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刑侦队，沈牧提审了李佳恒。
昨晚李佳恒晕倒后，一直在刑侦队的休息室被监管。
期间李家的律师来过，要保释李佳恒。
被叶天挡了回去。
但李家毕竟是冰城有头有脸的家族。
如果不能尽快判定李佳恒的罪行，以李家的势力，他们办案会很被动。
按理说，酒吧里那么多人看着。
众目睽睽之下，李佳恒涉嫌杀人的罪名是躲不过去的。
但昨晚叶天连夜查看监控，却被震惊到了。
沈牧看着叶天给的汇报，脸色也很不好。
“监控没有拍到李佳恒杀人？”
“对，甚至有两台监控室专门对着舞池的。”
“但监控显示，李佳恒殴打颜彤使其倒地后，再也没有碰过她。”
“颜彤趴在地上，也没再起来过。”
“如果监控没有被动手脚，那李佳恒顶多是涉嫌斗殴和故意伤害。”
沈牧眉间拧成了疙瘩。
可颜彤却被挖出心脏死了。
并且心脏还消失了。
“让秦丽一帧一帧查监控，务必确定监控录像的真实性。”
“是！”
叶天走后，沈牧带着苏曼和巴蛇来到了观察室。
一墙之隔，审讯室里，李佳恒满脸痛苦的坐在审讯位，嘴里一直喊着颜彤的名字。
“我杀了彤彤……我竟然杀了彤彤……”
能看得出，颜彤在李佳恒这个纨绔子弟的心里，其实很重要。
如此看来，就算李佳恒体内有妖怪，在李佳恒自我意识的控制下，也不应该会对颜彤下手。
沈牧越想越觉得蹊跷。
“巴蛇，看出什么了吗？”
沈牧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巴蛇。
“嗯……有意思。”
巴蛇兴致盎然的摸着下巴，半眯着眼睛透过观察窗，来回打量李佳恒。
“把他带出来，我要单独看看。”
沈牧眼眸一转，按下手边的按键。
“钱多多，把李佳恒带到我办公室。”
沈牧想到了李佳恒身上的妖怪。
如果巴蛇所谓的‘看看’，是要引出那个妖怪。
那还是在他办公室为好。
他可不想吓到刑侦队的同事。
看管李佳恒的钱多多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将神经质的李佳恒带到了队长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钱多多就看到了苏曼。
他眼神在沈牧和苏曼之间扫了扫，一脸了然的挑了挑眉。
“咳咳，沈队，李佳恒带来了。”
“嗯，你出去吧！”
沈牧没有错过钱多多八卦的神色，不禁暗暗嘀咕。
他对苏曼的心思……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巴蛇就算了，怎么连钱多多都神色怪怪的？
钱多多还想听点八卦，结果看到沈牧警告的眼神。
脚底抹油快速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李佳恒坐在沙发上，全然没有察觉房间内的异样。
深深陷入杀害颜彤的自责中。
沈牧冲墙边的巴蛇示意，顺便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巴蛇拉上窗帘，整个房间就变得幽暗起来。
他坐在李佳恒面前的茶几上，锐利的蛇眼逐渐变成了金瞳。
“出来。”
一股阴冷至极的渗人气息，从巴蛇身上传了出来。
沈牧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胳膊。
一旁的苏曼，饶有兴致的盯着李佳恒，突然开口。
“或许，那个女生不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