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蝉突然想到这个场面就像每次和秦允单独相处时的尴尬,可秦允每次看上去很自在,不像风鸣蝉都想扣脚。
风鸣蝉抬眼看去,面具遮脸,尴尬的是别人。
风鸣蝉站起,确定将军没有要开口,才说道:“恭喜将军攻下冀城,也祝早日将云州其余四城攻下。”
将军:“现言恭喜还太早,但云州四城势必要拿下的。”
风鸣蝉点了点,霸气。
本来想礼貌的问一句,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
但看这个信心,嗯,还是回去躺平了好。
风鸣蝉:“将军英勇!北雍上下也流传着将军各种传说,北雍还能有谁的名声胜过将军。本相佩服!”
蒙面将军:“哦,那是怎么传的?”
将军居然对自己的传说有了兴趣。
风鸣蝉笑笑:“将军英勇,足智多谋,武功盖世,能灭敌国威风,能止小儿夜啼......”
“哈哈哈!”
看不见表情,却能听见将军声音的愉悦。
有啥好笑的。
风鸣蝉来都来过了,打算告辞了。
回去青云城再躺平几日,再晃晃悠悠回洛城去。
抬眼看去,恰左边有一把匕首,有些眼熟。
风鸣蝉抬手想拿起匕首,端详一番。
“啊!”
忘了自己左手还包扎着,直接伸手,痛了一下,忍不住出了声。
将军:“左手的伤还严重?要不要叫军医来?”
站起,手伸到一半,又放下,马上抬头想叫人进来。
风鸣蝉制止了,满心都是那把匕首在哪见过。
抬头看,只能看一个面具,算了。
“将军不必操心了!既然将军军情紧急,公务繁忙,本相就在洛城等将军凯旋了!”
风鸣蝉站起,告辞!
却见,将军急忙说道:“实不相瞒,本将有一要紧事需要丞相帮忙!”
“本相尚未恢复,恐无法胜任!”
风鸣蝉赶紧咳了两声,直接拒绝。
不管是什么事,都不会是好事。
东境大将军自己办不了的事,会是什么好事。
风鸣蝉突然后悔自己没事要赌什么气,这军营也不是非要进来。
将军似乎一愣,接着开口,“是本将考虑不周了。等丞相身子好些,本将再前往拜访!
只是,最近还请丞相在城中养伤,切勿着急回洛城。
皇上那边本将自会说明。”
风鸣蝉突然就不乐意了。
大家都没有从属关系,这莫名其妙的差事,难道是蒙面将军向皇上特别指派来的?
现在还想让自己留在青云城中?
如今北雍所有的重要事都比不上这场战,若说对战事有益,皇上肯定立马让她留在这,一年都不用回去。
风鸣蝉本来已经站起,又绕回去坐下,“将军这是何意?”
声音寒霜,字字带着丞相威仪。
若之前只是表达不满,不太当回事。此刻风鸣蝉确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丞相误会了,本将只是有些事情还要劳烦丞相,并无它意。待战事稍缓,本将再上门找丞相商议!”
蒙面将军一字一句,开口解释。
风鸣蝉脸色稍缓,不愿多说,告辞离去。
军营内依旧紧张万分,到处可见伤兵哀嚎。士兵换防也紧张进行。战事随时会在爆发。
而在冀城内的北雍军正在统管着城中的一切。
被挡住的东戎援兵一直在想办法突围。
暂时撤走的戎聿时等人也时刻策划着反击。
这座临时接管的城池,并不牢靠。
蒙面将军在风鸣蝉离开后,火速换了一套行装,以另一种身份进入冀城。
——
“国师,这是本来的冀城郡守!”
秦允出现在冀城中,现在的紧要任务是安置民众。有北雍军驻兵把守,平民目前没有掀起大的冲突。
在蒙面将军的再三军令下,不得伤害无辜百姓、不得抢夺平民财产、不得擅自屠杀官员。
但是,不能避免有些居民被煽动,想要将北雍军赶出,接应东戎。
因此城中安定离不开北雍军兵驻守。
被唤作冀城郡守之人,目前正狼狈地跪在地上,身上只着常服,头发凌乱,半点威仪都无。
“戎聿时怎么没有带着你逃出去?”
秦允冷清的声音传出。
此人将头撇向一边,不愿回话。
“说话!”
旁边的士兵大声喝斥。
秦允抬手制止。
“因为,想要留你在此接应?”
那人一震,身体轻轻一颤,随后恢复平静。
“他是不是和你说援军马上到了。
为什么本该到了的援军,却不见踪影吗?因为被拦住了。云州四城自顾不暇,回不到冀城的!
戎聿时现在已经退回融州了!
云州五城在戎聿时被许给北雍作聘礼时,就已经失去了留在北雍的资格。
你还相信,让你留着接应的话吗?”
秦允越说越急,越来越快,像一阵飓风打在冀城郡守的身上。打得他摇摇欲坠,本就勾弯的背,再也支撑不住。
“带他去和他的家人团聚!”
秦允补充道。
下属立即将其拽起,朝着官衙走去。
“大人,就还是继续管着吗?”
秦允:“让他考虑下,想通后再带来见我!”
秦允捏了捏眉头。
只有郡守最熟悉自己的城池,让他带着自己的城民安分守着。才能有精力分出来,对抗马上要杀过来的东戎援军。
秦允想到战后重建急需有人帮忙,而风鸣蝉无疑是合适人选。秦允才会让皇上将其派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