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听完两人的经历，又不死心的去问了方怡。
结果三人接触到妖怪的方式，都很随机。
看似都是巧合，没有任何逻辑。
唯二的共同点，只有时间和交易的本质。
三人都是在三个月前遇到妖怪的。
而妖怪和他们交易，都声称能完成他们的愿望。
三个月前……
这个时间节点，沈牧觉得需要好好调查下。
或许同一时期和人类交易的妖怪，还不止这些。
审讯完三人，沈牧将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他找来一面镜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梼杌，你出来。”
没有反应。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躲起来，你先出来，我有事问你。”
“谁跟你说，老子在躲？”
熟悉阴沉的声音，在沈牧脑子里响起。
沈牧盯着镜子里，面色阴鸷的自己，还是有些别扭。
“那你为什么昨晚不出来帮我？”
“还有上次蛇怪要吃我，你也不出来。”
“好像遇到某些妖怪攻击我，你就突然消失了。”
“你是不是知道，那些妖怪背后的老大是谁？”
沈牧虽然不了解妖怪，但他多年的办案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让他很快将这些联系到了一起。
几分钟过去了，梼杌又沉默了。
但就是这漫长的沉默，证实了沈牧的猜测。
梼杌在忌惮妖怪背后的人。
“我明白了。”
“你可以不说，再遇到那些妖怪，你也可以不帮。”
“但我希望，看在我们同生共死的份上，有朝一日，不是你为了活命而杀我。”
沈牧可以接受任何人背叛杀害他。
至少可以尽可能去提防。
但梼杌就在他体内，如果梼杌想杀他，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这番话，未必能有什么作用。
沈牧说完，就准备去找屿白。
现在当务之急，是复活颜彤。
至于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沈牧收起镜子，准备离开办公室时。
“我不会杀你，但如果让他察觉我的存在，你会死得更快。”
沈牧一顿，良久后才问道：“他到底是谁？”
“你去问饲主吧！”
说完，梼杌便没了声音。
沈牧深吸一口气，开门就离开了刑侦队。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宠物店，推门走了进去。
“屿白呢？”
沈牧刚说完，就看到吧台坐着一个老头。
“哎呀！大孙砸！”
公孙木举着一杯橙汁，笑嘻嘻的看着沈牧。
“爷爷，你怎么在这？”
公孙木喝着橙汁，肩膀上还站着踏雪。
“你这好几天不着家的，我和猫崽子无聊，就出来逛逛。”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好吃的甜品店，你都没给爷爷买过！”
“店里还有来往的小姑娘，哎呀，真水灵~”
“还是大城市好啊！”
公孙木嘟嘟囔囔的，边吃边说。
沈牧也懒得理老头。
他看向吧台内的幽南。
“他的消费记我账上，屿白在哪？”
幽南指了指楼上。
“老板在二楼休息室。”
沈牧微微一怔，他怎么不知道二楼有休息室？
毕竟每次上去，都只有一个空旷的待客厅。
但沈牧想不得那么多，抬步走了上去。
“哎！我大孙砸结账，再给我来块这个，真甜~”
沈牧回头就冲公孙木骂道：“你少吃点甜的，挺大岁数也不怕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