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后悔当初没直接打死他!”
村长回过神来之后,却是长长叹了口气,“所以你们所说的回来还东西,就是还这个吗?把这个还给老祖宗,是不是我们就没事儿了?”
额……这还真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码这东西肯定得送回去,好歹让老祖宗消消气,但因为盗洞下雨天把墓穴给淹了,水漫阴地,这本就是冲撞了。哎。”胡二哥叹了口气。
“我倒觉,那位压根没把你们放在心上。”我绕了绕两鬓的长发,“大概也是你们每年祭祀的原因吧,你们口中的老祖宗可能压根没想害你们,只是生气吧,给你们点教训,否则就你们门上帖的那些并夕夕九块九包邮一箱的符纸,当真抵挡不住。”
“真的?”听到那位没想害他们,村长也终于是松了口气。看着门上的那些符,“那些符是村里的一个神婆给我们的,还挺贵的。”
“那你们就是被骗了。那些压根没什么用处。”我耸耸肩,“这符纸我二哥可是专业的,不信你问他。”
胡二哥盯着几束目光点了点头,“是,那些符都没什么用,画符需要用专门的符纸和朱砂,但你们这,只是一般的彩纸和红色颜料画出来的,没什么效果。”
“被那婆子被骗了!”村长夫人愤愤不平,“骗我们说符纸老贵了,还说需要自己元气什么的,太气人了,回头我就找她去!”
“但,我们村子里的鸡鸭一些家禽都被咬死吸干血是怎么回事?”旁边村民问道。
“那位长久不出来,肯定需要吸食精血补充力量,才能追寻自己的东西,你们真该庆幸是家禽家畜被吸干了血,否则……”我目光在几个人的脖颈上扫着。
几个人当即吓的惊魂未定的捂住自己的脖颈,当下明白了什么,那位老祖宗吸干鸡鸭的血,还真是对他们真爱的表现,否则被吸干血的就是活人了。
“那事不宜迟。”村长立即拍板。
我摆摆手,“还不行,那什么我问你们一下,那洞你们怎么处理了,雨水都抽上来了吗?”
“这……”几个村民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还需要抽水啊。
得,看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有,“也就是说,你们那位‘老祖宗’家里,还被淹着?”我估计再这么淹下去,那墓里就能养鱼了,你们这村子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村长当即一拍大腿!“哎呀,瞧我这糊涂,把这事儿都给忘了。赶紧的,趁着天还没喝,赶紧去叫几个人,上山去处理一下那坑里的积水去啊!”
两个村民赶忙的出门去叫人找机器。
“这事儿还要麻烦几位大师了。”这村长变脸也是厉害的,这会儿就开始叫大师了。拿着茶壶就给我们倒水,“这样,几位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准的把山上都给收拾干净了。”
“别了,我们着急,现在就去吧,到时候万一出点意外也能随时处理。”我婉拒了村长的好意。
再说了,我们能等,欧阳老先生可等不了,再等一晚上,再做一场噩梦,老先生真的要精神衰弱了。
还是赶紧早处理早结束吧,我哪儿还有事儿没解决呢。
“不过村长,我有个问题,”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你方才说,村子里会有大雾,但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啊。”除了天气不好,“那雾是偶尔会有吗?”
“进村的时候不会察觉,但进了村子之后,再回头看去,回去的路就被大雾给挡住了。”村长摇摇头回答道。
这个问题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我只是好奇心的问问而已。
不多时,那几个壮汉就把村子里的青壮年和机器都找来,一堆人浩浩荡荡的跟着上了山,我原本想让欧阳老先生留在村长家,但欧阳老先生非要亲自把东西还回去,也只能随他了。
欧阳老先生也是敬畏死者的,尤其是先辈,亲自捧着那盒子和玉珠走在最前面,十分的恭敬虔诚。
我们跟在最后,我扣了扣韩吏的掌心,冲他露出一个微笑,“你说,我们要不要再赚村长一笔?”一单两干,这事儿又不是没干过,不过看老村长的样子,似乎也榨不出什么油水。
“他家里最大的财产就是那几亩地,你要?”韩吏瞥了我一眼。
我咂咂嘴,我要地干嘛?隔着大老远的过来种地我有毛病,我家又不是没有。还更多更大呢,外婆还包了山种药材,我会缺地?
“要是墓里的东西能带走一两个就好了,你说我们跟墓里那个做生意怎么样?看看能不能送走?”我又打别的注意。“当然,前提是人家愿意走。”人家不愿意,强行送只能算强行超度。
韩吏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后轻声应了一声,“看看吧。”
我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韩吏有些消极怠工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比谁都积极,我十次去阴阳管,八次都看不到他人影,还有两次要么刚回来要么就是在出门的路上。
跟着大部队继续往上走,山上的雾也越来越浓,这些村民好似早就习惯了一样,一个跟着一个的,一点没拉下,我们走在最后,差一步就会跟不上,一旁胡二哥眼镜上已经满是雾气,表情也越来越烦躁。
“风来!”胡二哥忽然一声轻喝,随着手中符出去,一股风将周围的雾一股脑的卷走,眼前一下子清凉起来。
走在前面的村民也被这忽然清明的山路惊了一下,扭头看着出手的胡二哥,连连夸赞,“大师厉害啊。”
“大师好本事。”
“这才是大师啊,一出手就不凡。”
“是啊是啊,大师刚才用的是符纸吧,这才是符啊,村里那神婆子的符什么玩意儿,大师不说我都不知道,赚死人钱,吃人血馒头的腌臜玩意儿。”
“就是,说起来我就来气,得这事儿完了,我可得好好跟那婆子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