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边思考，边看向两个男生。
两人听到沈牧的问话，都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李佳恒先开了口。
“我最早发现智悟，是几个月前。”
“因为家里经商，父亲总是逼着我毕业后经手家里的企业。”
“但我更想开个美术工作室，我喜欢画画，还获得过很多奖。”
“可父亲觉得那是玩物丧志，甚至将我所有的画作都烧了……”
李佳恒脸上带着苦笑，完全没有别人口中富二代的叛逆乖张。
沈牧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有钱人家的孩子，或许过得比普通人痛苦的多。
“后来，我就经常去酒吧散心，看到了兼职的颜彤。”
“其实严格来说，彤彤是我的知己，我们之间没有男女情感。”
“毕竟，她心里只有……”
李嘉恒看了一眼冯林夕。
“也是那段时间，彤彤给我开解了很多，也让我没以后因为父亲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
“后来，我在占卜时，认识了智悟。”
“智悟说，只要和他交易，我想要的就都会有。”
“但我没想到，交易是让他在我体内寄生……”
沈牧听完，眉头微微皱起。
“你呢？”
冯林夕一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做了一些不太合法的事，你们会逮捕我吗？”
沈牧眉尾抽了抽，不太合法的事？
冯林夕心虚的挠了挠脸。
“我是学古历史的嘛！”
“几个月前，祝教授给了一个课题。”
“让对古代神学文化，进行研究分析，个体或者群体性都可以。”
“然后，那时候我正好要去趟汴京古城旅游，您也知道，那个城市古墓很多……”
沈牧咬了咬牙，愣是被气笑了。
“你别告诉我，你去盗墓了。”
冯林夕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没有，就是巧合……”
在冯林夕的解释下，沈牧才听明白。
祝久给他们下了课题后，冯林夕就在古城旅游景区找灵感。
神学个体有很多，随便拎出一个古代传说神仙，进行分析从而推演当时人们的生活和精神体系等等。
冯林夕找了很多，但都太普通了。
全是被口口相传，传烂了的传说。
他想找鲜为人知，又对人类文明进升有影响的神学个体。
然后，就在当地人口中，听到了旅游区外的深山里，有关消失文明黎昌族的传说。
黎昌族信奉山神，族内也以山神的形象为图腾。
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战乱，黎昌族就消失了。
但一些旅游景区的挂件上，还有黎昌族的图腾作为装饰。
冯林夕就买了一个画着蝙蝠图腾的挂饰，在当地人带领下，进了深山。
但那天山里起了大雾，他和当地人走散了。
掉进了一个洞里。
为了走出去，他不停的在洞里摸索，然后看到了一个被锁链锁住的棺材。
听到这，沈牧看向冯林夕的目光，竟然带着一丝敬佩。
“掉进陌生的洞里看到棺材，你竟然一点都不怕？”
冯林夕心有余悸的干笑了两声。
“也怕，但那个棺材上，画满了蝙蝠的图腾，一看就是黎昌族的遗迹，考古价值非常高。”
“我本来没想打开棺材，但摔个跟头，棺盖就被我推开了。”
“里面就躺着一个玻璃瓶，瓶里还有个看着很可爱的小蝙蝠，我就……”
如果这是巧合，打死沈牧，沈牧也不信。
一个被锁链锁死的棺材，却轻易的被冯林夕推开了。
如果冯林夕没说谎，那从他掉进洞里，就已经被山魈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