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
将心比心,那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
刘建华是醉着,可心里清楚,一听刘明喜的话抓着他的手解释。
“哥,听我说,我发誓——对天发誓,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做不出那丧尽天良的事来,但我得感谢那位英雄好汉,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他说完,哇一口吐了起来。
今晚,是喝得太多了。
刘明喜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不是刘建华,那会是谁?
“兄弟,我送你回家,你这酒性,还不如我,你这性子,也不如我——要是我媳妇被人勾引了、整成个瘫子,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真的,大卸八块!”
两人嘴里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直到送刘建华进了家门,刘明喜才回自己家去。
刘建华进屋,看到朱小娥挺尸一样躺在炕上,口水流了一身。
儿子们睡在隔壁的厢房,地上的半锅吃剩的土豆就是他们的晚饭。
他难过地蹲下去,点了支烟,全身抖了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全给毁了,毁了啊!”
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门背后的斧头上。
砍柴用的板斧,在灯下闪着寒光。
不由地,想起了刘明喜说的话——“要是我媳妇被人勾引了,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他的脊背被一阵阴冷的气息包围。
他的心狂跳得如同跃出喉咙。
拿起板斧,刘建华出了院门,疾风一般来到李全富的家门口,细听院中,没有一丝动静。
——李家大儿子去外县送砖瓦,二闺女嫁了人,小儿子在县城读高中。
——张凤女在砖厂值班——此刻洗好头发铺好了床,正等着崔长耿的到来。
刘建华绕过大门,从东墙翻了进去。
一推堂屋的门,黑暗中传来李全富的声音。
“谁啊,这么晚咋回来了?”
他以为是家里人。
刘建华已摸到了炕头,浓烈的酒气让李全富惊醒过来,他觉得不对,刚要支起身子——
然而,晚了。
刘建华手起斧落。
一下,李全富已魂归西天。
两下,三下,四下.......
大李庄的夜如此沉静,没有人知道李全富被人砍成了一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