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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词(3 / 5)

微扬看向姜川:

“什么礼物?”

“谁送的?”

“……”姜川把头埋了埋,道,“皇后娘娘送的。”

“说是…一幅画。”

也不知是出于贺家上百年来,一统北境伟大抱负行将实现的激动;还是一颗心都在惦记义父,想念义父,并为他感到骄傲……总之,贺光焱在听到皇后这两个字的时候,好似没有以往那么强烈的反感心理了。

“什么画?”贺光焱伸手,“拿来给朕瞧瞧。”

姜川听着他的语气,似乎没有发脾气的意思,这才捧着画走到贺光焱跟前,请他观赏。

画轴徐徐展开,贺光焱望着那幅画,就见宣纸之上,赫然是一个英俊倜傥的少年。

此画堪称绝美,无论是用墨的深浅,还是笔锋的轻重,都恰到好处地把画中之人勾勒得惟妙惟肖。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着一点儿唯美的感觉在里面,从人物到景致,都漂亮得不似现实所有。其风格,跟一味只知求实,甚至出于各种原因,把人物画得很丑的宫廷画师们大相径庭。

贺光焱反复欣赏着这幅画,只觉得眼前一亮。

自然,他不会知道,这画之所以好看,是因为结合了几百年后才会出现的二次元画风……

站在后人的肩膀上降维打击,焉能不美?

纵使是男人,也不可能全然没有爱美之心。贺光焱就不得不承认,他是极喜欢这幅画的。

可此画的作者就决定了他绝不可能将心里的想法宣之于口。偏偏姜川还贼兮兮地凑过头来,明知故问道:

“皇后娘娘画的是谁?”

“怎得这般英俊威武?”

贺光焱:“……”

几天不打皮痒了是吧?

姜川乐呵呵地拱了拱下巴:“嘿嘿,皇上您看,这儿还有两首诗呢~”

果不其然,在画幅右上和左下的空白处,各有两列簪花小楷,娴雅清丽,美不胜收。

分别书云: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引用1]

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引用2]

贺光焱反复吟诵着那两首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抻个脖子抻了半天,可能看得懂?”贺光焱道。

姜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回皇上,奴才每个字都认得。至于这连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贺光焱的神色陷入了沉静:

“这是两首诗,上面是白居易的《后宫词》,下面是辛弃疾的《鹧鸪天》。一首写的是后宫女子期盼君恩而不得的深宫之怨,另一首同样在抒发离愁别恨。”

贺光焱抚摸着那幅画,感受着宣纸之上深深浅浅的笔触,轻声道:

“你不懂也正常。”

“能诗会画,就连朕都没想到,皇后竟然还有这般才华……”

姜川察觉到皇上对皇后的态度似与往日不同,便一改口风,道:

“董儒董丞相学富五车,皇后娘娘她…又是丞相嫡女,想来耳濡目染,也是不会差的。”

“是啊。”贺光焱合起画幅,似是也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

“朕从前心里只有对她的怨恨,却浑然忘记了,她其实也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是当时京城之中,最为尊贵的世家女儿。不然,母后也绝不会把她指给朕做皇后。”

“出身显贵,秀毓名门,的确合该是个书画双绝的才女。”

“可惜朕同她结婚多年,竟对她的才华,一直一无所知。”

姜川心里也觉得十分纳闷:

从前皇后讨好皇上,不是送这个,便是送那个。方法,手段都笨拙极了,从给皇上送汤,再到乾清宫事件都可见一斑。几次下来,非但不能挽回君心,反倒屡遭皇上斥责,将二人的关系越推越远。

时间长了,连姜川这么个没根儿的东西,都开始隐隐有点儿瞧不起她,只一门心思地想看笑话。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皇后竟像是突然开窍了。

画技之高令姜川感到惊叹的同时,也让他不由得腹诽:

既然有这般本领,当初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呢?

但凡早点儿拿出来,恐怕也不至于跟皇上一连僵上这么些年。

贺光焱看了姜川一眼,道:

“皇后派人给朕送画时,可曾有什么话是想对朕说的?”

姜川道:“…还真有。”

“皇后娘娘说,除夕家宴一事,的确是她错了,还望皇上勿要怪罪。”

贺光焱听完,神色淡淡的,可静了数息,终究还是道:

“罢了。”

“朕倒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儿,就真和她过不去了。”

“更何况,那天的事儿…朕也有不对的地方。”

“……朕不该那般不顾及她的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她的。”

贺光焱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思绪深沉:

“三年了,三年前刚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朕的确恨毒了她。甚至恨不得让她去死。”

“所以这三年来,她再怎么对朕示好,朕都只觉得她是另有所图,从不肯给她半点儿好脸色看。”

“如今三年过去,朕已然长大。再提起那件事,要说有多痛苦,倒也未必。只是每逢想起,就总隐隐觉得恶心。这成了卡在朕心里的一根刺,时刻令朕不安。但或许……她已经后悔,此事也许也在刺痛着她……”

姜川心下一跳,试探道:

“那皇上…可是要与皇后娘娘修好?”

贺光焱默了片刻,拒绝了:

“那倒不必。”

“朕还不至于,喜欢上一个比朕大了那么多岁的女人。”

话音一转,又道:

“只是这些年来,她身为皇后,也算贤良得体。替朕治理后宫,也没出过大的乱子。纵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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