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姐严格遵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视线望向她身后,居然只有十来个下人跟着,再无旁人,这可真是够稀奇的。
他刚才是找人去赵家搬救兵的,谁知道竟把这位大小姐给搬出来了,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能不能救的了他啊。
赵灵萱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无波,心思却转了个翻江倒海七颠八倒。
她在赵家属于独树一帜那一伙的,总是与赵家的规矩格格不入,赵家希望女儿严格遵循三从四德,将来嫁入夫家本本分分的相夫教子,可偏偏她喜欢抛头露面,想要出去做生意,故而,被父亲严令禁止出门。
今天也是巧了,赵家其他的主子们全都出门了,宅子里只留下她和嫂嫂二人,下人来报说城主大人求助的时候,偏偏嫂嫂说她腹泻严重无法前往,无奈,只能她去走这一趟了。
嫂嫂说,没关系,事出有因,父亲若是怪罪下来,她会帮小姑子说情的。
赵灵萱自然是想要出去走走的,她憋在赵府都快要憋出病来了,这从天而降的机会不抓白不抓。
没想到,出来这一趟还真让她收获颇丰,刚才进来的时候,她虽目不斜视,眼角余光却已然将大厅打量个遍,在瞥见某人的时候,心跳竟莫名的漏掉一拍。
看那男子的打扮,想必也是富贵人家,如此甚好,她得想办法了解到那人的情况,好让母亲找媒婆去说媒……
若是干等着听父母之命,他们只会挑家境最好的,才不会管那家的公子是不是歪瓜裂枣,城主大人那种的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自己的婚事只能靠自己。
“萱儿?”
城主大人没得到回应,小心的再次喊她的名字。
奇怪,萱儿的双眸明明亮晶晶的望向自己,可他怎么就感觉她不是看着他的呢?她脑子里现在在想些什么?好像还有点开心的样子。
城主大人额头上的眉毛再次缓缓蹙起。
“……哦,听闻家奴给城主大人添麻烦了,小女特地前来赔罪,还请城主大人大仁又大量,原谅家奴的鲁莽。”
城主大人的眉毛又缓缓往额头上移,圆溜溜灯泡似的眼睛也微微变成椭圆,笑道:
“萱儿言重了,要说起来,赵喜这个也不算大事,何况,并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后果,萱儿将他带回去略施小惩便是了……”
扭头看向慕飒、徐御风这边,继续道,
“徐老板和徐夫人这边,你二位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可好?”
城主大人一脸轻松的模样。
他之所以急吼吼的找人请赵家的人过来,就是为了拿赵家撑场面。
南越城没有人会不给赵家面子,哪怕是赵家的人误杀了谁,只要赵家说杀人没错,也没人敢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律法什么的,在赵家人面前,不过是一张废纸,在南越城,赵家就是律法。
城主大人满心以为有了赵家大小姐出面,徐御风和慕飒哪怕心里有意见,面上也得让这件事就这般的混过去,哪知,慕飒被气笑了。
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慕飒倏然脸色一变,转身从身旁的衙役手中夺过水火棍,飞身两步跨到旁边,抬手挥出,长长的水火棍另一头便重重的落在赵喜屁股上。
由于冲击力太强,赵喜直接被拍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屁股开始痛苦哀嚎。
大堂之上顿时一阵骚乱,反应快速的几个衙役已经快步上前,伸出手中的水火棍,挡住慕飒手里的棍子。
衙役们觉得他们这是在救慕飒,敢当着赵家大小姐的面打赵家的家奴,这明摆着是与赵家作对,试问在这南越城,有哪个跟赵家作对的人还能竖着走的?
好几根水火棍挡在赵喜周围,慕飒暗暗将力道集中在右臂,只见那水火棍似是自己长了眼,猛的朝还在地上撅腚哀嚎的赵喜屁股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