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巧容接住茶,脑袋靠在楚青禾肩膀上,“让我靠一下。”
这个世界她一直以为是灰暗的,她想找到一点光明,找到一些希望。可是她寻了好久,只是在张志根这里看到了不屈和认真。
但是从张志根的周围,她依旧看到的还是灰暗。
不过,她在安休甫身上看到了光明,楚青禾很聪明,是一个大聪明。楚青禾说的没错,杀死她这种笨蛋,会让事情变的很简单。
但话说回来,这世界一群聪明人聚拢在一起,也很难成事,因为各怀鬼胎。
安休甫,“又想什么呢?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对,你可别自己瞎琢磨!”
安休甫知道冯巧容是从楼上下来的,所以他知道冯巧容下来肯定有事要做,这身份下来一天就暴露,他才说笨,并没有其他意思。
而冯巧容坐起来,又捶安休甫后背一下,“我知道。”
安休甫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迟晓芬。
迟晓芬接住茶,蹲下来盯着安休甫说道,
“没人敢杀你,杀你的肯定是蠢人。”
这话是一个坦白,有些冒失,可是迟晓芬想说出来。她刚进来时候,是吓的六神无主了,楼上听来的信息无法连贯起来思考,而随着时间推移,她也知道背后有座神殿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楚青禾。
安休甫笑着看着迟晓芬,“那我怎么进来这里的?在我身上有极度安全,也有极度的危险,芬姐,你可千万机灵点,不要意气用事!”
迟晓芬呵呵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月牙。
她再次感觉到安休甫在看她时候,还是说话时候,那种熟人之间才有的神态。
冯巧容听到迟晓芬的问题,转头看安休甫,“你说我是蠢人吗?”
安休甫,“我不回答,我的评价你不用参考!”
冯巧容,“必须回答。”
安休甫,“我也不想昧着良心夸你啊!”
冯巧容一下子站起来,楚青禾放下茶杯转身就躲。
冯巧容,“今天你不昧良心十次,姑奶奶我跟你姓!”
说完张牙舞爪朝着安休甫追去。
安休甫径直朝着篮球场外跑,他看到那个和苏禹敬一起的男人朝着停车场走,他要近距离看看这人是谁。
但这个该死的神域,并没有让安休甫如愿,他在靠近那个男人十米,那人就凭空消失了。他不死心,带着冯巧容朝着财大外跑去.....
........
苏禹敬走到综合大楼门口,一个身穿青衣的女人笑嘻嘻的站在她身侧。
苏禹敬转头看看,“你在笑什么?”
戏子呵呵笑笑,“没什么,发现一个逗比。”
苏禹敬也没有问这个逗比是谁,这戏子一天无所事事,“怎么有空跑这里来?”
戏子,“我这两天一直在你们学校啊,看后院打地基呢。”
苏禹敬呵呵笑,“多无聊啊,有什么可看的?”
戏子,“你不懂,看着一栋楼慢慢拔地而起,挺有意思的。唉?我是问你,你刚才跟谁在讲话?”
苏禹敬笑容收敛,“我的个人隐私,不能跟你说!”
戏子恍然点头,“懂了,懂了,这个就叫个人隐私,我尊重你!你们中午吃啥?带上我?”
苏禹敬,“我上去给你借个饭盒吧。”
两人上楼,不多时苏禹敬进了办公室,在看到自己包上被密密麻麻扎了一堆苍蝇时候,脸色瞬间就变了。
而戏子却呵呵笑,“这是艺术吧?用苍蝇串成字,有点意思。”
苏禹敬冷着脸看着戏子,“你知道是谁为什么不阻拦?”
戏子,“阻拦什么啊?我也想知道她要留给你什么信息。”
苏禹敬盯着包看了好一阵,“真恶心,这是什么字,你认识?”
戏子盯着看一阵,摇头说道,“神域改变了她向外界传达的信息,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玩意,不过没关系,那个陈伯恭的女儿,我看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应该会想到其它办法的。”
苏禹敬,“你帮我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把包扔了吧?”
戏子手一抬,包凌空翻转,里面东西全部落在桌子上,包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包别动,那丫头就在陈伯恭的办公室,她一会儿会自己进来查看,她自己没有把信息传达到位,才会另想办法。”
苏禹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塑料袋里,拿了自己的饭盒,又到隔壁办公室借了一套餐具和戏子一起下楼。
.......
陈茸果然在苏禹敬离开之后,进入了苏禹敬办公室,她一上午的辛苦,当然想知道这个方式有没有跟苏禹敬沟通成功。
但是在看到包上本来错落有致的刺变的杂乱无序,她脸上的笑容变的格外阴沉,再次走到窗户前朝下看,正好看到楚青禾和冯巧容进了篮球场,她飞快出门。
太阳真的很毒,几步路的功夫,晒得的人头昏脑胀。
走到小树林,看到一群人在吃雪糕,她不自觉的吞咽一下口水。
张志根起身准备去拿个雪糕,但被迟晓芬拉住了。
迟晓芬是一个人精,她知道张志根和陈茸之间彻底决裂了。前天晚上下去的陈茸和上来的陈茸,不是一个人,这一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不是性情大变,而是真的不是一个人。
下去之前的陈茸是疯狂的,但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上来的陈茸就是一个怪物,要不是阮海龙出现震慑,那晚所有人都会被陈茸一个人扔地下室去。
所以在楚青禾开门时候,门口台阶上只有陈茸一个,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楚青禾过去取了个雪糕,递给陈茸,“给仙人球做完无害化手术了?”
陈茸愣一下,接住雪糕,“你跟踪我?!”
楚青禾,“刚才他们说的。”
陈茸出现了一些慌张,自己怎么这么笨?自己在会议室拔仙人球的刺,撞见张志根和阮海龙了,不过很快她就变的镇定,
“是啊,是一个大工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