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没绣好的香包上了。”
听云打趣她,她却没心情同她说笑,想到那张陌生的面孔,那双冰冷的眼神,便以后的日子没有一点憧憬!当日给元朗哥哥绣荷包,费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夜,拆了多少次,都觉得无甚;到如今竟是动也懒得动,可见烦难的不是手工,是人心。过去的都过去了,答应了便不会食言,苏锦不愿再想,调转话题。
“姑母是去给老夫人请安了吗?”
“说是袁府上出殡,姑奶奶去奠仪了;说起来也真真好笑,那柳姑娘兴兴头头要跟了去,被她家大表姐一通骂;说她‘出丧哭殡的,难道跟着去号丧吗?’说起来这姑娘真有意思,脸皮比那城墙还厚,怎么骂都不恼;遇到要出门的就央这个央那个带她出去逛,还说要跟去周府上给姑娘挂幔,连日来衣裳试了好几身,真的是比姑娘还兴头,不知是哪个出阁,要去周府上撞姻缘吗?一天天的黄狗头上出角,尽出羊相,哈哈哈哈……”
提起柳宝珠,总有无尽的笑料。别人拿他当笑话,她自己反倒乐在其中;人和身材一样心宽体胖,虽小气寒酸,却也无多大奸大恶;不能算恶人,顶多是个小人,在高盼儿脚下讨生活的,觉得快活的也只她一人,吃吃玩玩闹闹,过一日算一日;没包袱没成算,比起自己来要洒脱许多,苏锦想起来无奈的苦笑。
“姑娘累了就不做了,总低着头坐着不动,恐腰酸背痛,去逗逗宝儿;这小东西着实讨人喜欢,前几日姑娘不乐,这小东西也呜咽不吃不喝;人都讲狗忠义,姑娘对它好,它也对姑娘好;咱们跟姑奶奶求了,把狗也带去那边吧!”
“宝儿呢?瞧见宝儿没有?”
搁往日,听到苏锦唤它,早就颠着小短腿奔了过来;就是无人逗它,也总听到脖颈上的铜铃铛时不时的在屋子里响起,今日却异常安静;苏锦唤了几声,都没听到铃铛声,有些慌了。
“许是跑到园子里玩了,或者在院子里?喊小福子来问问。”
不对不对,这狗胆小,没人带不敢出院子;主仆一行说一行在屋子里、院子里找了起来;树根旁、花棚边、狗窝里都寻不见,只得寻到院子外头去;才出了院子,打算往花园子里找;贴着墙根看到一个小匣子,极普通的木匣子,也没锁。
“这是什么,为何放在这?想是哪屋的丫头不仔细落下的,咱们看看,赶紧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