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卫玉慈带着两个孩子转了一圈到公园门口,就看到安休甫一个人又朝着公园里走。
卫玉慈又不淡定了,她一下午都在思考,自己是毁掉安休甫和苏禹敬之间的这种关系,还是放任不管?她可以允许两人试错,大不了不合适再分手。
这是这两人为什么连开始都这么费劲?
人生的阅历告诉她,感情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只说命中注定。
安休甫只是局限于现在的处境,圈子才会这般窄小。一旦这个二哈有了更宽的眼界,相比之下,受伤的肯定是苏禹敬,而苏禹敬对待成原希是什么样子?完全可以反推出来,如果安休甫抛弃她,她会以什么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这是她离开绥原前最放不下的一件事,有些的恼怒的再次拨打苏禹敬的电话,她想问问苏禹敬究竟是什么态度?即使玩一些手段,也不该这么早吧?
她心情本来该很好,自从遇到安休甫后她觉的自己的运气一直都好,几乎都是心想事成,根本不需要兜圈子,绕弯路。
电话打通了,苏禹敬说今晚要加班,明天上午还有会。
她呵呵笑笑,语重心长跟苏禹敬说道,“你的时间不会多,两仪阁的阁主不超一个月就会出现,你如果一个月之内,跟他没有什么进展,我可以告诉你,你俩基本就是朋友了!”
电话挂断,直到晚饭结束,也没有见到苏禹敬出现。
卫玉慈也没有催,感情这种事,有时候确实是盲目的,但盲目中,又有一些规律是不变的,谁没有找过对象?作为过来人,谁又能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和经验?
苏禹敬的骄傲太多了,多的成了累赘了!一个人的性格,不是吃三顿饭培养出来,一个人的改变,不经过痛彻心扉,不可能大彻大悟......
又一日翻篇了。
..........
阮海龙被电话吵醒,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客房里睡着了,匆忙拿起手机,看到是小刘的电话,长舒一口气,看看时间,自己只是在这里眯了一个小时,以大老板的口才,今天的会议,不到下班时间,是结束不了的。
接通电话,“咋了小刘?”
小刘,“出大事了,陈院长跟前有个愣头青,围着陈院长死活不挪开,被几个兄弟给伤了。”
阮海龙,“伤了就伤了,该花的花,钱我出!”
小刘,“事情没有按预期让那个姓陈的住医院里,警察到了,我们只能给人道歉......”
阮海龙,“我xxx你们这群蠢货,十几个人收拾一个老头还能出岔子?”
一边大骂,一边一只手用力拍在跟前的椅子扶手上。
“咔擦”
椅子扶手碎了,阮海龙一脸惊愕,伸手把断掉的一节木头抓在手里用力捏一下,那一截实木跟豆腐一样被他捏碎。
他弯腰抓住床的边沿用力,也轻松的捏扁了。
“喂?”
“喂?队长?队长?”
阮海龙嘴角上扬,伸手拿起电话,淡淡说道,
“等我,我亲自去处理!”
........
楚青禾徒步朝着北面财大北校走去,走着走着,身上的血流着流着自己不流了。
或许伤口本来就不大,也或许他的热血流干了。
新校区靠近卞麻,卞麻离绥原一个半小时车程。
而他走了足足五个小时,甚至更多,当他来财大时候,街道上几乎没有人了。
财大外的三角广场上,大屏幕中画面闪烁,上面正上演着一部经典动作电影,他脑子有点混乱,想不起电影名,但里面的主角他很喜欢,也是他的偶像。
电影描述了主角接受了一个秘密任务,狙击一个贩毒大佬,而他在狙击成功之后,却被队友偷袭,他负伤逃走。
死里逃生后,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妻儿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全部死于火灾。
主角去寻找当初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人,发现那些人全部人间蒸发了,几经周转,他找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而在上司这里他才知道,原来他杀的不是一个毒贩,而是一个禁毒的英雄!而他的上司其实是全球最大的毒枭,他所执行的每一次任务,都是在替他的上司消灭竞争对手。
最后的结局,主角是靠着一己之力,将这个隐匿最深的贩毒团伙覆灭。
主角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干净利落。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三角广场,仰头重温着这一部电影。
而这个平日里人迹罕至的三角广场,还有一个女孩在仰头看着大屏幕。
女孩看的不是那个英雄,而是在看一个配角,那个被主角从上司手里劫持来的人质,那个人质很早就辍学,之后为了心爱的男人,跑去陌生的城市打工,当然她跑到陌生的城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摆脱自己那个嗜赌成性的父亲。
但这个世界,光环只给主角,幸运也只是光顾主角,她本来在一个酒吧当服务员。生活相对安逸。
可她的父亲追来了,在来到她所在城市,债主也跟着追来。
之后她就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了这群债主,从此之后,她就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主角劫持了她,她才重获自由.....
女孩很喜欢这个电影,她的经历也查不到吧。
一个嗜赌的父亲,把自己送给一群赌徒糟践,她无法忍受那种生活,追着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来到了陌生的城市......
她的父亲也追来了,在她和那个大学生要在这陌生城市准备结婚前夕,她被父亲卖给了一个恶魔,一个可以随意操纵人记忆和思想的恶魔。
自己的英雄出现了,可自己的英雄打不过反派,她也不希望自己的英雄去跟反派打........
电影中的女主角回忆自己被那个毒枭拿着鞭子虐待的画面,她不自觉的摸自己的肚子,因为她去年怀过一个孩子,可是孩子没了,就是被那个恶魔打掉的。
眼泪太多了,她低下头,陡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她缓缓转头,在转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