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这批难缠的客人，聂成妍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厕所，几乎跪在马桶边，吐了起来。
聂成妍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酒，隐隐还有猩红色，只是聂成妍没看清。
经理跟着过来，看到隐约的猩红，面色凝重。
“你没事吧？”她面露不忍，递给聂成妍一张纸巾。
她管理的姑娘就没有这么拼命的，要是聂成妍一直这样，长此以往，命都得丢在这。
“没事。”聂成妍虚弱地摇了摇头，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脸色惨白得几乎透明。
她今天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不计其数的啤酒，胃几乎痛到没有知觉。
经理张了张口，想让她去休息一下，但一想，自己没有那个权限，到嘴边的话就给咽回去了。
聂成妍撑着站了起来，脱掉了高跟鞋，去揉脚后跟。
“我帮你吧。”经理蹲下给她揉脚后跟，“一会儿来的客人很重要，都是权贵，而且来过很多次，很喜欢喝酒，就是……”
她顿了顿，“有几个比较好色，你到时候尽量躲远一点，别让他们注意到。”
她没说的是，那几个中，有些公子哥就喜欢清纯那一款的，聂成妍长得本就人畜无害，现在身体虚弱，脸色惨白，很大可能对上了那些人的胃口。
聂成妍低着头穿鞋，整理了一下身上布料清凉的裙装，低声对经理说：“走吧。”
看着她虚弱的背影，经理的脸色隐隐担忧。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的。
包厢。
聂成妍跟着一众姑娘一起进了昏暗的包厢，里面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不少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四处弥漫的烟味。
“哟，今儿这姑娘个个水灵得很嘛！”一个公子哥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眼神露骨地在眼前的一排姑娘身上打转。
聂成妍跟着一众姑娘低着头，心里祈祷自己不要被注意到，没有看到角落里有一个人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哥几个，老规矩，一人挑一个？”一个人提了个意见，其他人都附和起来。
“行，我要那个。”那人随手一指，指到了聂成妍旁边的姑娘，聂成妍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
被指到的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扬起笑容，扭着腰肢走过去，坐在那个公子哥的旁边。
接着，其他几个公子哥也点了陪酒的姑娘。
身边的姑娘越来越少，聂成妍一直没被点到，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喂，那个，抬起头来。”
聂成妍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抬起头来，便看到男人手指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过来。”他示意她过来。
聂成妍抿唇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抬脚过去了。
“给我倒酒。”他命令道。
聂成妍单脚跪在地上，把酒打开，倒酒，送到他面前，头却低得厉害。
男人忽然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清她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欣赏。
“姑娘，怎么称呼？”
“红鸢。”这个地方，都不会有人蠢到暴露自己的真名。
“红鸢……”他重复了一句，眯着眼睛打量着聂成妍的脸，“多大了？”
“二十八。”她面不改色的撒谎，握着酒杯的指尖已经开始泛白。
“看起来不像啊。”他意味深长地摩挲着她的下巴，指腹将她嘴上的劣质口红糊成一团，“看着不像二十八岁，像二十出头的，不过我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你？”
“先生，你肯定记错了，我已经生了孩子了。”她心里一紧，连忙敛住慌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面无表情地撒谎。
男人一顿，随后勾了一下嘴角，指尖在她脸上摸索着，语气意味深长：“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少妇，看着青涩得很，一点少妇韵味都没有。”
聂成妍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过来，坐这。”他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聂成妍微微摇头，“我只是个卖酒的，不陪酒。”
“卖酒不陪酒，我怎么买你的酒？”他嗤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随后伸出手指着旁边，“你看看你的同事们，她们多努力。”
她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刚才和她一起进来的服务员，都坐在各自的客户旁边，尽心尽力地服务客户，即使顾客在自己身上揩油，也不得不挤出笑容陪笑，强忍着没有发作。
聂成妍再次抿唇，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见她不乐意的样子，男人靠近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想起来了，当年那个视频的女主角好像是你，聂成妍。”
“视频”两个字在她耳边传来，她顿时脸色大变，原本就惨白的脸色这一刻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透明。
他得逞地笑了一下，再次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过来，好好陪我喝几杯，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聂成妍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强迫自己换上了一个笑容，主动起身，坐在他旁边，举着杯子，“既然这样，先生，我就陪您喝几杯。”
“那敢情好。”他一把搂住聂成妍的腰，“喝一杯。”
聂成妍身体一僵，想避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禁锢，戏谑般地警告：“那个视频我可是看过的，你要不配合我，今天我这几个兄弟能玩死你。”
聂成妍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将酒喝下。
辛辣的酒从喉咙到胃里，像生吞了一把锋利的刀，肆无忌惮地割着她的肉。
一杯喝完，杯子放回桌上，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来回摸着她的腰揩油，顺便让她点烟。
聂成妍身子僵直，机械地听从他的命令，暗中紧紧地咬着下牙，面上不露半分。
“嗤”他嗤笑了一声，将她的倔强收入眼底，似是不屑，手滑到她腿上，隔着丝袜抚摸她又长又细的双腿，赞叹了一句：“真是个尤物。”
聂成妍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才堪堪忍住想站起来扇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