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辰夙勾勾唇:“前年我救过她的心上人,昨日见到了,两人要给我发喜帖呢,喜帖没有随身带,正巧都要去榭夜山庄,就约好了到时候给我。而且······他们也想见见我未来媳妇儿。”
“哦,这样啊。”沧寐又继续无所谓的语气,“谁是你媳妇儿,我答应了吗?。”
“你的签上写了什么?”突然想起这个。
月老祠的签都是独一无二的,谁抽中,就赠予谁。
沧寐要去捞辰夙的签,辰夙不肯给。“我只给我媳妇儿看,你既然不答应······”
“打你的光棍去吧!”
反正最后辰夙会双手奉上,她不急于一时。
沧寐牵着辰夙的手,他的手因为常年练剑习武有一层硬茧,温暖又厚实,此刻乖乖被她握在手心,就像他的人,现在乖乖跟她走。
古树枝叶繁茂,粗壮的枝干有两条手臂粗细,盘根错节,牢牢扎根于山石之下。古树就是生长于石缝中,顽强不息,最终长成参天大树。山石的一部分裹在树根中,另一部分光滑如镜,其上隐约可见“三生”二字。人传其为三生石,树为姻缘树。与心上人同照三生石,名绑姻缘树,即可缘定三生,生生不离。
“红绫,木牌,这块你的,这块我的。”辰夙不需要刻笔,指尖蕴力,三两下刻好名字,沧寐递上自己的木牌,意思明显。
辰夙有一手好字,刚劲有力,正气浑然天成。
注视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一刻像是永恒。回忆起同行的日子,两人相互扶持,相互依赖,互相倾诉心底的伤痕。从生人成为友人,从友人成为亲人,至暗生情愫,点点滴滴珍贵美好。
“小沧。”
“嗯?”沧寐回头。
木草香袭来。
玉坠尚且沾染着前主人的体温,温润无瑕。
“这是玄氏代代流传下来的鸿鹄玉,无关政治,只为心上人系上,愿对方一生安康。”
白玉乍一见如凤尾,细看却是一只引吭高歌的鸿鹄,通身雪白。
“辰夙......”
“无论如何,记住,我辰夙,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人,至死不渝。——所以,另觅良缘什么的都忘了吧。”
茶楼清静,茶水倒入盏中,留下一道清亮的水线。茶雾氤氲,翻滚起茶香,香溢满室。
“师父,这样好吗?得到的越多,失去了,心伤得越深。”心忍不住抽痛,青梅也好,竹马也罢,曾经嬉闹争吵,呵护责怪。比肩仗剑的兄弟不可多得,巧笑倩兮的义妹也不愿失去。花颜闭上眼,阻止情感的腾跃。
孜扬起头,一只手轻抚白毛,声音悠远而哀廖:“莫留遗憾。”
遇之不可得,思之难相见。前人的老路莫再重蹈,结局悲也好,喜也罢,咀嚼曾经相拥的回忆,至少心心相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