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乔秀莲吃瘪,江稚鱼高兴的连奶都不喝了。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海公公直冒亮光,带了一圈奶胡子的小嘴儿吐着奶香小泡泡,咋呼着两条小胳膊。
【哈哈哈,海公公真棒!能把乔秀莲怼的哑口无言,我宣布海公公以后就是我的好闺密!】
【我的闺密我罩着,谁都不能欺负他!】
周锦初听她这话一头雾水,抽空问着江知尘,“什么叫闺密?”。
江知尘皱眉想了想,按照字面意思,“是不是闺中的秘密?”。
周锦初,“……她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儿和海公公能有什么秘密?”。
突然,周锦初脑回路清奇,抓着江知尘瞳孔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害怕起来,“你说会不会是前世小鱼儿为了救我们不惜委身海公公,让海公公在皇兄跟前美言……”。
“停!停!”,江知尘打断她的脑洞,“你这想法也太吓人了……”。
“要不你怎么解释闺密这件事?”。
江知尘沉默,心情沉重了不少。
周锦初紧紧抱着江稚鱼,想着前世女儿遭受过的苦难,心里就痛的如刀割一般,更加发誓这辈子要好好弥补她。
江稚鱼被周锦初勒的有点儿喘不上气儿。
她侧着小脑袋见娘亲眼睛里含着泪花,心中咯噔一下。
不是吧,乔秀莲被怼的说不出来话娘亲这么激动吗?
看来乔秀莲人性的转变对娘亲来说打击有点儿大。
江稚鱼心疼周锦初,小手在她的脸上不住的抹着,“啊,啊……”。
【娘亲不哭,不哭】。
没想到这个举动对于周锦初的杀伤力更大,眼睛贴着江稚鱼的小肩膀把她漂亮的小裙裙都哭湿了。
江稚鱼,“……”。
嗯,娘亲不愧是东裕国史上第一个哭死的人,真有实力。
海公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宁嘉公主还有驸马嫌弃了,见他靠近两人立马后退,还把裕国郡主抱得远远的,好像他是瘟神一样。
海公公:委屈了,桑心了。
话说回来,熹和帝在听到乔华江知焕还有乔秀莲的话后点了点头,“既然三位都承认陈三儿是你们的人,那他口中的主子也就是你们,是你们命他残害宁嘉公主的儿子?”。
“宁嘉公主?”,江知焕嘀咕一声。
海公公提醒道:“陛下刚封了锦初公主为宁嘉公主,小小姐为裕国郡主”。
“裕国……唔!”,乔秀莲惊讶喊出声,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是在宣政殿,于是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稚鱼怎么就成了裕国郡主!
她一个小屁孩,凭什么就能以国为号!
她不服!
熹和帝皱皱眉,对于乔秀莲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既没有世家贵女的矜持,也没有朝臣命妇的沉稳,皇妹和这样的妇人做妯娌,简直就是拉低档次。
江知焕瞪了一眼乔秀莲,对她嫌弃无比。
“启禀陛下,臣并没有让陈三儿残害行知,一切都是无稽之谈,还请陛下明察”。
熹和帝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声,“爱卿没有,那你的夫人呢?”。
江知焕不慌不忙,“臣是行知的二叔,臣妇是行知的二婶,作为长辈疼小辈都来不及,怎么可能……”。
“爱卿想好了回答!”,熹和帝打断他的话,指着玄一,“他可是清楚整件事,如果你夫人没有指使陈三儿,那为什么会给他钱去收买老马?乔爱卿又为何对陈三儿痛下杀手?”。
“难道不是拿钱收买不成,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乔秀莲啊的一声,“噗通”跪到地上,脑袋发昏,口舌干燥,整个人打着哆嗦,害怕极了。
任谁见她这副样子都会觉得是被说穿了真相,辩无可辩。
然而乔华不紧不慢的跪在地上,“陛下容老臣说几句,指使陈三儿这事和老臣无关,至于对他痛下杀手,臣…不认!”。
“哦?”,熹和帝惊奇,“乔爱卿,玄一可是有证据的,追杀陈三儿的人正是你府上的家丁,如果不是得了你的命令,他如何会去杀人?”。
“不知老臣能否见一见玄一侍卫抓到的人?”。
熹和帝点头,玄一把人拎了进来。
【诶?我认得他,他是乔秀莲身边周嬷嬷的儿子,叫张春。】
张春被玄一摔到地上,哎呦一声后慌张的爬到乔华身边,“老爷,救奴才——”。
乔华一瞪眼,张春便不敢言语。
“乔爱卿可认识?”,熹和帝倚着龙椅,手中盘着翡翠念珠,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乔华点头,“臣认得,确实是府中的家丁。但臣真的没有让他去杀陈三儿,许是他们之间有别的仇怨,尚未可知”。
此时的乔秀莲紧紧咬着嘴唇里的肉,溢出的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不少,她狼狈的,跪着爬到乔华身边,直接一个磕头喊道:“陛下,臣妇知道张春和陈三儿之间的恩怨”。
“是吗?说说看”。
“张春是,他是臣妇身边周嬷嬷的儿子,和陈三儿一样爱赌”,乔秀莲一边想江鹤川教给她的话一边说,“臣妇之所以给陈三儿钱是因为,因为他说自己没钱还赌债,臣妇想着毕竟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总得维护几分”。
“臣妇听周嬷嬷说过,张春和他曾经因为赌资分配不均闹过矛盾,想必这次也应是一样的,张春和陈三儿一言不合便动了手”。
说完这段话,乔秀莲满身都是汗。
熹和帝将手中的翡翠念珠扔到龙案上,“好啊,顾左右而言它,谁都不承认自己指使陈三儿害了行知”。
“既然如此,就让陈三儿自己说吧”。
陈三儿打了个哆嗦,眼神刚转移到江知焕身上,江知焕就瞪她,看向乔华,乔华也瞪他,乔秀莲倒是不瞪他,因为乔秀莲根本就没抬头。
陈三儿心如死灰,自己是乔家的家生子,老娘老爹还有弟妹都在乔府,不管他供出谁,他们都不得好死。
虽然他是个混人,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