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平？”江妈冲上来点着他的肩膀，“你看看我女儿病成什么样了？你敢说一碗水端平？”
“哎呦。”江爸抓住她，“你想怎么样？”
江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给钱！我要带我女儿去看病。”
江爸幡然醒悟。
闹了半天原来就是要钱的。
离了婚还带走儿子，就丢给他一个赔钱货。要钱？她做梦！
江爸真想一口痰吐她脸上。
这是家事了，老师们不便劝阻，可没有人回避，一个个都瞪着好奇的眼睛，听八卦。
江爸道：“孩子的事儿回家再说，你别再这里闹行不行？”
“不行！我把好好的女孩儿给你，你把她养成这样，我这么造了什么孽呀！”她拍着腿大哭起来。
江爸尴尬得一身冷汗，“你别哭了，回去再说。”
“咳咳。”璃书咳嗽了几句，蓄力完成，“妈，你找爸要钱是给我看病吗？我好感动啊，你先回去吧，钱会自己和爸要的。”
江妈愣了一下，“妈来和爸说就行。”
“妈这么忙，还要照顾唯一的儿子，哪儿有空管我？”璃书泪眼婆娑，滴出刚刚打哈欠的眼泪，“爸妈，你们重新结婚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有爸爸妈妈了，反正林阿姨她出……”
“你放屁！”
璃书还没说完。
江暖暖就冲了进来。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越过一帮大人，直接挤到璃书身边的。她握住璃书的肩膀，拼命地摇，“我不准你胡说！我不准你胡说！”
尖叫声穿破耳膜。
璃书被摇得眼睛都花了。
上次打架她就知道，江暖暖的弱点是害怕爸妈离婚。她一面踩着璃书是个离异家庭的女儿，一面又担忧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璃书算准了她会生气。
可没算准这帮大人这么没用，她骨头都快被摇散架了，还没有人拉住她。
“咳咳，呜——”
“天哪！快拉住江暖暖。”
“等等！你别吐在办公室啊！”
璃书什么话也听不进。
能不吐她也不想吐啊。
江暖暖浑身颤抖，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诡异弥漫，“呜呜，爸爸，你看看她！”
江爸眼见一身呕吐物的女儿过来，连忙捂住鼻子，“哎哎哎，别别过来，暖暖，你先去卫生间洗洗吧！”
江暖暖见爸爸都嫌弃自己，瞬间更伤心了，捂住脸飞奔出去，却被一个男生堵住，她被撞得直接跌倒在地。
男生捂住鼻子，“哇靠，好臭！”
他扇了扇，鄙视道，“你是下水道的老鼠吗？”
江暖暖崩溃大哭。
江妈看见门口的陈景有些反应不过来，“你怎么来了？”
陈景略过她，脱下衣服把璃书的嘴擦干净，“主……姐姐我陪你去漱口。”
璃书虚弱地点点头。
她真的太累了。
“陈景，陈景。”江妈追上来，“妈妈在这里呢。”
“你等会儿。”陈景担心璃书，口气差了很多。
江妈直接疯了，“我是你妈！把你养大的妈妈！她不过是你的姐姐，一个没用的女儿！”
她拽住璃书，“都是你教的是不是，你要把我唯一的儿子抢走，我不会放过你！”
璃书眼前发黑。
关她什么事啊。
声音慢慢远去，璃书是在急救室里醒过来的。
她看着打点滴的手。
不是吧，她没死？
便宜爹妈居然舍得送她上医院。
门开了，陈景不耐烦道，“我知道了，你别烦了行不行，打扰她休息。”
“我就这么点钱，你全给你姐姐花了，我们娘俩不要生活吗？”
“她快死了你还惦记这点破钱！”
“她本来也没几天活头了，你这是浪费钱！破钱？什么不要钱，你吃饭不要钱？上学不要钱？妈一个人养你容易吗？呜呜呜。”
璃书看向门口，原来是陈景的功劳。
她说这帮人怎么会好心送她去医院。
陈景正和江妈唇枪舌战，猛地陈景一个僵硬，他捂住嘴巴，攀着门不住地往下倒。
江妈只见鲜血不断从他指缝间流出来，“儿子，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璃书扯下手背上的针头，“让开！保持安静。”
她解开陈景的衣扣，让他低下头。
鼻血不停地滴下来，没有再堵住鼻腔。
“怎么样？好点了吗？”
陈景虚弱地点点头。
江妈着急叫来医生，“你快给我儿子看看，他怎么了？”
陈景的鼻血已经止住了，只是一地鲜血，看着吓人而已。
护士简单地问询了几句。
陈景擦掉鼻血，大大咧咧，“中暑而已，我没事的，别担心。”
他冲着璃书道。
江妈可不放心，“你这孩子，身体上的毛病不能舒服，不行咱就住院，不要硬撑，妈去帮你打听打听。”
“唉！真不用！”陈景没能喊住江妈。
他挠挠头，见璃书看着她的背影略有所思，“主公你都不知道，这阿姨真的特别烦人，我每天吃什么穿什么和谁说了话她都要管，动不动就哭，说养我多不容易，我真的要疯了。”
璃书嘲讽一笑。
都是她的孩子，她可是见面第一句都要钱。
原来爱不爱的差距这么大。
璃书指了指他的鼻子，“都好了？”
“中暑而已，大惊小怪的，人类的身子好沉，每天心脏难受。”
陈景塌下肩膀，完全放松地翻了白眼。把璃书哄笑了，“再忍忍吧，游戏就快结束了。”
璃书出院后的日子并不平静。
在家里的日子总要再三小心。
自从她在校长室挑拨过江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