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明军火铳营率先开枪,因为燧发枪不用点火。
“砰砰砰!”
“砰砰砰!”
三段齐射直接打满,清军还未接战,前阵就倒下一片。
重甲也是挡不住火铳的。
“加快速度!”张文焕急忙催促下令。
张文焕麾下的这支清军都是临时收拢的,很多部队编制都是散的,全靠他这个大帅才勉强维系。
好在对面的明军同样渡河而来,没法带上火炮,就连骑兵也很难大晚上渡河带过来。
虽然明军也没啥像样的骑兵。
“砰砰砰!”
明军火铳营三段齐射过后,开始各自换弹,谁先装填好弹药,就直接开枪,不必再去纠结齐射的问题。
清军阵列同样也有火绳枪在零星开枪射击。
两军前阵总算接战,明军有备而来,阵型整齐划一。
而清军前阵居然还有一些清兵没披重甲,这跟明军前阵的板甲步兵对上,几乎都不用打的。
好在清军前阵重步兵更多,而且生死存亡的时刻,个个为了活命也都豁出去了,居然堪堪顶住了明军的攻势。
“掷弹兵预备!”
“点火,扔!”
丁纲直接下令,明军有八千多兵,除去骑着战马先行冲进清军大营制造混乱的,余下掷弹兵仍有超百之数。
明军掷弹兵,每人标配手雷锤八颗。
带多了没用,往往能撑到让掷弹兵把八颗手雷锤全部扔完的大战,几乎没有。
先前那几个到处扔手雷锤炸营的掷弹兵属于特殊情况,他们就是单纯制造混乱。还是大晚上,这就是再给一倍的量,也能给炸完了。
一百多颗手雷锤轮番往清军阵列交替的扔进去,明军军官还专门在那里指挥,
“嘭嘭嘭嘭!”
“嘭嘭嘭嘭!”
清军阵列里药弹的爆炸此起彼伏,清军前阵当场就被炸懵了。
就连后面督战指挥的张文焕也是一脸惊惶:“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伪明反贼真的会妖法?不可能,皇上说过这是反贼的新式火器,这绝不会是妖法……”
张文焕愣神片刻,瞬间意识到这是明军的新式火器在发威,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嘭嘭嘭嘭!”
明军掷弹兵的
虽然不少手雷锤的爆炸伤害都重合了,但这可是上百颗手雷锤扔出去,清军前阵根本扛不住,直接就被炸崩溃了。
前阵一崩,后面的友军也跟着一起崩。
纯粹是明军的手雷锤实在太过骇人,根本不是人力可挡。
这些清兵先前愿意跟着张文焕聚兵作战,是为了求活。
可现在,明军手雷锤这样子去炸,比他娘的妖法还恐怖,这还打个屁。
全军崩溃。
还是在大晚上的崩溃,不可避免带来巨大的伤亡。
“都不许退,那不是妖法,那是反贼的火器,给我聚兵再战!再战!”张文焕拼命喝令,试图重新聚兵。
但都这时候了,谁还听令。
就连队伍中的八旗将官都带头逃跑,还尽量收拢自己的部队,意图保存实力。
不是妖法又怎样?
这反贼的火器比妖法还吓人,真要他们拿血肉之躯跟反贼玩命?
能赢也就算了,关键这明显赢不了,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去送死。
就只为了成全你张文焕的英名,开什么玩笑?
“大帅,撤吧!我等护着大帅远离这里,只要大帅还在,一切都可从长计议。”张文焕的亲兵这时忽然劝说道。
他们都是先前的漕军,被张文焕重新整编以后,这几个亲兵都是从中选拔的优秀人员。
张文焕治军厉害,对亲兵更是不错,所以这些亲兵都是愿意为其卖命送死。
“……”张文焕还在“犹豫”。
“驾!”
亲兵却是等不了,直接跳上张文焕的宝马,一勒缰绳,带着张文焕就跑。
其余亲兵连忙策马跟随。
由于大半夜的,光线昏暗,竟无一人发现清军主帅已经跑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清军大部队已经开始溃散,谁还在意一个主帅在不在。
“掷弹兵、火铳兵都给我上前!”
“全军冲击!”
丁纲发现了对面的清军已经开始崩溃,那么多火把不是大片熄灭,就是快速远离,明显是在溃逃。
“嘟嘟嘟嘟呜呜呜……”
冲锋号响起,掷弹兵又扔了一轮手雷锤,随即拔出腰刀。
火铳兵也将火铳往背上一背,腰间的战刀抽出来,跟着前阵的藤牌兵、长枪手一起冲锋。
其实清军军阵里头少说还有千把人的骑兵,但这些骑兵都属于各部混在一起的“杂牌军”。
既没有统一的将官指挥,编制也严重不齐,也就张文焕这个三军主帅勒令下才聚拢在一起。
如今,张文焕被亲兵带着一起跑路了,这些骑兵没了统一的指挥。
一部分聪明的火把一扔,抽出斩马刀勒上战马掉头就跑,遇上拦路的哪怕平日一块喝酒的好兄弟,也照砍不误。
剩下那些骑兵,多数都被己方的溃散的步兵给冲的七零八落,有些更是战马受惊之下,人一个没抓稳摔下马去,当场饮恨。
等到丁纲带着明军横冲直撞,撞上这些傻乎乎的清军骑兵,他们还想反抗。
“砰砰砰!”
明军藤牌兵都没上,火铳营直接换枪射击。
“嘭嘭嘭嘭!”
一轮射击结束,掷弹兵直接将手雷锤往上一扔。
清军骑兵瞬间就被炸得溃散。
除去少部分勒着发狂的战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清军骑兵全军覆没。
一个个不是躺地上拼都拼不出来,就是被受惊的战马摔下马背。
运气好的只是在那里哀嚎,多是断手断腿,运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