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喜从东湖机场下了飞机,给安休甫打了一个电话,
“小安,你回去吧。接下来我想自己走回去。”
安休甫,“我已经通知人去接你了,你可千万别垂着脑袋,自己走回去。你抬起头,我朋友就是绑也把你绑架回介宁!”
贾元喜呵呵笑起来,“让我跟崇都那些朋友说个再见。”
安休甫嗯一声,电话挂断。
转瞬,贾元喜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出了机场。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让他节哀。
他节锤子的哀,他又不是回家奔丧,但他不开口,只是默默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
到机场停车场,这群人又挡住道,让他买飞崇都的机票。
这些人口里,自己已经奔丧结束。
他被这些人吵的头昏脑胀,身体完全不受控的开始颤抖,而且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他开始升起一个念头,想放弃回家,老老实实跟着这群人回崇都。
而且这背上的疼痛太强烈了,强烈的让他想抹脖子自尽。
好在这个窘迫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年轻人抓住了他的胳膊,接着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出现,
”安休甫让我接你回瓮镇!你要是回家的心不坚定,我就是想背,也没法把你背回家!“
贾元喜神色痛苦,还是笑着用力点头。
他相信安休甫,无条件的相信,安休甫说到做到,没有失信过。
但身体完全失去掌控了,随着年轻人靠近,他身体一软,本来该被李方海接住,但抓着他胳膊的年轻人,灵巧的身体一转,把他背起来。
他又在笑,李方海等人让他下来,可是他不会下来,他知道自己离的家很近了。或者说,这个年轻人的后背,就是他回家的渡船!
他被放到一辆车的后排,成景集团的同事也一窝蜂进车里,他的周围人挤人人挨着人。
这群人吵闹声很大,有温和劝他回崇都的,有恐吓炒他鱿鱼的,有拿着他隐私威胁他的,可惜今天没用!
他胆小,怕疼,也怕事。楚成景,还是贺承修他们,从来都没有用暴力威胁过他,他很会察言观色,所以不需要那些人对他动用什么手段。
他该感谢楚诗诗的残忍,一个锁仙环,让他清醒了。
他不会迷糊,更不会迷失自我!锁仙环让他百邪不侵,也让他神智清明。
放任周围的吵闹,也放任头上大汗淋漓....
这大年夜,崇都街上没有多少车。
东湖清晨的路上,也没有多少车。
半小时安休甫接他,半小时他上飞机,三小时回东湖,半小时,他就到了介宁地界。
车子驶过介宁大桥,周围的人都消失了。
开车的人开口,“到介宁了。”
贾元喜笑着重复一句,”到介宁了。“
车子过了大桥,一个中年女人拦住车,
“白索,接到没?”
白索说道,“你不是睡觉?”
马岚上车,,冲着贾元喜笑笑。
贾元喜却把眼睛闭上了。
马岚打个呵欠,
”这初一还有飞机?”
白索说道,“东湖和崇都,都是大城市,不会停飞的。”
马岚又问道,
”昨晚赢了多少?“
白索说道,
”前半夜手气还行,后半夜放了两个大炮,放了一个十三幺,放了一条龙,输了九百。“
马岚,”切,故意的吧?都是给郑素水放的吧?“
白索呵呵干笑。
马岚一指头戳在白索头上,
”人生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黄酒里面放砒霜!“
白索一脑门黑线,而贾元喜却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二十分钟后:
瓮镇的牌楼下,白索一个急刹车。
马岚问道,”怎么停了?“
白索,”介宁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贾元喜抬头,迫不及待打开车门下车,匆匆走过牌楼,凭空消失。
“嗡——”
“嗡——”
......
一连串的钟声响起。
马岚眯眼朝着镇子里看看,
“好强大的阵法波动,怎么这么古怪?”
白索,“声音传播的速度有点怪,这不是正常的音波,比正常音波慢了太多!”
马岚扶着车身,“你每隔几十年就出来转一圈,不会不知道这瓮镇里有什么吧?”
白索神色凝重,吐出一个字,
“妖!”
马岚又问道,“那这个贾元喜究竟什么人?”
白索摇头。
马岚问道,“不能说?”
白索,“没什么不能说,我以前醒来,都在西北游历,函西以塔山为界,历史上多数时候,南北是两个国家,我醒来时间都有限,北面适合马儿跑,我没有南下过。这个瓮镇我真的一无所知!”
马岚有些失望,“我给小安打个电话。”
白索语气低沉且严肃,“让小谷回来吧,跟命师最好保持一点距离,这种人都独!命师一辈子都被命所扰,改别人的命,却玩不转天命,这类人就如那河水中鱼儿吐出的水泡,出现的突兀,消失的无声无息,小谷有很大希望成为白家第五个登临天师境的掌门!”
马岚先是惊愕,接着是微笑,因为白索最后在夸白于谷,
“评价这么高?但也别说小安的不是,小谷跟着小安变化真的很大。”
白索点头,”余九夕正面也好,偷袭也罢都没有占到他一点便宜,确实给我们家长脸。”
白索依旧在夸白于谷,却不谈安休甫。
马岚正要给安休甫打个电话,看到白索朝着瓮镇里走,又放下手机,
“你进去做什么?”
白索朝着瓮镇里走了起步,转飞速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