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家里坐,货从天上来。
安休甫跟蚂蚱一样躲开这一块砖头,指着葛廷瑶一脸怒容,
“你的狗咬了我两口?我还没有跟你要医药费,你竟然倒打一耙?”
葛廷瑶又拔了一根篮球场旁边支撑小树苗的木棍,
“我倒打一耙?我在这里一直学狗叫,以为老娘耳聋眼瞎?”
说着拿着棍子进了篮球场,追着安休甫就在篮球场里跑。
陈茸一脸冷笑,她也不阻拦,也不劝。昨天那一巴掌让她在泳池里都不想上来!
常在社会混,真的是各类奇葩都算是见着了。
安休甫再次跑回篮球架,绕着篮球架冲着葛廷瑶,
“汪汪汪.....”
远处一阵哄笑声传来。
葛廷瑶拿着棍子转头查看笑声来源,看热闹的人迅速转身离开。
这葛廷瑶是医院董事长的老婆,这里的住户都得罪不起。
葛廷瑶转回头,“神经病!老娘让你叫!”
安休甫,“老子被狗咬了,得了狂犬病了,你再追老子,老子去医院做全身体检,讹死你!”
陈茸噗嗤笑了,但很快收敛笑容,把护着小树的另外一根棍子也拔出来,朝着篮球场里跑去,
“你给谁当老子?”
安休甫本想跑,但看到小区保安气势汹汹的朝着篮球场聚拢而来,哧溜一下就朝着篮球架上面爬。
他速度够快,但还是被葛廷瑶在屁股上打了两棍子。
安休甫骑到篮板上面,又朝着葛廷瑶,“汪汪汪......气死你!”
葛廷瑶左右看,把棍子给了陈茸,她到球场边上找石头和砖块。
小区七八个保安也围拢过来,这架势是要把楚青禾打个半身不遂。
安休甫觉的事情严重了,但也醒悟过来,这是楚祥医院,自己是楚成桓的儿子,怕个锤子啊?
安休甫伸手指着那群如狼似虎的保安,“都给我听好了,我是楚祥医院楚成桓的儿子楚青禾!你们谁要是碰我一根指头,下午就别来上班了!”
下面的人全愣住了,面面相觑。
捡了石头往回跑的葛廷瑶愣住了,但朝着篮球架上看看后,就大声喊道,
“放屁!楚成桓的儿子是大学教授!就你那瘪三样?也敢冒充楚成桓儿子?”
陈茸也反应过来了,“妈,别打了,他就是楚成桓的儿子!”
葛廷瑶怀里的石头全部掉地上,“你?你哑巴了?!你不认识他?!”
陈茸为难了,她脑子该快时候向来都是慢一拍,光顾着生气了,忘了这档子事了。
安休甫深吸一口气,简直了,毁人三观啊,这泼妇竟然是陈茸的母亲!
接着看到陈茸脸上的巴掌印,瞬间心虚了。昨天那一个巴掌是他故意挨的,打回去,也是故意的,就是让两人从此划清界限,他该考虑一下女孩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安休甫换个笑脸,
“伯母好!真的不知道你是小茸母亲,你的狗真的不是我杀的。”
葛廷瑶也回过味来了,昨天跟楚青禾在一起的就是楚成桓的侄女。
也是此时葛廷瑶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那脸上刚挤出来的假笑收敛,接着转过身体,朝着篮球场下面走去。
安休甫朝着篮球架下面爬。
等他落到地上,葛廷瑶挂断了电话,回头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跟小茸去家里坐坐,伯母有点急事,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葛廷瑶就朝着篮球场外走去。
一会儿?一会儿哪能忙完?
电话里有人说河堤塌了,而且缺口很大,让她快点到公司处理一下。
这话半遮半掩,应该是防止电话被人监听。
篮球场上保安领头谄媚的笑着给安休甫散根烟,安休甫摇头,
“都散了吧,这小区里以后不要让人养大型犬,就是养小狗也让把绳子拴上!”
保安连连点头,“知道了小楚总。”
保安散了。
安休甫拍拍屁股,接着看向拿着棍子的陈茸,
“唉——”
之后就准备回家。
陈茸双手抓着棍子一个横扫,打在安休甫背上,安休甫回头看一眼陈茸,
“让你再占最后一次便宜!”
陈茸眼里露出一抹凶残,拿着棍子再次朝着安休甫头上打,安休甫一个加速朝着楼门方向奔去.......
........
陈茸在篮球场内站着,她不知道她妈住在小区哪个单元。
她本想跟母亲告别一下,就回崇都。
坐在球场旁边,她呆呆的歪着头看着人行道:
楚青禾并不是一个木讷的人,从言语刺激让她打消自杀念头开始,到今天跟她妈斗嘴,她都觉的楚青禾跟以前不同,以前楚青禾真的就是一个少年老成的人,经常眉头紧锁,所有精力都在工作上........
她不自觉的又抬头看向楚青禾家的阳台,看了一阵,又低头,她不愿意再想下去了,因为楚青禾如何变,都没有改变一点,那就是眼里没有她。
她还是觉气不顺,朝着楚青禾家家走去,到了楚青禾家门口,用力敲了几下门。
门没开,她靠着门,拨通樊家强的电话,让樊家强带上他女友冯巧容来小区,把那些照片当面删除了。
电话打完,又踢了两脚楚青禾家的门,这才下楼。
半小时后:
樊家强来了,不仅带着冯巧容还带着一群男男女女。
几个人就在楼里大声交涉。
冯巧容拿着手机走到陈茸跟前,“要删除照片?简单啊,一张十万,你家不差钱吧?”
有个男的说道,“她爸负责学校基建,我觉的让她帮忙介绍......”
樊家强转头,“闭嘴!介绍活?你会抹灰还是会砌墙?麻痹的这么上进,咋不去考个大学?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