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想回家就老实一些,我们不是不让你离开,而是你要是这么出去,白延肃的儿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冯庚年沉默了。确实有人要杀他,至于是不是白延肃的儿子,那就不清楚了。
孙八逊蹲下,把安休甫拉着站起来,
“安休甫是你朋友吧?你可以问问他,这尸奴是什么东西?他应该不会骗你。”
冯庚年看向安休甫,嘴唇哆嗦,“他们真.....真......要杀.....杀我?”
安休甫被孙八逊抓着,一脸凝重的点头。
孙八逊继续说道,“我一天跑瘸子家里,咱俩也算熟人,这安休甫也是一个尸奴,不过他比较特别,因为我及时出手,他才保留了神智,而你在白家呆的时间太长了,我救不了你,只所以只能让娘娘出手。”
孙八逊话音落下,安休甫的獠牙不受控的露出来。
冯庚年吓的朝后就躲,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安休甫牙齿不是假的,而是自己长出来的!上下颚,四根牙齿,比他大拇指都粗。
孙八逊拍一掌安休甫后背,安休甫的獠牙收回。
孙八逊一脸叹息,“本来好好一个小伙子,现在成了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唉---”
冯庚年吞口唾沫,又冷静下来了,安休甫这个样子他见过,朝着安休甫挥手,
“小....小安?你,你还认识我不?”
安休甫猛然指甲如镰刀,朝着冯庚年就抓挠。
孙八逊慌乱的把安休甫朝后拉扯,又在安休甫身上拍了好几张符,安休甫再次变的老老实实。
孙八逊看向冯庚年,
“现在知道我老孙头,不是在害你了吧?”
冯庚年点头如捣蒜。
孙八逊满意的点头,“好,那就好,你必须全力配合,不能有一丝的反抗,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寡妇手里拿着一个砚台,一只手拿着一支笔,走到冯庚年前面,神情肃穆,宛若一个不食烟火的仙子。
寡妇开口,声音空灵温婉,
“你仔细回想一下,什么事让你最后悔?”
冯庚年想了想,“我没救我哥!我哥要活着,我也不至于给瘸子当什么上门女婿!”
娘娘错愕,“人死不能复生。”
苏禹敬说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你按着我教你的说。”
冯庚年沉吟一会,“是不是能回到过去啊?那我能不能先记一下最近几期的彩票号码?”
苏禹敬恼火了,“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着!”
娘娘开口,“没人能逆转时间,我也只是让一些事重新来一遍。”
冯庚年皱眉,“真的让我娶那个袁田田?能不能换个?真的太丑了!我.....”
娘娘手一抖,砚台差点掉地上,显然有些恼了。
苏禹敬开口,
“她家比瘸子家更有钱,你救她,她肯定会以身相许!”
孙八逊也开口了,
“那个袁田田是被诅咒,才变得那么瘦弱,她不化妆,也比你现在的妻子漂亮一百倍!一个女人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你出现,比你找什么富婆靠谱太多了,富婆不会把所有财产都给你挥霍的!真的不后悔?”
孙八逊这一句,直击冯庚年的要害,冯庚年眼睛一亮,
“我,我就要跟袁田田结婚!”
寡妇开口,“心里想着与袁田田见面的第一次!”
说完,一手持着砚台,一手握笔,在冯庚年的脸上作画,明明蘸着鲜血,但涂在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
安休甫脑子很清醒,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被花子偷袭了,他想从苏禹敬表情上看到他想看到的愧疚和无奈,因为苏禹敬欠他什么都没有还,不该如此对他。
可是苏禹敬至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随着寡妇的笔落在冯庚年的脸上,安休甫耳朵视野内,也看到一支毛笔在他脸上同步在作画,笔迹与冯庚年脸上的一般无二。
安休甫心底发出呐喊,“马姐姐,有人要杀我,马姐姐,有人要杀我......”
可是马蝉迟迟没有出现。
半小时后,寡妇绕到冯庚年背后,伸手朝着冯庚年后脑勺一指头。
冯庚年垂头,安休甫也垂头。
接着寡妇站在冯庚年的背后,娇滴滴的说道,
“老公,外面一直有个敲门声,敲的我没法睡觉,我快累死了,你帮我去看看好吗?”
冯庚年开口,“好!”
店里灯光陡然变成暗红色,接着马蝉突兀的出现在柜台前。
马蝉的出现,把店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苏禹敬朝后躲开五米多,身体撞在墙壁上。
孙八逊跟一只猴子一样跳出两米多,同时惊叫一声,“妈呀-----”
马蝉的脏辫太酷了,太辣眼,出场的视觉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娘娘抓着砚台的手,都抖动一下,砚台中朝着地面落下一滴血。
马蝉的造型她是见过的,但坐着的马蝉和站着的马蝉给人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好在此时的冯庚年垂着脑袋,安休甫同样如此。
马蝉走到冯庚年的身后,语气淡漠,“任务地点在合泰宾馆,时间七天。袁田田一直听到敲门声,这个敲门声吵得她一直无法睡觉......”
而同样在安休甫的耳畔也传来马蝉的声音,
“你要不去合泰宾馆,我让蔡柒儿给你来收尸!”
安休甫垂着脑袋闭着眼,但听到马蝉的说话声,脑袋嗡一下就炸了。
马蝉复活了?那砚台真能让时光倒流?
马蝉的声音消失刹那,他身后的椅子没了,他身体朝后栽倒。
安休甫惊恐万分,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塑料模特,马上就要被摔得四分五裂!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