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北雍这么嚣张,让我去挫挫他们的气焰!”
北雍不止只在城下驻扎,更是轮流安排将士在城下叫嚣,辱骂。
一副将看不过去,前来请示。
这明显的激将法,用得好坏看对象。
戎聿时抬头远望向城下,篝火通明处,即是北雍扎寨地。
“援兵什么时候到!”
东戎只是没有做好准备,不是没有实力。
大批的士兵在不断集结中。
东戎军马彪悍,将士勇猛。
副将:“还有两日!”
两日内只要北雍不发动大进攻,冀城顶住了,就可以反扑。北雍现在把兵力集中于此,其他地方顶住了,此役将不败。
戎聿时点了点头,手中摩挲着剑把,一点一点地转动。
“安排人接应,不可出差错!”
援军到来后,岂能如北雍之意?
——
北雍军营。
江安进入时,蒙面将军正从飞鸽中收到一信,“已醒,无碍!”
江安忽然觉得有些神奇。
蒙面将军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将军心情从沉重变得轻松了起来。
那纸条有什么魔法?
江安晃晃自己的脑袋,想把脑子里进的水晃出来。
正事要紧。
“将军,东戎十万大军会在两日后到达冀城。”
蒙面将军:“嗯。”还是轻飘飘的一句。江安忍不住继续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东戎援军一来,我们可是没有机会了。”
蒙面将军站起,“是。来了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声音还带有愉悦。
这什么时候了,江安更着急了。
“那我们直接撤退?”
将军转头看了江安一眼,“那就让他们不能来!”
江安感觉那个眼神有些像看傻子一样。
将军低下头继续看舆图。
江安顶着一头雾水,走出军帐,碰到了检查完换防的郑新。
“你刚从里面出来?将军头疾怎么样呢?”
郑新压低声音,头疾是暗号。
江安一拍脑袋,忘了问。不过看他心情还可以,问题应该不大?
问清楚?
江安索性把郑新拉到一旁,说起了刚刚和将军的对话。
郑新先是一愣,思考一会,才哈哈大笑起来。
对着江安说道:
“将军在,你安心吧!你赶紧把粮草、辎重在好好盘盘,不要出纰漏了!”
郑新愉悦地勾起嘴角。
江安现在有些恼了,这只有自己不懂?
看他的样子,郑新只好压下声音提示道:“你不觉得马将军最近都不在吗?估计就是去截断东戎援军。”
说完,笑着走进蒙面将军的营帐中。
留下江安焕然大悟,一拍脑袋。
郑新已经和将军商量起来了。
“准备一下强攻的辎重。
各营的布阵,今晚要出来。”
蒙面将军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圆月。月亮慢慢缩回云中。
将军:“明晚,此役必胜!”
云州各城都有北雍的军队拖住,切断援军只有两日时间,最多三日。
将冀城围困只能有两日时间。
明晚,明晚的天气,只有三个时辰的风向适合火攻。
今日的强攻只是为了占据地势,加上退一下东戎的气焰。而明晚,才是能否在一月内占取云州五城的关键。
——
今夜注定很多人无眠。
风鸣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作为因公受伤的伤患被转到青云城中最大的官衙中休息。
请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但是受伤的手因为有毒,还影响着全身。
痛!
疼痛难忍。
辗转反侧。
寤寐思服!
秦允无声无息,让人带话,都是说秦国师出门办事,至今未归。
这是多神秘?
风鸣蝉各种猜测,百思不得其解。
危险时候可能没反应,但是清醒后,就感觉很多疑问了。
秦允为何知道她的行踪,并能及时赶来!
赶来为什么不能多带点人?
伤了怎样了?
风鸣蝉越想越觉得古怪,包括之前所有的种种,联想起来。总觉得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既是奉旨来的青云城,军营大帐需要去走一圈了。
会一会大名鼎鼎的蒙面将军。
月光照在窗台上。
照进每个难以入眠的眼睛里。
——
翌日晚上。
风鸣蝉已经能在屋中走几步。
晚上走在院中,看着一株紫薇在发呆。
忽然一阵风起,满院的花叶掉落一地。在以为风应该很快平静时,却发现没有静下来的迹象。
竹间急忙扶着风鸣蝉走进屋内。
“竹间,我怎么感觉今晚不太平静。”
风鸣蝉对着竹间说道。
青云城和相邻的云州在打仗,当然不会平静。只是这战场主要集中在云州各城。
城内还算平静。
难道因为这妖风一起,带着点玄意?
“我会让人留意。玄武卫已经到位,请公子放心。”
风鸣蝉点点头,坐下看起书来。
不一会儿,竹间进来禀报。
“打起来了!”
——
云州冀城义桥处。
趁着夜色,各营抓紧时间准备起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将军的命令还是坚决地执行。动作虽然已经很轻巧,但是距离太近,难免东戎会看见。
所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