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景靠边,站在柜台前看着上面的奶粉和奶瓶。
那老板娘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奶粉是清远产的,卖的最好,不上火,也不会尿黄......”
楚成景皱眉,“你别一直跟我说话,他掏钱,你麻溜点,他要什么你给拿什么。”
楚诗诗朝前走几步,楚成景眉毛一挑,大声制止,
“别靠近他三米,他现在耳聋眼瞎!他认不出你们两个!”
老板吓得一个哆嗦,但很快又跟没事人一样开始絮叨,
“这个奶瓶不烫手,光一个奶嘴就要五十,贵是贵了点,但对孩子好,不像很多奶嘴,用劣质塑胶生产的奶嘴.....”
楚成景皱眉,“姑娘,让你挑衣服,你麻溜点!”
老板很快选了两套衣服,安休甫看都没看,
“裤不要缩口的。”
老板麻溜的去换了一条宽口的裤子。
安休甫蹲在柜台内,把豆豆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之后飞速的给豆豆开始穿新衣服。
整个过程仅仅用了不到半分钟。
裤子穿反了,上衣扣子也扣错了。
衣服不合适,豆豆开始闹腾。
安休甫皱眉,“你给孩子穿一下衣服。”
楚成景骂骂咧咧,“瞎就瞎吧,装什么装?”
在穿鞋时候,楚成景摸摸鞋,“老板,这鞋太硬了,换一双!”
楚诗诗的目光终于从安休甫身上挪开,看向楚成景,
“爸,你不是参加顾多罗的葬礼去了?”
楚成景在给豆豆穿裤子,头也不抬,
“葬礼?骨灰都没有留下一点,参加什么葬礼?你见过修道者办葬礼的?”
楚诗诗说道,“刚才健韬给我打电话,说你死在多罗九楼了。”
楚成景眉毛一挑站起来,“放他麻痹的屁!健韬早死了.......”
安休甫开口,“第二次警告你,不要耍心眼,控制好你的情绪,没有第三次!”
楚成景蹲下,再次认真的给豆豆开始换衣服,同时说道,
“你知道这个安休甫为什么没有离开崇都?”
楚诗诗不解,“为什么?”
楚成景说道,“卫梅庄和楚健韬在贾元喜家里偷袭过他,被他一个照面就杀了。可是他后来遇到楚健韬,却跟没事人一样!而那个蠢货楚健韬,居然以为这个畜生出手仓促,根本没有记住他的样貌!这畜生很记仇,离开崇都,又折返回来,就是杀楚健韬的!”
楚诗诗瞪大眼,“这,这不可能吧......”
楚成景说道,“没什么可怀疑的,他亲口说的。而且老爷子打听到的消息,这畜生是一个术士。这术士就是睚眦必报,没有例外的,这是术士的生存之道!算来算去,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都跑伊洛瓦去了,却没人想到,这畜生会杀回来。”
楚诗诗问道,“那刚才给我打电话的......”
楚成景说道,“肯定不是楚健韬,老爷子就是因为楚健韬突然死了,这才跑到盘埠大山里去查看的。”
楚诗诗一脸问号,“为什么跑盘埠大山里?”
楚成景说道,“你们两个啊,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们。顾多罗敢回宗门吗?谢雪玲也不在宗门,就你们知道肃清观和星辰阁在哪?你们两个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宗门!”
尚钦若问道,“伯父,你进去看过?里面有什么?”
楚成景把豆豆的鞋子穿好,整理一下衣服,
“大妖的老巢,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老爷子跟大妖打在一起,这畜生给跑出来了。”
安休甫抱起了豆豆,“开一张收据,你在奶粉罐上也做个标记。”
老板笑着说道,“放心吧,这奶粉绝对是正规渠道。”
说着把那一罐奶粉收起来,重新拿了一罐做了一个标记。
接着拿着计算器按动一会儿,拿起笔开始写票据,
”衣服我给你打了个八折,一共七百八,七百五,不能再低了。如果不合适,三天之内随时可以拿着小票来换,但是不能退......”
安休甫取出钱包,数了七百放到柜台上,淡淡说道,“七百!”
之后冲着楚成景说道,“把东西拿上带我去盘埠火车站!”
老板嘴里嘀咕,“七百,算了,七百就七百,以后常来关顾我的店。”
尚钦若开口了,“安休甫?”
楚成景皱眉,“和你说了,他耳聋眼瞎,但却能感应到三米范围内的东西。”
接着楚成景说道,“你俩到前面,他一会儿路过时候,试试能不能认出你们来,如果认不出来,我这条命就没了!“
楚诗诗和尚钦若齐刷刷的挡在门口位置。
楚成景又开口,
”情绪,控制情绪!不要有太剧烈的情绪波动,这就是一个十足的畜生,发现不对劲,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尚钦若松开楚诗诗的手,飞速朝着外面跑去。
她需要一点时间调整情绪。
楚成景拿着东西前面走,安休甫抱着豆豆跟在后面。
楚诗诗双手插兜,昂着头直视着安休甫的脸。
安休甫的双目还是如以前一般清澈,只是瞳孔并不聚焦。
在从她旁边走过时候,只是在她脸上扫视一下,就抱着豆豆过去了。
而安休甫怀里的豆豆,同样没有因为看到她而情绪激动。
这和楚诗诗预料的一般无二,那个面具改变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还有很多。
尚钦若一直在前面跑,她越想控制情绪,越是控制不住,她只能一直躲,一直躲。
从中街跑到了,通往火车站的丁字路口。
楚诗诗开口了,“算了,别拦他了。你的封相已经破了,他不可能认出你的。”
尚钦若嘴唇一咬,蹲在地上,在安休甫靠近时候,她开始在地上写,
“我是.......‘
安休甫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