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口都不吃,他才拿起那块蛋糕吃了一口,没想到......”
“是用这个一次性勺子吃的吗?”
“是的,那是买蛋糕配的勺子。”
从同一个蛋糕切出来的,但是一块有毒一块没有毒吗?所以毒真的是下在蛋糕里了吗?有没有可能是下在纸碟或者是勺子上......不对,纸碟和勺子在使用之前应该是一套十几个放在一起的,如果毒是下在那里面的话,其他的纸碟和勺子也会沾到的吧?不会光是死者用的这个。
“现场有发现类似装毒药的容器之类的东西吗?”他问。
“现场没有找到,目前搜身还在进行中,不知道会不会从这些人身上找到……咦?等等,刚才好像有什么发现,我过去看看……哦!真的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玻璃瓶!目前鉴识科拿去鉴定了!”风见回答。
“是在什么人身上发现的吗?”
“是从一位喝得烂醉的客人的外套口袋里发现的,刚才搜身时还要两个刑警扶起他才能站起来,他现在又倒下去了。”
“那是谁?身份有核实吗?那人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根据同行的人说,是山口商事的部长。今晚是过来庆祝公司业绩大涨的,但是他在死者切蛋糕的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喝到倒下趴在这里休息了,一直没离开过座位,这点跟他同行的人都能证明。”
所以是没有作案时间吗?但是如果是喝醉之前事先下毒的话……不对,如果是那样又怎样确保死者能吃到被下了毒的那一块蛋糕呢?刚才风见说是从外衣口袋发现的,那也许是凶手下毒后把玻璃瓶放在他的口袋里的?反正他都喝到烂醉了,要放进去应该不难。
说起来,如果不是无差别杀人,而是冲着死者来的,那实际上能下毒的时间,就只有死者切下那一块蛋糕,然后跟礼子小姐交谈的那段时间而已吧?因为凶手事先应该不知道死者会从哪里开始切,切哪一块,切下的第一块蛋糕会给礼子小姐还是给自己或者给别的什么人……所以要确保死者吃的那块蛋糕就是有毒的那一块,凶手就只能在他切下蛋糕之后下毒。但是在那种距离下毒而不被坐在旁边的礼子小姐发现……是不是假装往死者的酒杯上倒酒,然后用衣袖等挡着,往蛋糕下毒?
“风见,问一下礼子小姐,在死者切完蛋糕跟她交谈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人凑过去给他们倒酒?”他说。
可恶!没法去现场真的好麻烦!
几分钟后风见回答他说:“礼子小姐说没有呢。死者正在切蛋糕的时候倒是有人在倒酒。”
那会不会是切蛋糕的时候下的毒?不,应该不会。死者切蛋糕时注意力就在蛋糕上,那种时候下毒就太明显了。那是不是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蛋糕上时,在纸碟或勺子上下毒?好像也不对,凶手怎么确认死者切下来的蛋糕会放在哪个纸碟,会递给谁?会用到哪个勺子?
“在死者切完蛋糕,到他吃下那块蛋糕的那段时间里,真的没有人靠近过那块蛋糕吗?”
几分钟后风见又回答说:“礼子小姐说没有呢。其他的服务员和女公关在切完蛋糕后就散了各自回去工作了。她还说如果有那样的人她早就说了,因为她也怕警察怀疑自己。”
那到底是从哪里怎样下毒的?他苦恼皱起了眉头。
“风见,拍一下现场的环境给我看看。就是死者坐的那个卡座。”他说。
风见开了视频通话给他看现场的环境。
看了卡座的周围,还是看不出可以从什么地方下毒。他还看到刚才风见说的山口商事那群人,他们坐在吧台附近的位置,离死者所在的卡座有点距离。如果凶手从那边走过来给蛋糕下毒,根本不可能没人注意到……
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啊啊风见先生,怎么能在现场拍视频呢?”他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这么说,应该是现场的刑警。
“抱歉,是上司的命令。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风见冷冷地回答。
他的手机晃了一下,安室透看到了俱乐部的天花板有些奇怪的图案。
“风见,天花板上那些是什么?让我看一下天花板。”他说。
风见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天花板。那不是图案,而是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通风管道和水管。这些管道通常是藏在天花板里的,但最近流行的工业风装修会让这些管道直接暴露在外面。
“风见,让我看一下死者所在的那个卡座的天花板。”
果然,死者坐的位置正上方有一个排风口。
“天花板上那条通风管道是通向哪里的呢?人有办法上去上面吗?”
“诶?您是说犯人是从排风口那里下毒的吗?”
“去确认一下有没有可能?”
“好、好的!”
然后他看到风见快步走出了俱乐部大厅,转身走到了一段走廊的尽头,那里墙边放着一把梯子。
“降谷先生!用这把梯子的话是可以上去的!”风见说着把手机摄像头对着那把梯子,然后又对向天花板。他看到走廊尽头的天花板上也有一个排风口。
风见叫来了店长,问起那把梯子,店长说:“那是昨天过来做通风管道清洁的工作人员用过落在这里的,说是过两天有车了再过来回收。我们这儿的管道也有两年没清洁过了,昨天委托了清洁公司过来清洁。”
“今天晚上有谁用过这把梯子吗?”
“那就不清楚了,但是昨天过来清洁的工作人员今晚也来了。但今晚不是来清洁的,是作为客人过来喝酒的。”
“具体是哪一位?带我去找他。”
店长领着风见走到一个40多岁的男人面前,说:“就是这位白川先生。”
风见照例问了一下姓名工作地点后,按照耳机里安室透的指示,接着问:“请问你清洁通风管道的时候是要钻进去里面清洁的吗?”
“是、是的。我们用仪器检测过里面的空气没问题后会爬上去清洗内部。”白川看上去有点慌张。
“是吗?果然犯人就是你吧?白川先生?”风见复述完安室透的话之后,自己也觉得十分惊讶,心想:虽然确实有可能是他钻进管道去下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