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是跟着国公爷做事的,大家往日里也都愿敬他三分。谁成想,竟给养刁了。你瞧着,想怎么发落他?”
嘉宁抽出手来,反握回去,“什么发落不发落,是唐突了,郑夫人莫怪。”她松开了王漪的手,走到萧烛未旁边观望他,“真落水了?”
“这还能有假,你瞧,头发都还没干!”说着,萧烛未睨了一眼榆桑。
榆桑侧头望天。
“巧了不是。”阿喜开了口,“前些日子,我四姐姐在豫州也是吃醉了酒,便落了水。”
萧烛未嘴角挑了挑,满是玩味:“可不是吗?”
“你知道?”萧嘉宁问他。
王漪顺势说起场面话:“说起来,要谢谢萧侯才是,如若不是早前侯爷同小弟举荐了那位公孙医师,我们怕是一时要乱了手脚。”
郑闵也拱手作揖,谢过了萧侯护送妻女的情义。
萧嘉宁的眼神在萧烛未与榆桑之间打转,“原是那时候。”
这时,郑景郑昭那一堆儿的投壶也散了场。众人瞧着天色已晚,便纷纷告辞。
郑闵夫妇领着国公府的孩子们送别宾客。
为了方才好不容易扯出的那些情分,他二人便拉上了榆桑,将萧氏兄妹送至大门。
门房瞧着这一行人,走上前来,他说有事禀报。
王漪让他讲。
门房道:“方才来了个人,瞧着是来庆贺四姑娘的生辰的,但他没有请帖,我便没放他进去。不过,他离开之前留下了件东西。说是给四姑娘的,夫人等着,我这就拿来。”
是谁呢?
榆桑把可能的人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一时却没能想到是他。她自门房手里接过那物件,虽用红布裹着,却也能瞧出那是把伞。
她心中一喜,问那门房:“这人呢?”
“走了。”
榆桑问:“走了多久?”
“有些时候了,放烟花那会儿,他过来的。”
榆桑想把原来的那把还给他,但他却走了,“好吧!”她不无遗憾,余光瞥见萧烛未,便心起一意。
那公子,榆桑是寻不到,萧烛未却和他相熟。
这般想着,她便欲命丰绿回去取那把蓝绸伞。
萧烛未瞧见,道:“急什么。他又缺你那把伞,他若有空,我便让他改日来去;他若挪不开脚步,我便再寻合适的时日替他来取。”
嘉宁拧着眉看他二人。
郑闵一头雾水,王漪面露不喜,听着了伞,她便想起了那位白公子,脑中一时翻起了不少男女私相授受的坏事。
无奈守着外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三人目送萧氏兄妹离开后,转身回了府。
萧烛未同嘉宁坐在马车上,朝这国公府去。路上,嘉宁盯着萧烛未左瞧右看。萧烛未问她:“怎么?我脸上长了朵花?”
嘉宁道:“哼——我却不知你是这种德行,在人家父母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地打什么哑谜。你就不怕她府里的人早早地对你提防起来,不让你再挨着她。”
萧烛未笑道:“哦?提防我做什么?郑夫人心里打算提防的,怕是另有其人。”
“你这算祸水东引?”萧嘉宁问他,“那人是谁?”
“好奇?”
嘉宁点头。
“若我下次要同萧柘对打……”
嘉宁道:“我必不再拦着!”
萧烛未道:“我记下了。至于这人,等着吧,一会儿他来了,你自己瞧吧。”
“你同他约好了?不会是你遣人来戏弄人家吧?”
萧烛未奇道:“我无端戏弄她做什么?”
“谁知道?花了那么多心思,还要借我的名义。说不定又是有什么想送却不敢送的,要借着别人的名义。”
萧烛未垂眼,眉毛微动,他道:“等人到了,你自个问他是不是同我约好了便是。”
“你料定了这人会来?”
“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魏屏在半路钻进了侯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