想着攀天后之位,简直放屁!”
墨渊话落,在场的神仙惊骇一片,谁都不曾认过锦觅做天后。
她慌得脸颊煞时青紫一片,转而对上润玉的眼睛。
“你对得住本座么?”
“你还对得住天地良心么?”
润玉双目赤红,看着她笑了,不明所以,那笑意,令人发指,不沾灰尘的白衣长袖下,拳头青筋满满,爆腾那般。
锦觅狼狈趴着,木然看着他,冰冷的泪水滑过脸颊,映出一道弧,视线不曾离开过润玉,梨花带雨的娇容我见犹怜,叫人如何忍心割舍?
“小鱼仙馆......对不起......”最终,眼眸纵使隐着千言万语,她终究道了一句。
“但是...但是...我也是有原因的......”
她相信,他还是她的小鱼仙馆,叫她觅儿的小鱼仙馆,爱吃她做的鲜花饼的小鱼仙馆,可以为她布星的小鱼仙馆......
站在润玉一旁的侍卫手持银剑,率先上前半跪下:“现任水神锦觅自揽位以来从未尽过半点水神之责,如今串联魔尊旭凤试图夺取天帝帝位,即罪大恶极,陛下,此人一日不除,日后必成祸害!”
“望天帝重重发落!”
“望天帝重重发落!”
“望天帝重重发落!”
......
各众神已然心里燃起怒火,皆拜,求天帝就地处决了锦觅。
“不要,不要这样......”锦觅哀怨的叫着,“小鱼仙馆,我求求你......”
墨渊抬了抬眼睛,看了一眼那定定站着的天帝一眼,也不忍再说什么。他缓步走近润玉身旁,道:“天帝,本上神此番前来即是望天帝教训锦觅,还请天帝明察秋毫,锦觅依然是锦觅,却已经不再是那个锦觅。二来,龙虎山一战,本上神想救出穗儿为重!”
说着墨渊弹了弹长袖子,面色无情,好似玄衣沾染了什么肮脏尘土那般,心想着这件衣衫之后再留不得。
润玉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狂妄的笑话,拂袖质问:“上神所言锦觅非同,可有凭证?”
“陛下,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侍卫垂手立于一旁,与墨渊对了一眼。
“愿闻其详。”
“如今众神有目共睹,此女野心勃勃,勾结魔尊旭凤试图夺取天帝帝位,如今又在天界半丝不挂,在大殿内当众污蔑上神,不但毫无悔意,此举有辱天帝,众仙,属下不敢妄言,依我看来,此女红颜祸水,若是陛下再对她手下留情,他日,必成后患!”
“事到如今,天帝还想着维护此女不成?”墨渊看着润玉反问道。
眼见墨渊的身体越来越虚幻,他拍了拍润玉的肩膀,又道了声告辞便要离去。
临经过锦觅旁,他双眸一凛,嘴角轻翘,似是似笑非笑的嘲讽,把狠话搁尽,道:“为夺高位,不惜违背伦理道德,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魔界不害臊,我们昆仑墟都替你们丢脸。”用力一挥袖,便消失在大殿。
锦觅更是羞得咬牙,瞪着墨渊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怨气。
而润玉始终漠视着一切,片刻,仿佛若无其事般从案几执起茶杯,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茶杯瞬间被生生捏碎,鲜血从指尖汨汨流出,此时锦觅已是吓得语无伦次,惊慌道:“小鱼仙馆,你不能杀我,你若是把我杀了,过不了明日,穗禾的尸体就会化成灰烬,到时,你别再想见到她......”
片刻,润玉回过神来,手上的血似乎流得更快,不去看那羞骇人一幕,环顾了众神神情一圈,语气冰冷的下令道:“来人,即刻把她压入毗娑牢狱,无本座命令,不得释放。带下去!”
后方四名天将领命,临近她时却彼此相对一眼,见魔尊夫人此时狼狈的模样,纷纷不敢上前。
锦觅死死捂住身子,歇斯底里道:“你们谁敢!”她的眼眸狠狠略过润玉,连带一同改了称呼,“润玉,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凤凰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敢保证你这天帝之位随时不保,穗禾...穗禾亦死无葬身之地......”
整座九霄云殿不断回响着她咒骂的声音,若非碍于天帝面子,侍卫早就想上前撕烂她的嘴。
穷奇之力牵扯心口,润玉擦了把手心里的血,觉着自己就要将内心的疯狂隐隐涌出,如今他看到血,十分兴奋。他哑声笑道:“若她死了,本座也绝不苟活。不过,在此之前,本座还是要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好戏!”
“润玉,你疯了!你疯了!”锦觅大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