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椅子上坐。
她坐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他打了电话,但是她的手机显然没带在身上。
他想立刻回家,人已经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了,又赌气坐了回去。就算他现在走,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如果到家了还看到她坐在那里,他能想象出自己的脸会有多黑。
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觉得冷,回屋里去。
直到陈姨来,他才如梦初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和她赌气有什么用,不过两败俱伤罢了。
回来车窗开了一路,兆潭见常时心情不好,也没敢多嘴。
路上堵车,常时突然开口,“你阴天腿会难受吗?”
兆潭下意识反问他:“先生,您手难受?”
常时短促地笑了一声。
兆潭认真回答问题:“好像是有一点不舒服,不特意去感觉的话,就没什么。”
常时点头,“我没事,就是随口一问。”
兆潭借着话口,“先生,窗户关上一些吧,您的手还是注意一些好。”
外面雪大,风又大。路过的车瞧着他们,和看神经病差不多。窗户洞开,擎等着风雪往里灌呢嘛。
常时用鼻腔哼了一声,像是应答。但没有行动。
到长苑后,常时和兆潭说了一句“辛苦了”。他们平常哪里用说这样的话,这是常时觉得因为自己把兆潭冻着了。
兆潭受宠若惊,这算什么啊,他就算冻死了,也当不起先生这么说啊。
先生真的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