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妍将双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妥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低下了头,倔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翊早已经自觉转身,头埋得低,眼睛也闭上了。
很快,她身上只留下了贴身衣物。
“在等什么?”沈君尧敲着桌面冷声催促,“想让我亲自帮你?”
聂成妍颤抖了一下,绝望地脱掉最后一层遮挡,赤身站在他面前,双手垂在两侧,握成了拳头。
沈君尧表情很慵懒,眼神不加掩饰地在她身上扫射、打量,既露骨,又玩味。
“转一圈。”
聂成妍不敢不听,僵硬地听从命令,转了一圈。
二十五岁,女人最好的年纪。
女孩的身体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皙而妖娆,曲线出挑,没有丝毫瑕疵,丝毫看不出来内里的腐朽。
“不错,这身段,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他恶趣味地审视着她的身体,甚至饶有兴致的点评,像在点评一件商品,话语中的蔑视和低俗,无不透露着对她的羞辱和贬低。
约莫三分钟,沈君尧收回了目光,聂成妍这才颤着声问:“可以了吗?”
沈君尧示意了一下,她如蒙大赦,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慌忙穿好。
“看来聂小姐在牢狱里没吃什么苦,身上白白净净的,真不像被玩烂了的人。”
他的讥讽一字一顿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令她动作一僵,随即扯了扯嘴角,扯出讽刺的笑容。
烂?她的烂,是谁造成的?
羞辱完聂成妍,沈君尧心情很好,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从她身旁过去,逗弄动物一般地揉弄她的下巴,见她吃痛,才带着快意离开。
经理带聂成妍到了更衣室,从衣柜里给她拿衣服,语重心长:“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了沈总,但他的安排我不得不听,你也别怪我,大家出来工作都是为了讨生活的,在这里,什么尊严人格,都先扔在一边,毕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她一边说一边给聂成妍找了一件黑色紧身超短裙。
她混到经理的位置,是有眼力见的,再者,刚才那个局面,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沈总有意为难聂成妍。
即使她想照顾聂成妍一些,恐怕也是不成的。
“有点短……”看着那个布料所剩无几,遮不住什么,聂成妍为难道。
“这个是最保守的了。”经理叹了一口气,“先换上吧。”
聂成妍踌躇了一会儿,只能别扭地换上衣服,被带着去了包厢。
“做陪酒小姐的,免不得被人揩油占便宜,这里的人咱们得罪不起,有时候能忍则忍吧。”
经理对她叮嘱,语气透露着说不清的无奈,“现在你可能对这个话嗤之以鼻,以后你就懂了。”
聂成妍不吭声。
她哪里不懂?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现在的她,得罪不起任何一个人,尤其得罪不起沈君尧,因为她还有软肋捏在他手里。
不管怎么样,为了爸爸,她必须得忍下去。
经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催促她:“好了,进去吧,里面客人都等着。”
……
沈君尧开车到了孟婧的住处,刚一开门,怀里就贴上了一具柔若无骨的身体,馨香扑鼻。
“阿尧,我等你好久了。”孟婧迫不及待地抱住他,娇柔着声音嗔怪责备他。
“这不就来了?”沈君尧扯了扯领带,目光在她露出的半边胸口游走,手掌捏紧她的腰,眸色幽深,透露着露骨的欲望。
“阿尧。”她迷离着眼睛送上自己的吻。
她爱死这个男人为她痴缠的表情了,她要让这个男人,永远都留在她身边。
“妖精。”他低吼了一句,与她激吻在一起,两人一路吻到卧室,衣服脱了一路。
被沈君尧按在床上时,孟婧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仰着头,闭着眼睛放纵,感受身体上的愉悦和刺激,任由他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推上巅峰。
结束后,男人下床去洗澡,孟婧回头注视着男人宽厚的后背,一脸痴迷。
直到脑子里的空白逐渐驱散,回过神来,她才缓缓下床,套上男人的衬衫,收拾床边的残迹。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落地窗时,想起刚才被抵在落地窗前刺激的场景,腿都软了几度,脸上忍不住的热气升腾。
他们一向循规蹈矩,即使在办公室,也几乎都在休息室里,没怎么出格过,她也没想到今天沈君尧会突然玩了个新花样。
很惊喜,也很刺激,成功取悦到她了。
她换完床单,沈君尧恰巧出来,两人目光交汇了一下,她从他身旁经过,去了浴室。
出来时,男人坐在床头抽事后烟,被烟雾缭绕的他,更有魅力。
她还记得,那捏着烟头的两只手指,方才挑逗得她浑身酥麻。
“阿尧。”她轻唤一声,在他旁边躺下,仰头痴痴地望着他。
两人一度无话。
“阿尧。”孟婧又叫了一声。
“嗯。”沈君尧随意答了一句。
“如果。”她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以后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那我们就结吧,反正我也没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
问出这句试探时,她的心在忐忑,在打鼓。
许久,孟婧没有听到回答,心里闪过浓浓的失落。
就在她以为不会听到他的回答时,就听到他懒懒地应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声音低哑,深深触动了她的心。
这一刻,孟婧体会到了从地狱回到天堂的感觉,顿时心花怒放,用力抱住他的腰,唤他一声,声音比刚才更媚,“阿尧。”
沈君尧不为所动,灭了烟头,背对着她躺下,敷衍地丢下一句:“睡吧。”
孟婧喜不自胜,抱着他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梦里,沈君尧穿上了最昂贵的西装,而她穿上了洁白高贵的婚纱,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听他认真地说:“孟婧,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