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敲门声响了两声,高跟鞋的声音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阿尧。”她笑着喊了一声,目光一顿,停留在聂成妍身上。
聂成妍有些局促,双手不安地紧捏着衣角。
“这位是你的客人吗?”孟婧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聂成妍,这才看向沈君尧。
后者没有回答,淡淡问:“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文件啊。”孟婧笑眯眯的走近,将文件放在他面前,身子妖娆地扭了一下,堂而皇之的坐在沈君尧腿上,撩了撩头发,眼神撩人,妩媚多姿。
沈君尧脸色不变,“来送文件往我腿上坐?”
孟婧捏着嗓子笑了一声,一双白皙的胳膊挂在他的脖子,毫不避讳地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鲜红的唇印就这么印在他的侧脸,手像没有骨头一样,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领结,动作火辣而大胆,带着引诱。
沈君尧面上平静如水,掌心却已经落在孟婧的身上,隔着衣服缓缓抚摸,惹得孟婧花枝乱颤,娇笑两声,听得男人身子都酥了,将她按在怀里,狠亲一顿。
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聂成妍无所适从,尴尬不已,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看着尺度越来越大,沈君尧适时制止了孟婧,语气微微沙哑:“别闹了,还有工作。”
孟婧有些不满,心里蠢蠢欲动,眼里带着痴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沈君尧点头,“晚上去你那。”
一听他同意了,孟婧立刻开心起来,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给了沈君尧一个飞吻,这才扭着妖娆的身段,慢悠悠地走出办公室。
孟婧一走,聂成妍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君尧慢条斯理地拿出纸巾,擦掉多余的口红,这才抬眸,目光驻足在聂成妍脸上。
“聂小姐。”
被点名的聂成妍浑身一僵,连忙站了起来,连头都不敢抬。
“好久不见。”比起刚才和秘书调情,现在沈君尧的语气冷漠刺骨。
见她不吭声,沈君尧也不再寒暄,直入主题:“你在找你父亲的下落?”
她猛地抬头,看到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心里重重一沉,下意识否认:“不……”
“我知道他在哪。”沈君尧直接打断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她眼底的震惊。
不,她不相信,爸爸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在他手里?
看出她眼底的怀疑,沈君尧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丢到她面前。
是聂远山的照片,照片里,他躺在病床上,穿着住院服,安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
聂成妍的心揪了起来,“我爸爸怎么了?”
“聂小姐坐了三年牢,把脑子也坐没了?令尊在医院,能干什么?”沈君尧点了一根烟,烟雾将他环绕,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
“聂小姐有所不知吧,你父亲被你气成了植物人,这三年,可都是我在支付你父亲的医药费。”
植物人……爸爸竟然成了植物人。
“放了他。”她语气很轻,几乎没有声音,更没有什么底气,“我可以自己照顾他。”
“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或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他反问她,尽显上位者的姿态。
聂成妍脸色白了白,手指攥紧衣摆,嘴唇张了张,无力地开口:“放了我爸。”
“当然可以。”沈君尧答应得很轻松,“但令尊能不能安全和你父女相见,选择权都在聂小姐手上。”
这句话,让聂成妍的心悬在半空,越发不安,“……你想让我怎么做?”
“沈氏旗下新开了个会所,缺个工作人员,不知道聂小姐有没有兴趣屈尊降贵去给我打工?”他的语气带着逗弄,混杂着玩味。
他话音刚落,聂成妍浑身抖动了一下,脸色因愤怒而涨红,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你让我去陪酒?”
沈君尧嘴角含着笑,说不出的诡异。
“我不去。”她壮着胆子,忍着恐惧反抗。
沈君尧也不强求,“聂小姐要是不愿意,那么令尊的事,也与我无关。”
他作势要给医院打电话,打算让医院断了聂远山的治疗。
“不要——”聂成妍一惊,连忙叫住他。
“一分钟时间,聂小姐。”沈君尧冷笑着提醒。
聂成妍低着头不说话,手心冒出冷汗。
她心里在打鼓,如果她不按他说的,乖乖去陪酒,爸爸肯定会受牵连,他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可她……
她犹豫着,沈君尧也不着急,修长的指节一点一点地敲着桌面,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是不是我去了,我爸爸就不会有事?”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沈君尧的眼睛。
“当然。”
“好,我去。”她无力地闭眼,心沉到谷底,双手缓缓握成拳头,“只要你让我爸平安无事。”
沈君尧点了点头。
当晚,她被带到了皇家会所。
经理恭恭敬敬地站在办公室,显得局促,心里在打鼓:这大老板怎么突然就来巡视工作了?
沈君尧坐在办公桌前,对经理吩咐:“把她安排一下,好好关照。”
他特意咬重了“好好关照”四个字,听得聂成妍心里重重一沉。
“是。”经理小心翼翼地应答着,对聂成妍说:“你跟我来。”
“等等”
沈君尧叫住她们。
经理恭敬地回头,“沈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招新员工不需要检查吗?”沈君尧将目光落在经理的身上。
检查?
经理不明白沈君尧的意思,便问:“您的意思是?”
聂成妍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听沈君尧说:“衣服脱了,验身。”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除了他之外的人脸色都变了。
这话当然是对聂成妍说的,
“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