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晚上。
叶翩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混进枫魂殿,找到季明江就扑了上去。
“怎么办?好想你哟,想得都不愿走了。”
“把手放开!”
“不放,人家舍不得。”
“你别再在我面前装了,你是萧御的人。”
“三小姐才是承王的人,季谷主,您可别乱说话,我听了心里会疼,你心里也会疼吧。”
“松手!”
季明江挥开叶翩蝶,想对叶翩蝶下杀手,一掌将叶翩蝶劈死,可他下不去手,总会想起叶翩蝶到牢里来看他时的模样,那双眼睛里全是担忧。
宁雪意听见声音,跑来看看怎么回事,一来看就见叶翩蝶往季明江的身上跳,要抱抱。
季明江不厌其烦,“走开!”
叶翩蝶娇滴滴的,风都要吹倒般,“承王殿下嫌马跑得慢,一路飞奔到我近水蓬莱,我让出了我的房间给承王殿下,只要到季谷主来休息几天了。”
“你是来给萧御探听虚实的!”
“就算我是好的,你不放我走,我不就帮不了承王了吗?季谷主,你就留下我吧。”
“和萧御有关的事你最好别沾染,若有别的事,你可以来找我。”
叶翩蝶滴溜溜眼睛一转,“肚子饿算不算一件事?”
“不算。”
“我想洗个澡呢?”
“不算。”
“那我陪你看文书。”
“不用。”
“别客气嘛,都是自己人,文书看累了,我帮你按摩按摩。”顺带乱摸。
“不用!”
“呀,季谷主,别这么凶嘛,人家怕怕,嘤嘤嘤~
~~~~”
叶翩蝶柔柔又弱弱,楚楚可怜,猛得跳起来把季明江抱住,死活不下来。
季明江好气,“叶翩蝶,你给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谷主,你这不就是明知故问了吗?”叶翩蝶装模作样,抱着季明江乱摸,“季谷主,人家被你吓得脚吓,软了走不动了啦。 ”
“松手!听到没有!”季明江一个都不信,这女人轻轻一跳就是跳到他身上,会脚软?
“人家真得是好累的哦,承王殿轻功高出人家好多,这一路回来,人家修为消耗的所剩无几了,好可怜哦。”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好啊,我们找个没人地方,你想怎么不客气都可以,人家真的不介意哦。”
“……”
季明江气得不行,出手把背上的女人扒下来扔开,但是那女人舞出长鞭子往他腰身一缠,就扑了上来,忽左忽右,跟前撵后,死皮又赖脸,猥琐又直接,不是熊抱就是爬后背,全无奔波千里的疲态。
没办法的办法,季明江躲进了练功的密室,才时避开了叶翩蝶。
宁雪意看得直傻眼,居然还可以这样纠缠一个男人。
她突然发现,自从认识了叶翩蝶,见到了不一样的苏璎后,她简直就是大开眼界。
季明江躲起来后,叶翩蝶就不再闹腾了,拉着宁雪意回房间说悄悄话。
“三小姐,殿下已经在近水蓬莱了,等一切安排妥当,殿下就来会救你出去。”
相同事似乎是重演了。
宁雪意忐忑不安,这回为必还会
像上次一样顺利。
她道:“殿下一个人来的吗?”
“嗯,但是苏璎和南宫雨随后就赶到了,听说司徒城主已经在来的路上。”
“严天赐在背后帮季明江。”
“我知道,殿下也知道,严天赐回西域了,暂时没有别的消息,不过严天赐向来神出鬼没,说不定过几天就冒了出来。殿下的意思,等司徒城主到了,就与袁巽已交涉,算是给赤枫最后的颜面。季明江若肯放了三小姐,殿下可以既往不咎,反之,赤枫将不会再是天下第一玄门。”
“如果……”宁雪意犹豫了一下才道:“赤枫如果不是天下第一玄门了,宁王是不是就不会再利用季明江?”
“我不知道,也许吧。”
——
无边黄沙,热气蒸腾,驼队艰难的绕过一座又一座沙丘,叮咚驼铃声清脆响着,可是没有水,再美妙的声音都无心赏听,荒芜在脚底的沙漠中延续着。
“快看,出蜃了。”
“有什么可看的,快走吧,早些把东西送到,否则我们会渴死在沙漠里。”
“首领,蜃出在我们前方。”
“那又怎样,我宁愿折回几日前路过的绿洲,多带上些水。”
“好像不是蜃,缥缈云宫到了!”
“啊!?”
驼队众人抬眼望去,听见首领道:“快点走,你们一个个都机灵点,头埋低一点,别让我们部落跟阿力江他们一样,有去无回。”
“是,是。”
众人收回目光,埋头前进。
海市蜃楼一样的缥缈云宫,围绕着一圈又一圈的葡萄架,葡萄
架下甘果飘香,绿叶如茵。驼队从中穿过,有人摘下几颗果儿解渴。
“不能吃,快吐出来,快点!”首领斥,指着一葡萄根处,道:“自己看看那是什么,简直不要命了!”
粗糙不平的葡萄根枝旁,一截风干了的断肢半掩黄沙中,手指还搭在根枝上,看得出曾紧紧抓着根枝,惊恐万状的想要逃生。
吃果子的人哇一声全吐了出为,脸无血色。
首领擦擦汗水,头上艳阳高照,后背上却一阵一阵发冷:“这片葡萄架下埋了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想被埋在其中,就都给我把脑袋提在手上,好好看住了!”
“首领,阿力江他们不会……”
“来云宫没回去的人,统统在这里成了果肥!叫后面的人跟紧一些,宫门要到了。”
缥缈云宫马蹄状的巨大宫门早已打开,等着驼队到来。
风沙无法吹到这,再怎么刮都只能落在一圈圈的葡萄架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