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沈君尧暴力甩开她,抬手甩她一巴掌,复又狠厉将她拽起,嘴角勾出一抹阴狠的笑容,眼底一片冷意,“你家怎么对不起我了你不知道?聂成妍,三年前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你怎么不死在牢里?”
这阴冷又嗜血的狠意,是她无法直视的。
可她妈妈是无辜的。
那一句“死的为什么不是你”更是直击她的心脏,几乎抓住了她的要害。
霎时间,气氛倏然安静下来。
半晌,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被她凌乱的头发遮挡,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女鬼,看着多少有几分吓人。
“死的为什么不是我你不知道吗?”她的声音很轻,很平,一字一句像一根无形的针,刺进他的心脏:“当年杀了我姐的人是谁,你沈君尧不清楚吗?”
对上她的眼神,沈君尧眼里莫名多了一分心虚。
但他掩饰得很好,仅仅一秒,他手一松,泄愤般将她往后推了一把,这才起身,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后脑冷不丁撞在了床头柜上,刚巧还是受伤的地方,疼得聂成妍呼吸都在颤抖,视线不明,只能模糊看到沈君尧离开的背影。
那之后,聂成妍没再看到沈君尧,但沈君尧派人守着她,她可以在这个别墅里自由活动,却不能离开这个半步。
她不明白,他将她囚禁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墅里的保姆对她的目光都透露着探究,有几个年轻的,有不易察觉的嫉妒。
有几次,她还听到两个年轻的小姑娘在私底下讨论她,说羡慕她,语气不乏嫉妒。
听到她们的话,聂成妍讽刺地笑了。
羡慕她?羡慕她什么?羡慕她活得太惨?
沈君尧是一个月后回来的,风尘仆仆的样子,坐在餐厅吃晚餐。
看到她,他的目光有些阴冷。
聂成妍避开了,低声问:“我妈葬在哪,我想去看看她。”
“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以为自己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了?”他动作优雅地抹了抹嘴唇,嘴角扯出讥讽,“你配吗?”
聂成妍沉默,双手逐渐握紧,手指握得泛白。
气氛寂静了许久。
半晌,她开口:“既然你不让我见我妈,为什么不放我走?”
“放你走?”他仿佛听到了笑话,字字诛心:“聂小姐真是一点也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不想提醒你第二遍,从你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你聂成妍就是我旁边的一条狗。”
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底蚀骨的恨意几乎将聂成妍淹没。
她心里一颤,嘴唇发白:“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你可以随时离开。”他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漠,“但你前脚走,后脚聂远山的氧气管就会被拔掉。”
她明白了,他是要利用爸爸将她留在他身边,反复折磨,让她生不如死。
“三年前那个……”
“够了!”随着沈君尧的冷斥声落下,聂成妍脚边多了一个破碎的碗,瓷片砸在她的脚背上,划开了一道小口。
“跟我上来。”他冷冷丢下一句,转身上了二楼卧室。
聂成妍跟着上去,站在他身后,心里在打鼓。
“以后你不用去会所继续陪酒了。”他一边脱下衣服,一边背对着她说话。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听他又接着道:“留在这里做我的私人保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聂小姐,这种事你总该能做了吧?”
聂成妍怔了怔,私人保姆……
见她迟迟不肯说话,沈君尧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子,语气不屑:“怎么?不愿意?还是说你想去陪酒?”
“不……”她下意识摇头,眉眼垂了下来,“我知道了,沈总。”
沈君尧这才满意地点头,命令道:“去给我放洗澡水。”
在那之后,聂成妍就呆在别墅里,做了沈君尧保姆中的一员,聂成妍能感受到保姆对她态度的变化。
趁沈君尧不在,她们故意孤立她,把最辛苦的工作都安排给她,故意不给她留饭、把厕所和地板弄得很脏,又命令她打扫、还把她关在门外不让她进去等等。
诸如此类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沈君尧的手笔。
而且她还曾听到保姆私底下讨论,提到她时,阴阳怪气地说“还以为是沈总的什么人,没想就是个臭保姆”之类的话。
聂成妍只是扯着嘴角笑,然后若无其事地恪守保姆的本分。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忍让,给了别人变本加厉的机会。
这天,她从外面买菜回来,别墅里一片狼藉,一众保姆站在沈君尧面前,而他脸色阴鸷,像是刚发过火。
“你倒是乐得自在,跑出去躲清闲?”见她进来,他冷笑着讥讽。
冷不防的质问让聂成妍一头雾水。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沈君尧站起身,走向她,厉声质问:“我书房里那套杯子去哪里了?”
杯子?
聂成妍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
她今天没去过书房,怎么会知道书房的事,并且她不知道他书房里有杯子。
一个保姆跳出来指认:“沈总,她撒谎!今天就是聂成妍打扫的书房,她还偷偷翻您的东西,平时她就手脚不干净,肯定是她偷。”
这个保姆,是一直对她不满的那个。
“我没有进去。”聂成妍义正言辞,脸上没有半分心虚:“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进过书房。”
管家满头大汗地抱着杯子出来,急急道:“沈总,杯子找到了。”
“从哪找到的?”沈君尧问。
“是从聂小姐的床底下找到的。”
管家话音一落,聂成妍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是真的。”管家站在沈君尧面前,“沈总,这杯子还碎了一个。”
仅仅看了一眼已经碎成片的杯子,沈君尧就收回了目光,看向聂成妍时,目光已经淬