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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瞳鬼(1 / 2)

“数十年前,中原曾有一个门派名为赤蛟府。其门人身负诡谲瞳术,可洞窺人心。此功法修炼艰难隐秘,故门人稀疏。

赤蛟府公正严明,一度成为武林标尺。可惜有人坏了规矩。”花颜抱着蛇头,在白蟒脑袋凹凸不平之处摸了一摸,身上任由白蟒缠了一圈,“人心岂受得了窥探。在一片嘘声之中赤蛟府被赶到了南疆以南的穷山恶水之中。”

辰夙托着蛇身,这条白蟒看着唬人,性格倒是温顺,又也许是被熏的,被两人抬着、被小狐狸咬尾巴也不过是扭了几扭

“那你现在是...”

“我还是听师祖说的,”花颜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赤蛟府其中一支脱离了门派,从此消失无踪。赤蛟府为了找出这一支,闹出不少动静,对外只说是找叛徒。师祖与我说起这事时,断言道‘必有重宝’。”

“江湖将起风浪,连安居一隅数十年的赤蛟府都在蠢蠢欲动,希望‘重宝’不是这条。”这白蟒头顶断角,就如犀角锯掉大半。“真要化龙不成?”

“道士的鬼话也信得?这种人嘴里半真半假,叫你无处探究。独角白蟒长相异于平常蛇类,是赤蛟府首领独有的宠物。”

“师祖告诉你的事不少啊。”辰夙特意拉长了尾音。

花颜拍拍白蟒的脑袋,“师祖生前不曾见过孜,但以师祖的阅历,应当是知道这种紫瞳白狐是何来历。”

两人望向伏在地上试探攻击白蟒的蠢狐狸,从头到脚还没一张蛇嘴大,就敢上来挑衅...

四只爪子爪背黑不溜秋...

“我猜你也问过师伯。”

辰夙点点头,师父淞泸月当时一言不发,什么也没问出来。想来花颜也是问过师叔的,大概也是同样的结果。

这事儿也就他们记挂,小沧这个没心没肺的只会担心狐狸怎么不长个儿。

二人败兴而归,温羽与小霍在上面等候多时,将县令审案经过述说一遍,“道士交代了他迷晕小姑娘的经过,随之将她带到了附近密林里,那里少有人烟,衙役也没去那里查看。县令现在已经派人去捉拿道士的同伴,力求拿到确凿的物证。像这种以人为饵的恶徒,真该千刀万剐。”

“温羽说的对!”小霍牵来马,几匹马儿急躁地跺地,他费力稳住,“今天这马见鬼了不成!”

小霍抱怨道,最后一个字说完,嘴还来不及闭上,眼见得远远的一只白狐叼着黑团飞快蹿出来,风压着狐毛,将它打磨成一支利箭。

狐狸之后,是同样雪白的大蟒,庞大的身躯气势骇然,满是利齿的口大张着扑向白狐。

有人朝房间里吹了迷香。轻轻钩开门栓,蹑手蹑脚走进房间。黑漆漆的房间,一丝声响也无。

火折子燃起一簇小火苗,火光映出一个男人的脸。

男人身后,两个姑娘举起矮凳。

一阵喧闹和惨叫,相邻的几个客房纷纷传出抱怨声。

那男子有些身手,见二人无意伤其性命,找了机会夺门而出,冷不防膝盖一痛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一只手抢过他攥在怀里的刀。

这时已有住客出来看情况,见到过道躺了个人也是大吃一惊。

“此人夜间携利器行窃,周围可能还有同伙!”小沧先发制人,又在男子伤处踢了一脚,令他无力反驳。

房客闻言纷纷回房查看有无失窃。

小沧又问闻声而来的伙计要了绳子,顺便找了块布塞那人嘴里,不听话就是一脚。

左右不见得是好人,沧寐与小铛下手并未留情。让他闭嘴也是怕他胡说八道,反而泼了自己一身黑。

可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句话令沧寐脸色刷白--气的!

“男人闯进屋还敢声张,不知廉耻。”

“在下行得正,坐的端,不像某些软蛋,有多远滚多远!”沧寐毫不客气地反驳,在有人夜闯房门,在师弟们不知何时回来的时候,只要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好惹,再泼辣,再无礼的话都得说。

那人骂骂咧咧,敛袖作势要打。

沧寐刀一横,作出防卫之状,高声道:“你这般维护他,你是他同伙?我警告你,再敢上前,休怪刀子无眼!”

见围观者视线聚在己身,那人眼中露怯,又觉对面不过两个小姑娘,自己是受了侮辱,当即回屋找了趁手的东西就要教训教训她们。至于要找多久,得看此人有多硬气了。

贼子被五花大绑押在房间,眼见得伙计被支走,心知逃生无望。待刀刃对上脖子,身后人开口威胁,此贼将所知尽数倾吐。

那道士在废宅见花辰二人本事不俗,担心被夺了宝物,就将目光锁在了队伍里看上去最弱的二人。道士派了道徒外出打听并想办法掳获了来,以此作威胁。

谁知夜中还未见道士露面,几人只好先下手。

本来他先迷晕二人,再开窗放同伙上来,这会儿这么大动静,怕是一个个都跑光了。

县衙又是一通审讯,供述,签字,画押。

亡者冤魂萦绕于案。

死者,生者。

冤者,罪者。

累累白骨之下纠缠不休。

今夜注定无眠。

案卷的起点,严宅的屠杀,始于仁心,终于人心。

赋税苛杂,当年玄氏治下百姓名登奴隶册,生活更是凄苦。

严氏夫妻救下三个逃灾之人。

时,五将军叛变刚定,神元帝对当年玄氏治下之人疑心深种。朝臣自主为君分忧,密令手下官员驱杀解忧。

当时的白阑城县令为名利,当时的白家公子为功法,当时的仆从,今日的义庄看管人为钱财。

里应外合,趁夜毁了严府。

而今的白家老爷总能在午夜看见一双蛇瞳,那是严老爷的眼睛。

当年只觉艳羡。

这种神秘莫测的功法,对于他这种痴醉于武学却无从接触深奥武功的年轻人而言诱惑极深。

此后的每个夜晚,镜中人蛇瞳森冷,说着无言的诅咒。

公堂之上,往事令人唏嘘。

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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