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
赵见带着赵嘉钰,随着赵邝入了后宫。
温辞知晓赵见会来,时间早晚而已。
几人分开谈话。
温辞入了偏殿。
赵嘉钰先是行了个礼。
温辞很随意的看她一眼。
“赵小姐为何而来?”她呷了一口茶,才淡淡问道。
“臣女有罪,臣女识人不清,错信于人,望娘娘开恩。”
“这几日过得怎么样?”温辞笑了笑,好似随口问了一句。
“过的不好。”
温辞也看出来了,不说人憔悴了很多,脸上的巴掌印,如今都没有消下去。
“看到你不开心,本宫便开心了。”
赵嘉钰震惊的抬头,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温辞,眼前的贵妃华服加身,也抵不住潋滟的好颜色,可说出口的话,却如此不近人情。
“很意外,本宫是这种人?”
赵嘉钰不敢说话,她确实很意外。
“你究竟是错信于人,还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无忌惮,本宫也无从得知,也不欲追究,将你的那些小心思,好好藏着,日后可别露出什么狐狸尾巴。”
“娘娘,臣女并不是故意的。”
温辞拦下了她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有意无意,对本宫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这件事本宫并不会帮你善后,但今日你来了,本宫也不会再变本加厉,日后你如何,只要没犯到本宫头上,本宫也不会动你,你要好好感谢自己投了个好胎。”
赵嘉钰嘴角喃喃,却一字也吐不出。
“退下吧。”
此刻,赵邝和赵见在长乐殿正殿。
温辞下了逐客令,赵嘉钰也只能灰溜溜告辞。
赵见什么也没问,带着她回了府。
赵家都如此情况,程家更甚。
赵见次日便领着赵嘉钰又去了程府,作为父亲,他也只能道歉。
程家倒是没有温辞那么刚,一口一个没什么大事儿,将军莫放在心上。
结果,赵见回了府,程夷直接被施了家法。
八月的天,黏糊得很。
身后的血渍,浸透在衣衫上,显得触目又惊心。
丫鬟小厮根本不敢无故进祠堂。
她娘倒是哀求数次,可见着程学士脸都沉了下来,又不敢造次。
她那些手段,都是对付对付后宅的女人,当家的,放个屁都得夸是香的,根本不敢忤逆。
程夷痛得生不如死,连药都没得上。
所说赵见知晓了温辞为幕后操纵之人,程学士那是仅仅觉得自家女儿就如传言所述,不然,怎么不传别人,偏偏传了她。
程学士见着程夷,都希望她自己能知趣点,自己去庵堂或是乡下,别再都城丢人现眼。
温辞早就派人盯住了程府,这点动静当然也瞒不过她。
程学士,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表面装的正人君子,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当真是罄竹难书。
恶人自有恶人磨,何况如今程夷正吃着苦头呢,她没什么好计较的。
“消气了?”赵邝揽着她,手还不安分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温辞本就怕痒,一下子笑倒在了他怀里。
“陛下如此纵容臣妾,臣妾很开心。”温辞答的真心实意。
“那爱妃什么时候让朕也开心开心。”
怎么开心?给钱?
她莫名。
赵邝凑到她耳边,“给朕生个孩子。”
温辞:“……”
这个开心的分量也太大了。
她默默没有答话,可也没有阻止赵邝想生孩子的决心。
一路被抱回了寝宫。
声色犬马。
温辞摸了摸满头的汗渍,这波老费力气了。
被赵邝催生催的,她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肚子。
她也在畅想着,若是和赵邝有了孩子,该是怎样的场景?
未央宫。
皇后知晓陛下竟然连百日宴都不给大皇子举办,回宫这么多天了,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大皇子起。
她握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游移不定。
为了这个孩子究竟值不值得?
父亲的催促还犹在耳边,她定了定心,她养了这个孩子,往后可能荣辱都牵系于他,即便不是自己亲生的,但终究会尊她为母。
她要做最后的赢家。
次日,赵邝刚下朝,皇后便找了过去。
赵邝只是看着,想瞧瞧她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贵妃当真对你一心一意吗?”
赵邝挑了挑眉,他对温辞还是有信心的,温辞对他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皇后有什么话不必藏着掖着,贵妃如何,朕有眼睛会看。”
安澜听着,嘲讽的笑了笑。
明明知道赵邝心里没有她,可如今听着他维护别的女人,心里还是忍不住酸涩。
“陛下,为何就不可能看看臣妾?臣妾这么不能入您眼吗?”
赵邝不耐烦了,脸上直接显露了出来。
安澜也看明白了,“陛下,臣妾今日呈上一物。”
她将袖子里的药瓶,放到了赵邝的旁边。
瓷白的瓶子,无比的眼熟。
这是长乐宫的。
赵邝见过。
“这是何物?”
“避子丹。”
赵邝的脸直接黑了下来。
脸上风起云涌,像是马上要迎来雷暴雨。
他极力压抑自己的脾气,“今日皇后前来,所求何事?”
“陛下,大皇子怎么说,也是您第一个孩子,百日宴请陛下酌情操办。”
赵邝抬眸,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愧是尚书令养出来的女儿。
他本来还想给她留点颜面,既然皇后这么迫不及待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