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尘埃落定后,“天堂鸟”计划正式启动。
一支由中、美、法等七国士兵及科研人员组成的共130人的小队,于七月初秘密集结在了位于赤道上的基里巴斯群岛。他们将在位于群岛某处的秘密基地接受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之后将通过传送门进入“那个世界”,开展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涉足异空间的勘查行动。
对于本次计划,ADRRCO内部曾在新世纪初争议不断,反对者们的理由都集中在了一点上——现在科学界对于“传送门”的研究还不足以敲定其对人是百分百安全的,若“门”真的会对人体造成极大伤害,最后导致试图接触它的研究队伍全部牺牲,那么结果只会让全世界陷入混乱,从而使人们对前沿科学失去信心。
计划工作在唇枪舌剑中迟迟无法开展,眼看对“传送门”的研究又要再一次跌入低谷。这时,一个人的及时出现,为整个ADRRCO的研究工作挽回了局面。
那人不是他者,正是来自中国的安罗博士——当时的他刚刚代表中科院异空间研究所结束在东京大学的学术交流,并因此在学术圈变得小有名气(而且他那时候还没现在这么胖!——欧阳坤注)。他从学校出来后,本想先去大阪看完海再回国,可一听到合作组织有了分歧,便马上取消一切计划,当即在东京登机,连夜赶到了美国纽约联合国总部。
“在我看来,只是躲得远远的,一味地想着用越来越高级的探测器来研究传送门,是根本取不到效果的!”在会议上,安博士发言道,“也许很多同志都忘记了,我们今日所知的科学,那些科学家在发现与验证它们的过程中,绝大多数都亲自付诸了冒险,有些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比如玛丽·居里——若不是她一次次顶着致命的辐射研究镭、钚,今天可能连‘放射性’这个概念都可能还是一盘散沙。”
“现在,我们遇到了“传送门”这么一个几乎颠覆了物理学界,甚至差点超出了人类想象力的事物,对它的研究,绝对不可能只是用探测器拍个照、拿笔算几个公式就能有进展的。”他补充道,“既然是‘门’,那就得有人亲自走过去。因此,对于传送门的直接接触研究不是个可选可不选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尽快进行的任务!”
“就算我们科学界都知道直接接触实验的风险,那要是实验出现事故,让几十条人命一下给搭进去了,我们要怎么面对那些一直期待实验结果的普通大众呢?”有人质疑道
安博士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将它铺开放到了桌面上。
“既然布之于众会造成严重后果,那么解决办法很简单——我们不把这次计划公布出去就行了。”
台下开始议论起来。
“好了,请保持秩序!”ADRRCO时任科学理事部部长沃森·克里克抬高音量说。
“安博士,请继续吧。”待会场安静后,他示意道。
“谢谢沃森教授。”安博士致意后继续说,“我在来纽约的飞机上拟写了一份方案,希望拙见能给各位带来些参考。”
“第一,我们对于‘传送门’的直接接触研究必须在高度保密的环境下进行,我们合作组织绝不会,也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与本计划有关的信息。”
“第二,研究不能在大陆土地上进行,这样做必会受到外界的察觉,增加泄密的风险。我们必须找一个相对隔离的地方开展实验,我认为赤道附近的海岛是个不错的选项,那里既与世隔绝,雷暴还多,激发传送门的几率会更高。”
“第三,为了应对进入异空间后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研究队伍不应该只由科研人员组成,而是必须安插有军方人员来协助保护他们的安全。”
“最后,如果各位怀疑我在有意地让你们牺牲本国的科学人才与军事力量,”安博士顿了半秒,说,“我在此以国家名义发誓,中国将会派出团队参加此次直接接触计划,并且我也将会成为队伍中的一员。同时,我也希望合作组织各成员国能积极响应,加入到本次异空间勘察的队伍中来。”
会议精神很快得到了各国的支持。根据安博士的想法,ADRRCO将实验地选址在了基里巴斯共和国的某座岛屿上——这座岛屿后来被改造成了人类第一次与异空间接触的科学纪念馆,吸引各国游客前来登访。为了保密,组织把“天堂鸟”计划对外宣称为一次“多国联合太平洋异象研究行动”,并把基地命名为“西瓦纳气象观测与研究中心”。不仅如此,基地里还特地修建了完备的生活和娱乐设施,甚至配备了海水淡化站,为实验人员在岛上的长期封闭式驻留打下基础。可以说,ADRRCO为了进行这次实验,已经拿出了上世纪拥核国家研发原子弹的觉悟。
而至于基里巴斯,它作为ADRRCO的加盟国之一,虽然在本土没有自己的实验室,并且还是所有加盟国中唯一一个被联合国认定为“最不发达”的国家,但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其成为了孕育“传送门”的绝佳温床,甚至只需人工生成的强电弧,就能让空间发生异常闪烁。因此,这座群岛在短短数年里摇身一变,从一个几乎无外人至的偏僻处所,变成了各国异空间科学家在开展研究时必须要来考察一趟的“朝圣之地”。上世纪九十年代,美国和加拿大联合出资在基里巴斯开办了一所“太平洋气象学院”,不仅为“传送门”的研究就近培养了一批人才,还解决了当地不小的的就业问题。
八月初,距实验正式开始还有一个星期。
安博士与其他科考队员一起在基地里进行最后的训练。他此时正在复习防护服的各种功能和操作——这身科技感十足的多功能防护服是由俄罗斯负责研制的,尽管俄方在此次行动中没有派出人员加入科考队,但却给基地提供了海量的物料支持,甚至基地里的飞机跑道和港口都是他们一手帮建起来的。
“老实说,安博士,要是你们这一身给别人看见,他们还真猜不出来你们是要去考察异世界的。”没想到沃森教授会在这时来到基地。“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差点还以为ADRRCO要改行组建太空部队了。”
“沃森教授,你怎么突然现在过来了?”安博士说着,伸出防护手套与沃森握了握手。
“我最近刚好从一堆繁忙事务中暂时脱身,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