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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厮杀(1 / 2)

铁头提了一口气,全身心地提防着四下危险,在这高台之上,顾岁晴感到手臂在无数次的挥动后已经失去了知觉。

军鼓阵阵,连绵不绝。

易安从城门飞跃,沿着苍厥的登云梯往下,旋脚便将最前头的人踹了下去,借下坠之势,长|枪横扫,一阵金石激越声之后,那长|枪不知是什么材质,易安竟生生劈折了登云梯。

城下长嚎哀鸣不绝,易安一触即走,借长绳横走于城墙之上,如法炮制,又拆了两座登云梯。

他在两军交线,弄出来的动静又格外惊人,一时吸引了绝大多数目光,乱箭如雨朝他罩来,易安像一条长蛇游走于其中间隙,在毁掉城墙上最后一架登云梯之后。

绳索与箭矢相擦,藕断丝连,摇摇欲坠。

易安脚蹬在城墙累砖的缝隙,用力一挣,绳索终于不堪重负,断了个彻底,易安借这最后一股力,腾身而起,稳稳落在城门台上。

他居高临下地划动火柴,火星往下坠。

火光在城下如游龙一般,将登云梯与尸体一同焚烧,焦味漫开。

副统统看向这边,不无感叹:“今日我可算见识到,什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

这场大战一直打到日落,隐隐可见苍白弦月,城下尸山血海,有苍厥的,也有大俞的,血水从他们了无生气的脸上漫过,血色残阳,城门依旧巍峨,高台上鼓声沉闷,女子一声红衣,屹立不倒。

城下耶律昂沁仰视城门上那一点鲜红,他眯了眯眼,用食指和拇指将那一点鲜红拢住,咧开嘴笑了。

苍厥终于收兵。

鼓声也就此停下,鼓槌被易安接过时,顾岁晴左肩淌血,双手不受控地发着抖,这一整天,她也只用了易安上午给她尝鲜的那一点肉食,此外,水米未进。

“殿下。”副统领匆忙前来,他态度好了许多,不再全然是公事公办的应承与敷衍,神色有着尊重与恭敬,他递过一只手,让顾岁晴搀扶着往回走。

“伤亡如何?”顾岁晴问道。

“尚在清点,再过一刻钟会有消息。”

易安也过来了,手里拿着白色绷带:“殿下,我先给您处理伤口。”

副统领拍了拍易安的肩:“这位小兄弟好身手,今天多亏有你了。”

顾岁晴盘膝坐下,易安半跪在她左侧:“会有些疼,殿下且忍着些。”

见顾岁晴点头,他从身侧解下洒囊。他用酒精泡过的棉布一点点软化血枷,动作放得很轻,眼睫低垂,只专注于伤口。

见他上手极快,顾岁晴偏头:“怎么这般熟练?”

话一出口,顾岁晴已经知道自己问了蠢话,易安这般身手,定是千锤百炼而成,就看她自己,因长年服药,基本的药理也是通的。

久病成良医罢了。

果然,易安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镖局的那点东西,可教不出你这样的本事。”

“我后来又拜了个师傅,算是关门弟子吧。”易安道,用火烧过的银针一点点挑开里面的烂肉,顾岁晴倒吸一口凉气,绷紧了身体。

“师傅给我取的字,殿下往后也可以唤我谨之。”

“谨之,好。”顾岁晴强笑了下,听出易安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努力配合着放松下来。

“殿下,待此间事了,您做何打算?”

此间事了,顾岁晴想着道士的话,待此间事了,她大概会葬在上京,只要不进赵家祖坟,一抔黄土也挺好。

顾岁晴开口:“没什么打算,谨之你呢?”

“我么?时局离乱,殿下身边需要人手。”

顾岁晴有些出神,左肩骤然剧痛,箭钩终于被带出,易安眼疾手快地洒药止血,顾岁晴再支持不住,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吐出一口黑血。

阴云遮盖,四下黑洞洞的,远方火把连成一片,可以瞧见苍厥正扎营驻马。

易安变了脸色:“殿下中毒了?”

这一晚过去,她的性命便只余最后一天,顾岁晴看着易安焦急的脸,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敌袭!警戒!”

清点伤亡的兵士退回城门后,铁门豁然紧闭,副统领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抓起望远镜看过去。

顾岁晴起身去看,昂沁只带了一只小队,他跨下是苍厥名马雪踏飞燕。

苍厥盛产宝马,先帝在时,曾费了好大功夫借种苍厥,以期改良战马,只是到了当今手里,军费大幅缩水,再无余钱折腾这些。

耶律昂沁策马走上阵前,声音雄浑:“用你们汉人的话讲,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鸟人搞什么鬼?”副统领皱眉。

“听闻衡山公主在此,我的公主,来自草原的昂沁,有话想对你说。”

“昂沁有幸曾窥见公主容颜,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草原第一缕曙光下的露珠不及你半分耀眼,”耶律昂沁右手按左胸,文质彬彬地行礼:“昂沁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

苍厥以游牧为生,这个礼节,是草原上嫁娶女儿的仪式,算是告知四方星辰,宣告这个女人的所属权。

易安搭弓拉箭,在夜色中半眯起一只眼。

苍厥素来资源稀缺,是不开化之地,女人是价值高昂的货物,兄弟父子共妻并不鲜见,他们杀马杀牛之前都会有个简单的仪式,买入女人也是一样。

“公主曾有爱民如子的贤名,昂沁感配,”昂沁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那层人皮再遮不住其中汹涌地疯狂恶意:“只要公主脱|光了出来献城,我昂沁以星辰的名义起誓言,绝不屠城。”

箭风刮过,直奔昂沁首级而去,昂沁猛地勒马仰头,座下雪踏飞燕几乎直立,即便如此,箭羽依旧在昂沁脸上带出一道见骨的血痕。

血流往下淌,昂沁伸舌舔了舔:“呵。”

赵延跔痛心疾首:“你这人怎么回事,耶律昂沁既然说了可以不屠城,你平白激怒他做什么。”

是的,赵延跔没有走,顾岁晴没有搭理他,但靖远候到底位重,也没人管得了他,到底让他死皮赖脸地呆了下去,两军交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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