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蝉从靠墙堆放的衣物中,扯出两个袋子,扔给叶四四,
“别动他!”
叶四四很快穿好了衣服,再次一脸狞笑看向安休甫。
马蝉再次拦在两人中间,
“说吧,要什么?时间有限!”
叶四四声音平淡,
“把我的欠债都还上!”
马蝉皱眉盯着叶四四,叶四四一脸平静也跟马蝉对视。
安休甫朝着店内其他四个人看看,这四个人却神色呆滞,眼里无光,好像在神游。
马蝉开口,
“你真的要钱?要多少?”
叶四四恶狠狠说道,
“官炳发,放贷坑我,我要他的一切,一切,你知道什么叫一切吗?我是说,他的老婆,他的孩子,所有都是我的!”
马蝉皱眉,“欠你什么债?你需要拿走他这么多?”
叶四四,“我不是跟你商量!你要是做不了主,让寡妇跟我谈!”
马蝉眯眼朝着门外看看,回头说道,
“官炳发前天晚上心脏病死了,这个愿望帮不了你了。”
叶四四依旧面露凶狠,
“我官炳发的一切财产!”
马蝉朝着楼上看看,拍一下叶四四的肩膀,
“出去吧!”
叶四四那阴狠的表情,转瞬又变成一个得意的笑,绕开马蝉盯着安休甫凝视,马蝉在旁边淡淡说道,
“你要给他道歉?”
叶四四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我以为还活着呢,切!”
这话没头没脑的。
而安休甫却心中嘀咕,会不会是那个张荣奎操纵自己时候,跟这叶四四结下什么梁子?
叶四四收回目光,径直朝着橱窗走去,身体融入玻璃消失不见......
.........
叶四四消失,马蝉就匆匆去开店门。
但刚到门口,那个孔雀连衣裙的女孩就出现在店内,皱着眉毛朝着四周环视,
“哪来的尸臭?”
话音落下目光就在安休甫身上定格,
“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马蝉直起腰,盯着安休甫语气刻薄,
“是啊,这个猫奴狗屎运,取回一件咒器。”
女孩骂道,“什么猫奴?这明明是僵尸,尽快给我处理了。”
顿了顿,突然漆黑的店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女孩声音再次传来,
“蠢货?你居然送两个人去送死?!”
马蝉声音颤抖,“娘娘息怒,我本来是想让那两个人去抢夺他功劳的.......没想到......”
后面的话,安休甫听不到了,马蝉的说话声,变成了碎碎念的声音,而这个碎碎念,让他脑海出现一个很荒唐的画面:天地之间,殷红一片,犹如晚霞笼罩世界,苍穹之上,流光异彩闪烁,远处一棵大树下,一个女人含着眼泪,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瞪大眼满脸的哀求........
这个梦从去年到今年,一直在重复着,而今天他可以让这个梦变一下,因为他知道这个梦隐喻的就是自己!
他成了那个孩子,他的手,刺入了那个女人的腹部,他想取出这个女人的心看一看,看一看人心是不是真有黑色的.......
........
“哗啦啦”
安休甫被卷闸门升起的声音吵醒。
马蝉在店内环视一圈,
“休息好,就出去忙你们自己的事吧!”
店内四个人动了。
有人走到门口突然折返,
“老板,你这店多少钱出租啊?”
马蝉冷冷说道,“不出租!滚!”
那个新来的张荣奎同样走到门口折返,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走向马蝉,
“老板,我是维扬地产的置业顾问,我看您这里地理位置不错,但这经营.......”
马蝉再次冷冰冰的一个字,“滚!”
其它两个人醒来,眼神有些迷茫,并没有跟马蝉说什么,都是心事重重的出了店。
这些人,仿若换了一个灵魂。
安休甫有些纠结,虽然可以活动了,但他一直没有迈步。
他担心身体一晃,也忘了最近发生的事。
但看到这维扬地产的男人朝着门外走,他急眼了。
心一横,朝着门口快步追去。
这个’张荣奎’,虽然不是他认识的张荣奎。
但应该也跟自己一样,见过真正的张荣奎。
他只要找到张荣奎本尊,或许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安休甫朝外跑,马蝉如幽灵一样出现在安休甫前方,
“你等拖完地再走!”
安休甫眼睛朝着门外瞟,那个‘张荣奎’越走越远,他有些着急了。
马蝉把笤帚塞安休甫怀里,
“先把门口扫了,记得先洒水。”
安休甫暗暗重复几次“维扬地产置业顾问“几个字,到卫生间拎一桶水出来。
马蝉坐在柜台前,手指如飞 ,扎的计算器吱哇乱叫。
这个店,又不对外营业,也不知道这马蝉在计算什么。
安休甫不仅扫了门口的地,连店内也拿着墩布拖了一遍。
正要离开。
马蝉从柜台直起腰淡淡说道,
“站橱窗那里,等等再走,记住别说话。”
安休甫依言站在橱窗前。
安休甫从来不会为一些小事发火,不会与人进行没有预期的冲突。
但他也绝对不是什么怕事的人!比如:找冯庚年要钱,他要提前准备,对所有可能爆发的冲突,进行提前演练。
他有癫痫,是后天的一种精神疾病,情绪过于激动,都会让他犯病。
一辆三轮车停在门口。
一个年近六十岁的瘸子下车,拄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