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把炕沿放的烟袋向炕里挪挪,一掉身脸对着玉姝一乐,又一回身去蹲着洗脸,而后又洗脚。
李玉姝她边想边心里憋着乐,嗯嗯你出去这十年,我还未摸清干什么,你是人在外心在家里,可真不容易。这滋味深浅,存肚子里可够受的。嗤的一笑,脸随着身子转向东山墙,双手去解包袱。
青山放好桌子,把菜,大饼一齐端上来,一壶酒没有酒盅,用个小饭碗。王春喝上一口,向嘴里撮大饼,不知是饿,不知是心急,下去真快,边喝边吃,边双眼瞟这俩大小子。
李玉姝眼盯着解这包袱,就解不开,因背时把扣抻拽个结实,心里说:出去十年弄回什么,还是金子还是银子,打开看看,也好叫这块悬心落落实。真的把这两手四个指头抻得精疲力乏。解一解,停会再解,好容易解开打开四角,吓的两手缩回,跟着妈哟一声,随着向后一退身子,自己的后背正撞在王春后背。
王春正咽最后一口饼,是多是少都揉塞进去,突然被李玉姝惊涛骇浪的喊声,又是后背对后背这么一撞,正好大饼拤在咽喉,出不来进不去噎住,伸着脖瞪着眼,有劲使不上,别看有劲打虎,正是想在出神上。
相逢想喝无根水,未料井干割真情。可惜十载遥山望,总记临别结蒂景。希望铁树营花果,谁想相逢寒水凌,真是难测晴天雷。
恰巧,一个被长毛吓的双手乱摆,一个被噎伸颈瞪眼,而且又是背靠背。即在此时玉姝猛听青山喊叫:“爸,怎的啦?妈妈快看,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