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良手里的烟头不自觉的捏了下,这个安休甫精明的可怕,而他听过赵青果这些话,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叶如燕。
叶如燕只是说了句,安休甫要是这么想,那就好办了。
而他事后也琢磨出味道来。
这个表妹,是通过自己试探安休甫,起因是那天戏子拦住安休甫,安休甫让戏子帮他找命格,才让赵青果有了这个想法。
而安休甫面对这个问题,这么一小会儿就直接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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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原科技大学食堂边的理发店里:
叶苏玲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来回转动头,她又把头发染了一缕紫色。
今天她又穿上自己那一双囧鞋,但少了头上那一缕紫发,不能彰显自己的个性。
上一次染紫发是在叶四四葬礼之前,后来实在没什么心思打理头发。
额前头发有点长,转头看向理发师,
“把我这里再剪短一点。”
刚坐正身体,突然耳畔传来一个短促的声音,
“快跑!”
叶苏玲愣了一下,这声音是一个女人传来的,但她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
身体转了一半,陡然听到一阵哗哗的雨声。
她飞速再转头看向镜子方向。
镜子里是一片黄土地,一个小孩双手挡在额头凝视着她。
小孩皮肤黝黑,下身一个牛仔短裤,上身一个蓝色的背心,背心中央画着一个老虎脑袋。
叶苏玲在打量过这小孩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十几秒后就站在服装店门口。
到店门口,正要推门,一股子无形力量把她拦在了门外。
叶秉良不在家,拦住她的只能是那个寡妇。
她没时间继续跑,那小孩子速度太快了,她到不了叶如燕家,半道可能就会被杀。
手伸到兜里去找手机,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一只湿漉漉的小手给拉住,
“姐姐,你要看戏吗?”
叶苏玲动不了,她身上的斗篷变成了一个囚笼把她困住了。
她也没有回答这个小孩的问题,就这么僵硬站着。
小孩开口,“姐姐,你看,她就在那里,她唱的可好了。”
叶苏玲被自己罩袍带着走动来到了橱窗前。
橱窗里的戏子眼珠动了一下,接着整个身体活了。
戏子双手放在胸前,亮亮嗓子,
“依——依——”
“啊——啊——”
店内的模特都活了,朝着四周飞速散开。
戏子双手朝下一甩,水袖落在地上,接着水袖抖动,脚下碎步开始转圈。
小孩又问,“姐姐,好不好看啊?”
叶苏玲依旧没开口,她哪里有心思看这戏子跳?她眼珠来回扫视,寻找那个寡妇,她希望寡妇能帮她一把。
雨声更大,振聋发聩。
她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雨水有情绪,现在的这一场雨,充满了暴戾。
她像是站在一个飞流而下的瀑布下方,那橱窗里戏子的身影模模糊糊。
“姐姐,你听啊,她唱的好不好?”
牵着她手的孩子这次开口,雨声骤停。
而她的眼睛依旧无法聚焦,前方雾气朦胧。
叶苏玲冷静下来了,自己的视觉马上就要被剥夺了,是因为自己没有看戏吗?
雨声又响起来,戏子开始唱,但是声音时远时近,若有若无。
叶苏玲屏气凝神在努力的听这个戏子唱的什么,随着她专注的倾听,戏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可这是地方戏曲,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
“姐姐,她在看着谁?看着我,还是你?”
叶苏玲皱眉,她视觉几乎都没了,能看到什么?
雨声再起,就没有再停过。
戏子还在唱,但叶苏玲好像又明白了。
这个戏子的唱词一直在重复,自己记住这些唱词,可以慢慢研究唱的内容。
想到这里,她全身心的倾听那戏子的唱词.......
服装店外,叶苏玲身体越来越朦胧,最后消失不见了........
赵青果坐在朱三都的店门口,歪着脑袋,淡淡看着叶苏玲消失,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等叶苏玲消失后,她站起来,朝着学校里走去。
两个小时后,她再次出现在朱三都的店门口。
她的手里提着昏迷不醒的官宗鼎!
又过了半小时,宋婧从学校里走出来,默默的坐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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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在墙角撒泡尿。
叶秉良突然骂骂咧咧的说道,”麻痹的,这是函西省会吗?还有信号没有覆盖的地方,艹!“
骂完上车,把椅子放倒,从车门上的储物格里取出一袋瓜子,放到中间扶手处,抓了一把,开始嗑瓜子。
安休甫撒完尿,也坐回到车里。
叶秉良问道,“你不进去瞅瞅?你搭把手,应该马上就能回家了。”
安休甫,“我就是出来溜达的,没兴趣。”
他现在没有阴籍,什么事情他一旦插手,都可能变味道。
叶秉良翘着二郎腿磕了一会瓜子转头,
”你进入店内,做过任务没?“
安休甫,”我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白延肃家调查敲门声。级别够高不?“
叶秉良没说话,又磕了一会儿瓜子,猛然坐起来,
”调查杀白延肃的那个女人?你怎么解决的?“
安休甫的咒器就是来自那个女人,连叶如燕都说那女人惹不起,但什么来头,没人知道。
安休甫把自己第一次去合泰宾馆的事情跟叶秉良说了说,
“你是店主,店里有记录吧?”
叶秉良摇头,“有个锤子的记录,那个刑堂换过一次主人,关于你的那些资料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