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聂长史叫来。”
聂政应唤入屋。
斯文白净的长史在听了赵元吉的话后,摸了摸胡子,缓缓笑出来:“大人何必忧虑,顶罪之人,不就有现成的么?节度使大人尸骨都还未凉透啊……”
赵元吉了然,鼓着掌走到聂征面前,看到对方脸上还残留的胭脂印,戏笑:“聂大人当真风流倜傥,前些日子刚和李娘子好上,如今李娘子尸骨未寒,聂大人这是又得佳人了?”
一旁下属亦复合笑道:“不是新佳人,是旧人,聂大人又和张娘子好上了。”
聂征没有说话,他淡淡拭去脸上红痕,听到李娘子三字时,面容闪过狠厉:“死都死了,还提那个贱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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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皇帝在位的最后一年,江南东道水患四起,浩浩滚滚的水淹没上万亩农田,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天嘉元年,太子萧承瑄登基后,即刻命人彻查江南,经查,江南东道节度使徐祎被死后鞭尸,各修缮堤坝的官吏举家流放,此案便由此封存。
只是,锦阳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两个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到长安,怀着滔天的仇恨,预谋着一场复仇。
他们身上的一张纸帛,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那人负手,与池梧和李柄说道。
赵元吉后面站着的是文官集团,凭你们和一张纸帛,根本奈不了他们几何。
唯有联手,将动静闹大,圣上才会重新派人彻查。
到时候,赵元吉,聂征,一个都躲不掉。
“我们什么时候动作?”池梧问。
“时机未到。”那人缓缓呷口茶,眼神晦明,看向窗外:“等圣上迫不得已要动江南那日,就是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