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酿成干尸。
待最后一只驮满贡礼的骆驼进入云宫,巨大宫门没有半点声音的合上,然后绿茵佳果,宫殿宫门,如同世影流波般的缓缓消失不见,只剩漠漠黄沙在炙阳下遥望远方似黛的雪山。
“班罕库首领,一路辛苦了,我是去宫司事,古尔。”
“见过司事大人。”
首领单手握拳贴在胸口,向说话的人弓身行礼,眼睛盯脚背,根本不敢抬头。
古尔略笑,深深眼窝挡不住笑意染进瞳里,微卷的长头披了一背。
“请随我来。”
“是。”。
大漠里极为珍贵的
水在圣宫里以水池,花渠,喷泉的形式,随处可见,或静如绿碧,或淌如锦带,又或似从地心里喷涌出来,惹得七彩虹光屡见不鲜,几近平常。
圣宫白墙环绕,拱顶、圆塔全是用白色大理石修砌,布局规整,中轴突出,高大茂盛的白杨树下林荫接连,凉爽怡人,但是在雄姿奇伟,无与伦比的宫殿前,枝枝傲骨叶叶向上的白杨臣服得像是一种讨好,无一株高得过宫墙,无一株越得过殿顶。
古尔道:“班罕库首领,宫主面前该怎么说怎么做,不用我多言了吧。”
“是。”
“宫主喜欢听话的人,就像那只时常在宫主面前撒娇的猫儿,懂得温顺与顺从,才能讨得欢心。”
“是,多谢司事大人指点。”
“不客气。”
古尔善意又温和的言语,让班罕库略松下些紧张,复又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古尔身后,拿眼睛极快的瞄了四周一眼,而他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云宫的冰山一角。
这宫殿里,每一道拱券都雕刻着精美图案,千姿百态,他见都没见过。每一扇扉窗都用宝石装饰,闪闪发光,他当宝珍藏的美玉相比之下如若烂石。一根根凭他班罕库一人无法抱住的石柱,雕花刻叶的托起硕大穹顶,华丽的玉台灯盏从穹顶中心垂下,随便掉下个灯盏座儿都能砸烂他脑袋。云宫明明建于沙漠之中,却不见一点沙尘。
每年各部落轮流来缥缈云宫奉送贡礼,来得多回去的少,由其是最近十几年,无人回去过。但是能够活着回去,就会成为众部落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