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诗诗短暂的愣神,眼珠滴流转一圈,一脸兴奋的看向尚钦若。
尚钦若眼里也有光,
“老爷子,顾多罗是不是昨晚死了?”
尚钦若是个直肠子,见到楚家任何人都不生疏。
楚祥子,“丫头,你为什么这么想?”
尚钦若指指楚诗诗,“顾多罗前天抽走诗诗一缕精魄,昨晚突然那一缕精魄又回来了。他被人做掉的可能最大,而且是应该在毫无防备情况下!”
楚成景转过身,“昨天中午有人把他送到医院,县医院昨晚用电锯取下他背上的锁仙环,他当场就化成灰了,他抽你精魄干嘛?”
楚祥子瞪了楚成景一眼。
楚成景皱眉,转身不说话了。
老爷子这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贺承修离开了,顾多罗是在替老爷子拉楚诗诗回头。
楚祥子再看楚诗诗,“你又在盘埠做什么?”
楚诗诗呵呵冷笑,”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不在盘埠,难道该在崇都看你们一家的脸色?!“
楚祥子神色古井不波,”贺承修都死了,你还在嘴硬!“
尚钦若急忙打圆场,岔开话题,
“老爷子,顾多罗的死肯定和诗诗没关系!锁仙环谁扣上去,只有谁能取下来。诗诗都说清楚了。顾多罗背上的锁仙环,就是他自己拿走的那个。怎么到了他自己背上,我们真的不知道。”
可是这一句话,并没有打消楚祥子的怒火。
楚祥子盯着楚诗诗,眼里杀机越来越浓郁。
楚诗诗察觉到不对劲了,果断认怂,
”不,安休甫可能是个例外,安休甫能取下锁仙环也不好说。“
楚祥子嘴角上扬,
”你见过他取锁仙环?”
尚钦若急眼了,“误会,老爷子,那是误会。东湖那不算,那就是安休甫扣在诗诗背上的,他取下来很正常。”
尚钦若是在强行圆楚诗诗的话。
楚祥子却依旧盯着楚诗诗,“那东西那么好取吗?你把肃清观的手段教他了?”
楚诗诗,
“我没见过他取锁仙环,但锁仙环扣中他之后,他依旧能使用分身术。”
尚钦若看不懂楚诗诗,楚诗诗怎么说怎么有理。而她不想琢磨楚诗诗的话了,楚诗诗的脑子比她好十倍百倍,她就是楚诗诗的一个跟班。
楚祥子盯着楚诗诗一阵,杀机收敛,看向尚钦若,
“丫头,给你封相的人,你再见过没?”
楚诗诗接过话,讨好楚祥子,“没,那个人是受朱三都的委托来的。”
楚祥子盯着楚诗诗,“那是一个命师,锁仙环别人取不下来,但对于命师来说并不难,安休甫应该和那个命师一伙的!我听说那个安休甫好像也懂命术。”
楚诗诗又有些慌乱,“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听他的消息。”
她混这个圈子,全靠的是经验,没见过的手段,她也没什么发言权,命师有什么特征,她不知道。贺承修说安休甫会一点命数,那是捧杀安休甫,一个半生不死的僵尸,连个道籍都没,怎么可能是命师?
尚钦若,“你能不能联系到朱三都?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楚祥子摇头,离开了......
过了好一阵。
尚钦若紧张的看向楚诗诗,
“他想杀你,我们换个地方吧?”
楚诗诗哼一声,“不换!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
正月二十五。
盘埠的平安节,街上熙熙攘攘,舞龙舞狮,锣鼓喧嚣。
楚诗诗和尚钦若一天都忙的不可开交,跟着人群走九曲,转完九曲过火桥。
傍晚时候,买了花灯蹲在盘埠芽儿河边,等着吉时的到来。
尚钦若在花灯里面写了自己的愿望,站在河边一脸庄严肃穆,不时看看河对岸的楚诗诗。
楚诗诗一脸坏笑,盯着尚钦若手里的花灯。
夜幕刚刚降临,楚诗诗的手机响了。
她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楚健韬的声音,
“诗诗,你爸死了!”
楚诗诗瞬间如同石化了一般。
过了许久才问道,“怎么死的?”
楚健韬说道,“可能化妖失败了吧,中午饭桌上突然昏迷,刚刚没气了。”
楚诗诗声音拔高,“在哪?他在哪?”
楚健韬,“在沟门前的多罗酒楼!”
楚诗诗愣一会儿,接着呵呵笑起来,“死了一条老狗,跑去凑什么热闹!”
楚健韬说道,“诗诗,还是过来看看吧。”
楚诗诗收了手机,朝着公路方向走去。
在她从公路边的土路爬上去时候,尚钦若已经站在路边。
楚诗诗淡淡问道,“你花灯放了?”
尚钦若说道,“放了。”
楚诗诗把手里的花灯随手就扔了。
尚钦若说道,“我都听见了,诗诗别难过。”
楚诗诗语气平淡,“我难过什么?从知道他化妖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说完楚诗诗埋头走路,不再说话。
尚钦若快步跟在楚诗诗身后,十分钟后,两人路过盘埠中心的十字街。
突然尚钦若驻足,楚诗诗走出去一段,发现尚钦若没跟来,转过身来。
看到尚钦若朝着盘埠服装大厦下面走去,她微微皱眉,但依旧飞速跟上了尚钦若。
两人很快进了商贸楼一层,之后顺着尚钦若的目光看去,楚诗诗瞬间瞪大了眼。
门口的母婴用品店内,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身后跟着楚成景。
楚成景在看到尚钦若和楚诗诗时候,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命不该绝。”
楚诗诗和尚钦若只是在楚成景身上停留片刻,就落在那抱孩子的人身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