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戎大军沸腾,在城墙上重新插上旗帜,不断擂鼓呐喊。
“哈哈哈,蒙面将军,不过如此!”
“一雪前耻!”
“云州五城是我朝疆土,民心所向!”
“太子殿下御驾亲征,北雍那贼子,逃得屁滚尿流!”
.......
有发泄,有向太子邀功!
只有戎聿时依旧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太顺了!
一切好像都刚刚好。
虽然北雍军看上去也是拼命抵抗,但是是不是竭尽全力,回想一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再探北雍各路的动向!”
“是!”
黑夜燃起天上的繁星,远处的灯火,指引赶路的人们。
两个时辰前,东境大将军收到了飞鸽。
十万西境大军正跨过北雍大陆,即将抵达青云城。
没有人能想象如此疯狂的场面。
有谁会调动十万军队,从西走到东。
蒙面将军会!
附近所有的援军都会被盯牢,只有意想不到的远在西境的军队才得以自有。
一声声古琴拨动,很久没有听到军中有乐曲响起了。
无论是忙碌的人,伤心的人,麻木的人此刻都停下来,静静聆听。
此声来源于将军帐中。
忽然,音弦切切,急转直下,忽又高潮迭起!
力挽狂于天地,匡扶正义于大厦,一骑宝马入战场,万人敌营任我驰骋!
天将大亮,雾将驱散!
一曲罢,无不热血沸腾!
万箭齐发,千军万马将云州各军围困在城中。
“太子殿下!我们被围困了!
所有城门下都涌过来了!
数量不计其数!”
副将禀报声,轻微颤抖。
几个时辰前的东戎才将城池重新占据,此时却在城中被围困!
是了!
这才对了,戎聿时此时才这样想了。
轻易的让出城池,是为了更多的东戎军困住!
但是城中的东戎军不少,冀城内部也不好攻破。有了上次溃败经验,此时戎聿时非常谨慎地做了部署。
”紧守城门!”
话还没说完,报“东门被打开!”
西门被攻破!
南门恐怕抵挡不住!
众人错愕!
“护着殿下,快走!”
冲杀声四起,炮火临近。
戎聿时自是笑了!
“去!把百姓都擂到墙头,百姓开道!看下蒙面战神敢不敢踏过百姓的血!”
向来颇有英名的太子,居然想以百姓为盾!
众将无不劝告!
“殿下,不可!
没了云州,我们还有大片江山!
没了人心,可就完了呀!”
众将虽是武将,却是最接近生死的人,多少人天天面临生死离别,可往往这些人最看不得百姓受苦。
可如今高高在上的太子,却想将百姓于不顾!
看着一行人跪成一排,戎聿时瞬间清醒过来!
“我一时气愤,怎么会拿一城百姓作饵!”
“撤吧,记住这一刻,我一定要再回来!”
戎聿时一声令下。
东戎军队开道,戎聿时顺利离开冀城。
只是留下的东戎军队就没有那么幸运。
北雍做了充足部署,东戎真正撤出云州的残兵伤兵不到三成。
——
一夜动静,整个青云城都没有入眠。
好不容易天亮了,风鸣蝉连让竹间去探消息。
却见,房中已然坐着元筜师兄!
“师兄!”
风鸣蝉欣喜叫起!
元筜还是傲娇的表情,“你身边的人都是死的吗?风家就你一个主子,是要让风家绝后了吗?”
风鸣蝉不与他计较,却说道:“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就是你,一走大半年,去哪了?”
元筜的嘴角扬起,“去行侠仗义!”
风鸣蝉:“行侠仗义,一般都会英雄救美!哪个美人,说吧!”
元筜端起的茶杯似乎有些烫手,他抖了一下,放下了。“不要胡说八道!”
伸手拿起一颗梅子吃了起来。
双眼却观察着风鸣蝉的表情。
“若真有美人,你会生气吗?”
元筜轻轻试探,毕竟之前“师弟”是和他说过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风鸣蝉一听就有情况了,“师兄有了美人,我只会为你高兴,怎么会生气!
不过,你最好有!师傅他老人家盼着呢!”
风鸣蝉不指望自己孩子,那就指望师兄了。
元筜脸有些微红,轻咳了几声。
“不过,你真没事了吗?
是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风鸣蝉起身转了一圈,“是戎聿时,也是枫!”
元筜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你父母的死是东戎害的,而且现在的证据指向东戎皇室!”
风鸣蝉一下子严肃起来。
元筜:“你父母的出事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见过的人都不在了。而且像是被抹去了痕迹。
你上次和我说了那幅画的事情,摸到了当初买画之人。
最终确定那幅画是从东戎皇室中流了出来。
而且顺着那画,只能知道你父母当初出门的其中一个目的是去帮人过寿。
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表面目的。
排除了那个时间过寿之人,其中一人是当时的戎太子,今日的东戎皇帝!”
元筜每讲一句,风鸣蝉的心头就沉下一分。
“师兄,你有空带我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