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不出,。老陈自诩捂脸继续留在轧钢厂。
行啊。
睁着眼说瞎话是吧。
敢做不敢当是吧。
要证据是吧。
陈有志冷笑一声,旋即指着桌子上一篮子鸡蛋,大声质问道:“李科长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是什么?”
众人看去。
全是一脸茫然。
陈有志接着说道:“我想说,陈凡现在应该算是领导了吧,他公然收礼,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这是腐败分子啊。
咱们轧钢厂,可是国营大厂,领导们清正廉明,他这是给咱们厂领导班子抹黑,给咱们轧钢厂抹黑啊。”
打人没办法追究,他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活该你陈凡贪心,竟敢收礼。
还偏偏让老子看到。
看你这次死不死。
陈有志冷笑三声。
这么多人看着,他就不信了,李建国这个狗贼还能睁着眼说瞎话。
领导贪污腐败,这可是十分严重的问题。
就算李建国不处理,他陈有志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啊!
这……”
一干保卫科的同志也有点麻爪了。
确实。
身为领导公然收礼,确实是很严重。
这是原则问题。
要是追究到底,领导下台是必然的,甚至还会吃牢饭也不一定。
李建国双眉紧皱。
之所以这么关照陈凡,也是因为李副厂长打过招呼,在陈有志跟陈凡之间怎么选,那还需要犹豫吗?
可现在,问题上升到了领导贪污腐败的高度。
他就有点不好办了。
尤其是,看陈有志这态度,显然是要追究到底了啊。
咋整呢?
“陈凡,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厂里任命你为医务室主任,是想让你好好工作,为广大工人兄弟服务,可不是让你仗着权利,肆意收受贿赂的。
你这么做,对得起领导吗?
对得起上万工人兄弟吗?
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陈有志宛如打了鸡血一样。
一张嘴宛如机关枪。
三声质问,更是振聋发聩。
麻痹。
今儿就一口气将账算清楚。
看你死不死?
李建国不吭声了。
其他人也不说话了。
张奎山急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闲着没事,送什么新意啊,这不是害人吗?
眼下这情形。
张奎山是不能继续沉默了。
暗暗一咬牙,就要说两句。
必然不能让陈有志这狗贼得逞。
刚要开口,就见陈凡冲他一摆手,示意自己不要说话。
“呵呵,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狡辩吗?
别做梦了,有我在,你们就别想狡辩。”
陈有志看到这,忍不住呵呵一笑,得意的不行:“方才打了人,不敢承认,我也确实是没证据。
那现在呢。
物证就再这摆着,陈凡你小子还能说啥?”
转而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身为老前辈,我本着扶持年轻人的心思,还是希望你能坦白从宽。
端正态度,正视自身的错误。
如此你还是一个好同志。”
这一局,陈有志十拿九稳。
大大咧咧的坐下。
至于边上的李科长,那算个啥。
他老陈不在乎。
将陈凡拉下马,放眼整个轧钢厂,除了他陈有志,谁还能有资格坐这个医务室主任。
见对方说的差不多了。
陈凡轻轻咳嗽一声。
“这位老同志说的很好,不过以后还是别说了。
不然无端惹笑话。”
漫不经心的一句嘲讽丢了过去。
陈有志差点气歪了鼻子。
“你什么意思?
你身为领导收礼,这可是明摆着的,你难道还想睁着眼说瞎话?
我告诉你,别以为大伙都是眼瞎。”
小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嘲讽老子。
老子必然弄死你。
陈有志暗暗磨牙。
陈凡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同志,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祸从口出难道你一把年纪还不知道吗?”
“你……”
陈有志一张脸都被气得变成了猪肝色:“牙尖嘴利,老子懒得跟你废口水,李科长,你说怎么办吧?
这等害群之马,难道不该处理了吗?”
李建国一脸为难。
一方面是物证摆在这,他也没办法继续睁着眼说瞎话。
另一方面,陈凡又是李副厂长关照的人,他也不好处理。
难啊。
“老同志,你别激动,咱们理一理。
你说领导不能收礼,不然就是贪污腐败,就是犯了原则性的问题。”
陈凡心平气和。
不知怎的,见他这么一副态度,张奎山竟是莫名的心安。
“没错。”
陈有志用力点头。
死死咬着后槽牙。
“哈!”
陈凡打了个响指:“那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又不是领导,我也只是个工人啊。”
“啊!”
众人一惊。
陈有志下意识张大了嘴巴。
陈凡还是工人。
“怎么可能?
你小子放屁!
任命可是李副厂长亲自说的,难道还有假。”
他用力摇头。
觉得对方就是在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