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芳龄不满百> 第19章 贤惠皇后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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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贤惠皇后不装了(1 / 2)

鹤国后宫现下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因为鹤国国君李承统又吐了一次血,这样反复徘徊在生死边缘最近不知已有多少次了。鹤国素有宫人殉葬制度——无所出者殉。

李承统的皇后朱芸为人规矩较多,不为李承统所喜,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李荷,她在李承统病重期间又把殉葬制加重成了“预殉制”。李承统十年间痴迷求仙问道、以驻青春,在后宫之事上十分节制,几乎到了吝啬的地步,有孩子的只有那些盛宠的妃嫔,趁这个机会,朱芸先“送走”了一些宫人,以为在地下继续服侍陛下做好准备。

太后知道了觉得不妥,但朱芸对她说,这样做,一来便于节省宫中用度,二来这些宫人都青春貌美,让她们预殉其实是为了祭天,为陛下积福,好度过此关。太后和皇后素来和睦,听她如此说,为了儿子也默许了,朱芸也得到了机会铲除异己。

不久,李承统吐了第六次血,人整个儿昏了过去,这正是朱芸期待的。这宫里有个叫张梦蝶的女人,只十九岁,姿容可爱,封号是蝴蝶夫人,她很会投陛下所好,拜了陛下倚重的松山道长为义父,故比较得宠。她生有一个儿子,今年四岁,既伶俐又漂亮,因此母子俩更得圣心,她欺负朱芸年老、爱驰、无子,几次无理僭越,但朱芸不计较,每每微微一笑带过,只夸她娇憨可人、我见犹怜,梦蝶以为她软弱可欺,故变本加厉。

这次朱芸逮到了机会,最先就把攀附蝴蝶夫人的低阶宫人都殉了葬。蝴蝶夫人后知后觉、智商感人,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和权威,还傻傻地去找皇后求情,结果刚说了两句话,皇后就着人把她狠狠打了一顿交到了决狱司,初步定的是个不敬上的罪名。宫里的人说,皇后只等到陛下一归天,就会把这蝴蝶夫人也送了去。

通过这一番操作,朱芸精准地向鹤国后宫传递了这样一个信号——陛下自顾不暇,太后不管事,你们的命都在我手里。一时间,宫里经声不绝,有的是给国君送病,有的是给夫人们超度,有的是自求多福,往来的道士术师几乎要比侍卫宫女都多。这些人从上到下,见了皇后比拜王母娘娘时都虔诚有礼,朱家的权势也在鹤国朝堂达到了顶峰。

李烈近来着实难受,整日颓丧在府里,也不交际应酬也不上朝议事,大臣们只当他是为李承统的病忧愁,纷纷夸他孝顺。他当然孝顺,李承统极疼他,要星星不会给月亮,八岁时就封了平原君,刚到十三岁就让他自己开了府,鹤国没有太子,他其实无异于储君。

可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两件事,第一件事,他在王珺那儿使的美男计翻车了,王珺骗了他,给了他一张假布军图,鹤国冒然攻打华国,败了不说,连上将军都兵败自戕,父皇虽没有责罚他,甚至帮他遮掩,但这让他跟憋气。第二件事,皇后朱芸在宫里搞清洗,他想进宫陪伴并保护母妃,但被钟明明拒绝了,她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进宫来反惹是非,我同皇后素来无事,她不是没有章法的人,你不要杞人忧天。”

众星捧月的平原君,在挫败、忧虑和不安中度日如年。

“都是因为王珺,”李烈在房里无能狂怒,数不清这是他今天摔的第几个白玉盏了。

婢女赶忙进来收拾,这婢女是新来的,李烈没见过,多看了她一眼,她瞧见李烈丰神俊朗,不禁受宠若惊,一晃神让碎片划伤了手指,手上的血滴在了月白色的地毯上。

“蠢东西!滚!”李烈踢了她一脚。

李烈本就有怒气,再加上常年练武,力度可想而知,这可怜的婢女被踢到门上,即刻晕厥了。

“来人!”李烈喊道,“来人!”

管家紫瑚早等在了门口,她不到四十岁,已是满头白发,眼皮也已经有些耷拉,面色灰白、不似常人。平原君最好美人,府里豢养着大量色艺双绝的歌姬,就连女仆也都是可爱的青春少女。

这紫瑚肯定不是以色侍人的,她是个识文断字又很有智慧的女子,早年遭夫家休弃,孩子也病死了,娘家也不要她,幸而在这里得到了容身之所,因此格外珍惜,事事皆以李烈为第一。

“别动气,少君,”紫瑚进门来,声音沙哑。

“封些钱,带着她的身契,送回家去,这里不要她,”李烈向紫瑚吩咐道。

紫瑚摸摸那婢女,已经没了气息,依旧回了句,“是。”

抬走了婢女,收拾了碎片,换了新地毯,紫瑚终于有机会和李烈说句话了,“少君,待在府里几日了,怎么不进宫去,百姓们都在悄悄议论陛下危在旦夕,倘若真有什么,你不在,岂非要吃大亏。”

李烈关上门,对紫瑚说,“我当然知道要陪着父皇,可是朱家的人说,父皇就是因为我在鹤国那里吃了败仗,所以才病倒了,逮着我要治我的罪,我哪里敢去!”

“朱家的人再厉害也是臣,只要陛下不治你的罪,少君有什么可怕的,”紫瑚劝导,她从柜子里新拿出一只蓝玉杯放到桌上,轻轻摸索着杯子的外壁。

“可我确实有愧,”李烈深感自责,恨恨道,“只怪王珺。”

她又说,“华国的太子马上就要到鹤国来了,议和一事还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

李烈想到华国太子周庭彻已经身中“醉骨”,生死全系于他决断,确实感到宽慰,他说,“到时我就要求让王珺嫁到鹤国来,看我怎么折磨死她。”

“正是了,到时你想怎么泄愤都可以,”紫瑚给他倒了一杯茯苓莲子水,说,“现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李烈一饮而尽,莲子水清甜,可他依旧火在心头,“我其实并不很想这样对周庭彻,他毕竟是母妃的亲人,都怪王珺让我吃了败仗,母妃若知道我这样算计他的外甥,不会不怪我。”

紫瑚道,“明月夫人,也不为少君在陛下面前说说话吗?”

“母妃素来淡泊,父皇又在病中,有什么可说?”李烈微愠。

“宫里的人哪有淡泊的,无非因为你是养子,不肯出力罢了,”紫瑚又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母妃!”李烈呵斥了一句。

主仆的气氛有点僵,紫瑚赶紧陪笑道,“奴婢失言,府里新买了十个丫头,你要不要看一看。”

李烈摆摆手。

“蒋尚书的女儿、孙侍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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