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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2)

榆桑是开心了。可萧烛未瞧着远去的那一抹倩影,却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他掀起湿淋淋的衣摆,使劲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哗啦啦地往下淌。

亏他早些日子还把她从水里捞出来。只望这位“坏姑娘”还能发发善心,打发个小厮来寻他,不然萧烛未也只能像只无头苍蝇,顶着这一身行头在国公府里乱转悠了。

榆桑倒是想这样,但今天这日子人多眼杂,也不能真让他那副样子出现在园子里,他到底还算是国公府的客人,此种作法未免太过于失礼。

可榆桑的心里还是想多捉弄他片刻。

于是乎,她远走了段路,见着管事,眼珠儿一转,便对他说,让他差人去池塘边看看,“方才我路过,好大一声动静,要吓——”榆桑想说“死”字,耳边却泛起王漪的念叨,便改口道:“很是吓人!”

那管事说:“得嘞。姑娘,我忙完便去。”

“不,你现在就去。”

“好好。”他以为是有什么夜猫子闯了进来,便领上了四五个小厮,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了。

榆桑的嘴角扬起来,便让他多多现眼。

又走了两步,恰遇着四处找她的丰绿,“姑娘,姑娘——”丰绿唤着榆桑,小跑过来,一瞧着榆桑的样子,便惊道:“姑娘,你这眼睛?”

榆桑只好拿方才搪塞小厮的话来糊弄她。

丰绿抿嘴笑,“姑娘都多大了,还偷偷哭鼻子,羞不羞?”

“不羞不羞。”说着,便让丰绿陪她前去梳洗。

这一来一回的,却也花了不少时间,等再回了清阳园,人已经散去了不少。

草果从月亮门后面钻出来,“我的四姑娘啊,你哪儿去?”她拉住悄悄往里溜的丰绿,问:“让你去寻人,怎么还把自己寻没了?”

榆桑忙朝丰绿挤眉瞪眼,赶在她出声之前道:“草果姐姐——”又扯着草果的袖子来回甩,“好姐姐,绕了我们吧。”

草果道:“算了算了,快进去吧,你母亲正等着你呢。”

榆桑顿时唉声叹气。

果然,王漪一瞧见她,两只眼便轮流瞪她。榆桑好生哄了她一顿,王漪才勉强消了气,“越让你快些,你越慢,我这生得什么东西!”

“好东西,好东西。”榆桑撒娇卖乖。

李成玉适时走过来,拉着她离开,“你跑哪儿去了?”

“玉姐姐,将这园子的角角落落都打理得极好,我四处瞧着,一不小心便忘了时间。”

李成玉气急反笑:“满嘴谎话,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再也不帮你打马虎眼了。”

榆桑忙抱住她的胳膊,“不要!你得帮我。”

“你呀。”李成玉用手指头戳她的脑袋,“可怜见的,晏淮方才可是眼巴巴地盼着你来。”

“他人呢?”榆桑问。

“走了,晏大将军差人来接他,他前脚刚走。谁知你后脚便回来了。”

两人回到姑娘堆里,荣昌和嘉宁都还在,正打着雀牌。见她回来,荣昌站起来,道:“换人换人,一群人为着打牌,竟不肯放人走。”

李成玉忙安抚她,领着她去同王漪告别。

待她二人走后,榆桑问阿喜:“输了不少吧?”

“嗯。”阿喜哭丧着脸,“不止是她输,我也输,全让这俩给赢了。”

萧嘉宁道:“谁让你与她技不如人。”

“技不如你也就算了,可我怎么还输给一个连牌都认不全的人呢?”

萧嘉宁看一眼郑苍音,道:“新人,手气足。”

郑苍音对阿喜说:“我认全了。这牌,我现下都认得了。”又扯扯榆桑,“桑桑,你瞧,我摆得对不对?”

榆桑凑近看牌,“姑母真厉害,今日里竟学会了。”

她这一瞧,阿喜叹了气,“你既瞧了别家的牌,便也不能上场了,这一把到底是打不完了。”

郑苍音道:“那便不打了,天色也不早了。”话这般说着,脸上却带着不舍之意。

一旁的萧嘉宁问榆桑,“你可瞧见了我哥哥?”

榆桑坐下拣了张牌,放在手指间磨搓。她摇了摇头,“没瞧见。我给你找个人问问?”一抬眼恰望着跟着母亲身后的刘管事,榆桑问道:“刘管事,你可曾见过萧侯?”

“这——”刘管事看看她,又望向王漪。

萧嘉宁瞥那管事一眼,“见过便说见过,没见过便说没见过,你这副样子,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这国公府做贼!”

刘管事平白挨了一顿训,脸色不太好看,便放开了声音说:“郡主的哥哥方才吃醉了酒,自己跳进池子里去了——”得王漪一声清咳,又缓了声音,“不过不打紧,萧侯爷他自个又游了上来,我差人领他更衣去了。”

榆桑听到这个说法,本欲发笑,却见萧嘉宁走到刘管事的面前,开口道:“什么东西!”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子上前,大有要将那管事就地发落的意思。

她忙挤到嘉宁的前边,对刘管事使眼色,“你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同郡守回话,还不滚下去!”又转过身来,对萧嘉宁道:“郡主,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萧嘉宁掀掀眼皮,冷笑着看她。

榆桑冲她咧咧嘴巴。

王漪道:“郡主若是生气,走的时候只管带走,此人任凭郡主发落。”

“这是要发落谁呀?”萧烛未同郑闵一起走过来。他环视众人,道:“我瞧见那刘管事汗流浃背地离开了园子,莫不是要发落他吧?”

王漪道:“让萧侯见笑了,是我管家不严,让那管事惹了郡主不开心。”

萧烛未道:“郑夫人言重了,方才要不是他,我现下怕是还在池子旁晾着呢!本该谢谢他才对。”又指指嘉宁,道:“她自小就没见过几天父母,身边能知冷知热的也数得上来,平日里最摆架子,生怕自己被别人欺负了去。一时失了礼,郑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王漪心里本还有几分不喜,但经萧烛未这般一说,全化作了对嘉宁的怜惜,她握住嘉宁的手,“好孩子,你做的没错。这人是府里的老人,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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