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姨夫怎么可能到处乱说,坏了你的清誉呢?只是咱们既然攀上了这样的关系,可要物尽其用才是。”
顾玉潭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迷茫:“如何物尽其用?”
与此同时,段月棠却是渐渐慌了神色,难道自己女儿真的?怎么可能?她不愿相信,便急着去扯住女儿:“潭儿,你……”
陆采恒赶紧过去拉住她:“姨母,您莫急啊。您放心,我们又不会做出伤害表妹的事情。”
顾玉潭趁着这父子俩此时的注意力都暂时转移到了母亲身上,也急忙背过身,对着母亲先皱皱眉,又摇摇头,最后却是将食指轻扣唇上。一连串动作看着毫无关系,没人注意到有何异常,可是母女连心,段月棠竟是一瞬间就懂了女儿的意思,选择了沉默。
陆家父子俩还只当是他们安抚住了段月棠,便又转过身对着顾玉潭循循善诱:“傻潭儿,知道谢崇椋那厮为何能一举高中吗?”
顾玉潭当然是傻傻摇头:“还能为何,自然是他才高八斗了。”
陆姨夫却笑得一脸神秘:“你呀,实在太天真了。你可知道那谢崇椋的身份,或者说他的家世?”
顾玉潭偏头一笑:“书院之中恐怕无人不知,谢公子是院长的次子。”
“正是。那你可知你们院长的另一重身份?”
顾玉潭有几分疑惑:“院长还有什么身份?”
陆姨夫笑得得意洋洋:“聆雅先生除了是祈焉书院的院长,还是历次院试的评卷人。”
“那又如何?”
“如何?你不想想,即便试卷糊名,他还能不认识自己儿子的字?”
“所以……”顾玉潭引导他往下说,深恨这个年代没有录音笔,来让她记录证据。
“要说这谢崇椋能一次就考中秀才,和他父亲无关,谁信呢?”
“哦……”顾玉潭心中冷笑,表面却装出一副恳切求知的样子,“既是如此,那谢公子在秋闱与春闱中,又是如何借力的呢?”
陆姨夫一滞,若说谢崇椋通过院试是借助了他父亲的力量,那乡试的主考官可是朝廷选派的翰林,连学政都不得干涉。更不用说会试,更是由内阁大学士亲自阅卷,谢崇椋当时又怎么可能认识这些层次的人物?
顾玉潭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紧跟着问:“难道说,由陛下亲自主持的殿试,也有猫腻可寻?”
陆姨夫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顾不上男女之别,赶紧一把捂住了顾玉潭的嘴:“小祖宗,你在说什么?”
顾玉潭用眼神表示,自己理解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